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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玫瑰(H) 作者:三月桃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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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也不知道梁以庭是不是真在认真看新闻,过了会儿忽的抬起头看向海,唇边抿出一丝笑:“怎么总看着我?”
海被逮个正着,倒是也没辩解,呐呐地道:“就想看你啊。”
“财经新闻是不是很无聊?”梁以庭没有正面回应他,按遥控器换台,帮他调了个正播放古装偶像剧的台。
海看什么都心不在焉,此刻唯有盯着梁以庭,眼睛能眨都不眨一下。
可梁以庭与他说了些话,他又一句都没听进去。
直到对方离他很近,伸手触碰到了他,他才回神眨了下眼睛,“你说什么?”
“我们去度假吧。”梁以庭理了理他的刘海,说道。
“……”
“你怕冷,我们就去暖和一点的地方,等冬天过了再回来。”
“……不会耽误你工作吗?”
梁以庭抚上他的脸颊:“公司内部工作不需要我事事亲力亲为,集团扩张、谈合同……我冲锋陷阵十几年,很多工作都是自己安排给自己的。以前有些事掂不出轻重分量,错过很多,甚至差一点……”他话语微滞,“差一点连这样的机会都不会再有,所以我不想再错过。现在,我想花更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
海体会着他这番话,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他后退了一些,偷偷将身后抱枕用力塞挪,好让那个礼物盒掩藏得更妥帖。他的嘴角咧起来,笑容不尴不尬,“你错过的……是李文嘉,对吗?”
他眼神漂移着没有焦点,似乎也无法集中精神,无法仔细思考,话语颠三倒四便脱口而出了:“梁以庭,你只是把我当成别人了,所以才会见面没几次就喜欢我……其实、其实我不在乎这个,真的,我从来没有在乎过。因为、因为你对我很好,之前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我能感觉到的。已经不在的人,不管怎样,终归是看不见摸不着了……所以不管你把我当成谁,我都不在乎……”
梁以庭的眼睛忽的睁大,一时怔住,一语不发地望着他。
海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眶在话语间悄然泛红,他没有要哭,眼里却突兀地蓄了一眶液体,“只是,到了现在,你觉得值得吗?”
“……”
“我终究不是他,我和你没有那么深的羁绊过往,我是海,我抽大麻、赌博、拍下九流三级片,被人录了那样连说都说不清的东西传上网。我拖累你的名声,和我在一起,所有人都看到了、看到了你的人怎么和别的男人上床,而我也是男人,就像……就像变态一样,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
梁以庭一把抱住他,几乎要碾碎他骨骼的力道,要把他碾进他的骨血。
怎么会不在乎,他甚至不能听他叙述那些事情,那是踩在他心窝、碾烂了他心肝脾肺肾的践踏。
未曾亲见的他可以不去想象,而那些亲眼见过的画面每一帧都能凌迟他。那个曾经嫌恶他、抗拒他,生涩、僵硬,连亲吻都不愿接受要避开他的人,在别的男人身下用最淫`荡露骨的言辞求欢,毫无遮掩地感受别人给予的高 潮欢愉,肆意放 浪地吟叫……
谁逼出他淫骚媚态不知廉耻,谁教得他污言秽语,又在床上婉转呻吟成最撩人的甜言蜜语,谁将他带得吃喝嫖赌抽,样样精通。
李文嘉不记得了,他却有他的回忆。至此为止,在这个世界上,他或许是唯一有他最长久回忆的人,所以他比他更清楚,比他更在乎。
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话语:“你还是知道了……名声,媒体堵了我好几天,我没和你说过,因为我不在乎。你信我,现在的事情总会过去,而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在乎不能改变,所以为什么要去在乎?”
海闭上眼睛,手指用力到颤抖:“可是,值得吗?”
他一字一句地问他:“我不是李文嘉,我和你只是萍水相逢,认识不到三个月,梁以庭,你值得吗?”
梁以庭的身体从未有过的僵硬,而渐渐的,他呼出一口气,在他耳边叫了一声:“文嘉。”
“……”
“文嘉,我在叫你,你就是李文嘉。”他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们之间没有其他人,我喜欢的就是你,我没有把你当成过任何人。”
从没有意识到这样的欺瞒会给他带来这样的困扰痛苦,是他太大意,也太过想当然了。
他曾经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告诉他那些过往,面对失而复得的李文嘉,更是做不到从再次见面的一开始,就为了私心而欺骗编造美丽谎言。他们的爱可以从头开始萌发,孕育的摇篮如果是谎言,他也会惧怕谎言之中美好的假象终有一天破裂,他们重蹈覆辙,他再次离他而去,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希冀着他永远不要想起来。
但是现在,这却成为他的“文嘉”心中的结。
海一时像是呆住了,“你说什么?”
梁以庭搂着他,手掌安抚着划过他的背脊。他既是舍不得他胡思乱想自己委屈自己,亦是饮鸩止渴,到了这一刻不得不想方设法留住他。
他娓娓道来真假掺半的回忆:“你就是他,我们从高中时就彼此认识,我很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刚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了解对方,本以为毕业之后就再也不会相见,但缘分还是让我们又遇见了……我们在一起相处很多年,期间少不了一些矛盾争吵,但,我们终归是彼此相爱的……”
他口中过往的故事尽是甜蜜温暖,海渐渐止住了近一整天的心神不宁。
他安静下来,蜷在他怀里,认真地听他讲,每一个字都全心全意地相信。
梁以庭摩挲着他的头发,最后说道:“我们之间,就是这样。”他的声音温和且有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说:“现在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大事,我都不在担心,你又替我担心什么呢。”
他的话确实有安抚的力量,海甚至再一次相信了事情并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
他沉浸在他所讲述的回忆中,对他没有丝毫质疑之心,但是想了一会儿,却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
片刻后,海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不说,现在才告诉我?”
梁以庭的手指明显一滞。
海眉目清澈,并非质问,等着他回答。
梁以庭随后淡笑道:“我一开始,并不想让你想起来,因为我欺负过你。”
“……”
“我的抽屉里,还留着一些你的证件。”
海心思不多,也不会特地去探究他口中“欺负”一词的深意,单是往他怀里深处钻,声音里有浓重鼻音,听来像受了委屈:“梁以庭,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梁以庭见他并不刨根问底,轻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嗯了一声。
两天后,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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