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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师 作者:来自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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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料想,朱厚照抓起一块豆糕,两口下肚,道:“既是杨先生出的主意,明日,朕去京卫武学,杨先生便与朕同行。”

    杨瓒:“……”

    “说起来,先时杨先生便同朕提过武学之事。”朱厚照又拿起一块豆糕,道,“京卫武学多由国子监助教掌事。朕有意另择贤才,杨先生以为如何?”

    杨瓒咽了口口水,危机感顿现。

    “陛下,臣推举翰林院侍讲谢丕,修撰顾晣臣。”

    “谢侍讲,顾修撰?”

    考虑片刻,朱厚照点点头,“也好。”

    于是乎,天子大笔一挥,升翰林院修撰顾晣臣国子监司业,掌京卫武学。迁翰林院侍讲谢丕至兵部,任武库司郎中,同掌军籍武学。

    宝印盖下,朱厚照满意了,杨瓒也长出一口气。

    历史上,这二位官途如何,杨瓒并不知晓。

    当下却是因杨某人扇动翅膀,先读兵书,后掌武学,齐刷刷走上未知之路。

    于此,杨瓒也只能仰头望天。

    不想埋了自己,只能请他人一并入坑。

    故而,谢兄,顾兄,还请见谅。

    第六十三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

    弘治十八年十一月乙酉,大雪初晴。

    层云散去,晴空万里,北风却是更冷。

    早朝之上,天子敕谕翰林院,命学士刘机为总裁,重校《大诰武臣》一书,翻刻颁赐京城武学及在外各卫,令武臣子弟熟读。

    “勉善戒恶,勤操练,熟读兵法,以待武选。”

    同日,升谢丕为兵部郎中,顾晣臣为国子监司业的敕令颁至翰林院。

    谢状元和顾榜眼在值房接旨。谢恩当时,心有五味,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言喜忧。

    升官是喜事。

    半年不到即品级跃升,青袍白鹇位列朝堂,实是少有。

    杨瓒是个例,大可不提。内阁三位相公都在翰林院多年,才得以拔升,入六部议政。更不用提满朝文武,诸位先进。

    只不过,对两人来说,掌管武学,同武臣子弟打交道,终究心中没底。

    按照后世的话讲,专业不对口,被天子强行分配,实是喜忧参半,不知说什么才好。

    该庆幸,武学到底是“学”,不至过于离谱。被天子“升”到五军都督府,或军卫指挥使司,才当真该哭。

    “咱家恭喜谢郎中,顾司业高升。”

    丘聚袖着手,道喜之后,向两人告辞,返回乾清宫。

    捧着圣旨,谢丕和顾晣臣互看一眼,都是心有愁意,不敢诉之于口。

    恭贺?

    道喜?

    顾榜眼家在外县,尚有缓和余地。

    谢状元望着屋顶,长叹一声,顿生苍凉之感。

    日前苦读兵书,手不释卷,以致染上风寒,告假数日,便引堂上侧目。今遭升调兵部,掌事武学,等着他的,必会是一番“恳谈”。

    想起每次同谢迁“对坐长谈”的情形,谢状元当真是头皮发麻,不想回家。

    与之相比,揍一顿反倒更容易接受。

    真心实意,没有半字虚言。

    与谢丕和顾晣臣不同,杨瓒的心情很是不错。有谢丕和顾晣臣作伴,分散可能到来的“火力”,走路都轻快许多。

    早朝之后,入弘文馆为天子讲习。

    民政一向枯燥,朱厚照却也听得认真,时而就流民等事发问争论。凡杨瓒不能当场解答,自可向内阁和六部寻求答案。

    一个时辰之后,民政讲完,杨瓒轻咳两声,请谷大用和张永取来海图,朱厚照立时腰背挺直,双眼发亮,精神百倍。

    因福船被拆,至今仍有几个零件装不上去。寻不到匠人重新组装,杨瓒只能研究海图,为天子讲解海外方物。

    凭着记忆,杨瓒在海图上点出爪哇,占城,暹罗几地,就气候和地形稍作讲解。余下多是古名,疆域分界亦有些模糊,同后世地图大有区别,只能作罢。

    与其连猜带蒙乱说一通,不如什么都不说,免得留下错误印象,给日后造成麻烦。

    自永乐朝至,已达百年。宣宗之后,再无天子遣船队出海。

    海图深藏在内库多年,得以重见天日,已是万幸。真被朝官藏起或是一把火烧了,才是神仙难救,哭都没地方哭去。

    “臣才蔽识浅,不能识得全部海图。”杨瓒道,“内阁三位相公博学多识,广见洽闻,必能为陛下解惑。”

    “阁老?”

    朱厚照蹲在地上,袍角掖入腰带,手指擦过真腊等地。听到杨瓒之言,头也没抬,直接道:“朕不能问。”

    为何不能?

    不过是一张海图,几个地名,满足一下天子好奇心,举手之劳。刘健谢迁不理解,李东阳总不会如此死脑筋吧?

    “杨先生不知道。”

    收回手,朱厚照坐到地上,闷声道:“上月,占城王子沙古卜洛遣使朝贡,言有红发夷人乘船入港,携金银火器期望通货。”

    红发夷人?

    杨瓒脑海里乍然闪过一个念头,西方大航海,美洲新大陆!

    “外夷船能至,我朝亦可遣人出海。朕就此事询问内阁,话刚提起,不光是刘先生,李先生和谢先生都是摇头。”

    朱厚照托着下巴,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声音愈发沉闷。

    “刘先生说,据永乐朝记载,朝廷每遣船出海,均耗费巨繁。官员、船匠、役夫,少则千余,多则几万。衣食补给耗费极多。单是准备马船,足要用上整年。”

    “现下,库银多充为军饷,赈济灾民。内库亦是入不敷出。休要说出海,便是试造一艘福船,都未必可行。”

    嘴上说说,尚不会怎么样。

    真下令造船出海,满朝文武的口水能淹没奉天殿。

    “刘先生所言确有道理,朕只是不甘心。”

    不知道太宗皇帝的辉煌,倒还罢了。

    知道明朝船队下西洋的壮举,看到当年留下的海图,清点过内库留下的珍宝,朱厚照满心火热。

    不只想派遣船队,若是条件允许,自己都想杨帆出海。

    “这些话,朕只同杨先生说。”朱厚照盘着腿,笑容里是超出年纪的苦涩,“也只能说说。”

    “陛下……”

    历史上,正德帝的确在京城待不住,三天两头想往外跑。

    几次尝试未果,总结经验,终于成功跑到北疆,和小王子打了一仗,取得应州大劫,成为永乐帝之后,唯一一位亲上战场杀敌的天子。

    此战之后,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鞑靼不敢大举犯边。北疆重镇难得有几年安稳。

    对于史书中的“战况”和“死伤”,杨瓒能送出的只有两个字:荒谬!

    打了几天仗,就死几十个人?

    开什么春秋玩笑。

    不提刀枪砍杀,便是火炮射出的铁球,砸也能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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