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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玫瑰(H) 作者:三月桃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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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问道:“你周一可以来上班吗?”
“可以。”李文嘉停顿了一下,又说:“……没别的问题吗?”
陆清予挑挑眉,态度也不再公事公办,笑了笑说:“我倒是挺想和你叙叙旧的。”
冷气温度适宜,窗外有着茂密的法国梧桐,规模不大的私企环境却十分雅致。
“想和你说声抱歉。”
李文嘉讶异地望向他。
“那个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想幼稚得很。”陆清予笑着摇头。
两人当年的交集就是那个人,谈话间自然也避无可避地聊到他。
“你应该还记得梁以庭的吧?”看他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陆清予提醒说。
“当、当然。”
“当初因为他,我干了不少蠢事。想起他来我就——”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桌子,属于成年人的英俊面容染上熟悉的懊恼愤怒:“气死了!当时怎么会那么死心塌地喜欢上那个人渣。”
“……”
“李文嘉,话说回来,你幸好早就跟他掰了。”陆清予喝了一口败火的菊花茶,“他就是个混蛋!”
李文嘉说:“你们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了解,却还是问出了口。
“他玩我的,不满一个礼拜就把我甩了,出国后就一次都没联系过。高中毕业我来这里念大学,后来又在这里定居工作,才知道他是这里人,家里还挺有背景的。他的那些事迹,啧,真爆出来比艳照门不知精彩多少倍,只是没人敢。”
“……”
“那个人,他连群趴都敢玩!你说恶不恶心。”
“什么是群……”
陆清予甩甩头:“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干什么,都这么多年了,真是。”
李文嘉的声音低下来,没有问下去。
陆清予又呼出一口气,轻松地说道:“所幸我也算想得开,现在有了脚踏实地的稳定恋人,梁以庭啊,谁受得了他。”
叙旧变成这样的倾吐,似乎也不大合适,差不多了也就不再多说。
李文嘉看了一眼时间,便起身告辞了:“我还有别的事情。”
“嗯,周一过来报道吧。”
“好,那么再见。”
李文嘉循着烈日去银行取了钱。胸腔里塞了一团阻滞不通的木塞似的,单只是麻木。
无论是遇上陆清予、还是听到他口中梁以庭的那些事迹,本都应该有所刺激才是,至少应该更厌恶那个人。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的缘故,他只觉得木。
简洛维,要找他并不难。
简蕴珠宝的总部就在本市,而那个青年有职务在身,除非是必要外出的事情,否则肯定每一天都会乖乖打卡上班。他的脾性就是有着良好素养的家庭教育出来的样子,积极开朗,做事也认真本分。
没过多久,他的办公室就已经到了,人也果然在。
李文嘉是拿了一叠钱去还他的,顺便想要看看他。
走进去之后,简洛维从他的文件里抬起头。时间好像静止了一会儿,他死死盯着他,李文嘉说不出那到底是种怎样的眼神,但好像能感觉到……
在这样的注视中,肢体变得有点不灵活,但与以往类似感觉所不同的是,他不会感到害怕。
慢慢将钱从公事包里拿出来,放到他桌上:“真是……非常抱歉,衣服可能没办法还你了,之前说好的还你钱。”
话语结束,简洛维一下子站起来扼住了他的手腕!
李文嘉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
“你——手机又打不通。”青年僵硬地吐出这句话来。
李文嘉眼睛本就大,离得近了几乎是瞪着他,轻声道:“我之前,有点事,真的对不起啊……”
简洛维松开他,因为方才的动作好像有点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突然就没联系了的话,我会多想啊。”
李文嘉露出笑容,“谢谢你。”
“你还真还我钱啊……”他嘀咕着。
“有借有还嘛。”
“对了,你换新号码了吗?”
“……嗯。”
“……”
随之而来的是意料之外令人尴尬的沉默,李文嘉并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没什么事的话,我要走了。”对方只是故作轻松地这样说道。
简洛维却在这时忽然开口说:“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文嘉滞了滞,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开始这么问。有点惊诧疑惑地看向他,却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的胸口。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领口的扣子不知是什么时候松了一枚,里面的新旧吻痕已经若隐若现。
简洛维迟疑的声音还在继续:“文嘉,你气色也很差,之前医生说的禁忌忘记了么?”顿了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还是说,有人在逼你做这种事?你发生了什么?”
“你想太多了。”这么一连串问题从他口中问出来,莫名让他喘不过气。
“那么你告诉我,之前突然消失是发生了什么?”简洛维清清楚楚地问道,先前的僵硬迟疑一扫而空。
“我不方便告诉你,你别管我了!”
简洛维再一次拉住了他,这次他的手指有点抖,声音仍旧清晰,却气急了似的加快了语速:“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认识到现在,我就只能傻子一样一个人等着,等到什么是什么。你是绝缘体吗?我在使劲你看不到吗?就算、就算我连做你的普通朋友都是不够格的,那之前又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拒绝我——”
“简洛维!”李文嘉快速地打断了他,心脏激跳,难以启齿。
“我很早以前就开始骗你了,我在会所不是什么打杂的,我卖身。”
大概,这些年的所有勇气都用在了说出这句话上。说出来只是一瞬间而已,但从来不知道,要承认的痛苦甚至会比做的时候更让人难以忍受。
“这是说不出口的事……”李文嘉低声地,忍耐着痛苦,“但我,确实是这样的。你还会愿意接近吗。”
“……”
“我和你、你们这些人不一样。每个月拿固定薪水的普通员工,没有家底,没有其他本事,就算逼死我也没办法一夜之间变得有多会赚钱,两百万就能逼得我走投无路,想不出任何办法,没用到只能靠走这条路才能解决问题……”
那种痛苦随着一一道出又渐渐缓和。
对于男人来说,那是低到尘埃里,完全不要了脸面和尊严的坦白。但真正说出来之后,却又像卸掉了千斤大石一样轻松。
说出来了,要做难题的就终于不再是他了。
处在被动的位置,也意味着他终于可以清净下来听之任之。
随着脚步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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