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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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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
周皖津没再拒绝他的好意,在他打电话叫司机过来后把他按回被子里,像个熟稔的老情人般叮嘱:“你没事就多睡一会。晚上我们出去约会,记得披件外套。”
从屿眼睛都闭上了,嘴里胡乱应道:“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约会了?!”
周皖津温柔地吻吻他的额头和嘴唇,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笑意盈盈说道:“那就拒绝我,我看看你能拒绝我几次。”
2
云雨过后,从屿点了支烟。没想到真有人能让自己欲罢不能,乃至于完全无法拒绝。他转头看看躺在身边喘息未歇的人,心里一动,忽然起了调戏的心思,呼地把一口烟都喷在周皖津脸上。
周皖津轻咳着从他手里抢过烟,叼在嘴里深吸几口,也不还给他,直接在烟灰缸里按灭。
从屿见他脸上潮红未褪,薄薄的嘴唇吐出最后一口烟,别有一番风致,忍不住凑过去含住还带着烟草味的唇,在上面舔了舔。下唇上有几处破损,从屿舔过时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不由皱起眉:“喂,以后不用忍着,疼了或是舒服了就叫出来,我又不会笑你。你看你,嘴唇都咬破了。”
他看得出来,周皖津在性事上极力配合他,却对后面的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爽到了也只会死死咬住嘴唇,不肯发出过于放荡的声音。
从屿有点心疼他这样。
周皖津故意木着一张俊脸:“‘喂’是谁?”
“要我叫你名字?好啊,刚才就叫了十来次了吧?‘皖津’、‘皖津’,一叫你你后面就紧得不行,夹得我都不好再叫下去了。”
周皖津面色尴尬,揉揉他的脸,用胳膊撑着上身压在他身上,低头看着他,眼睛因欲望而迷蒙。
从屿明白他没说出口的话,摸着他胸口,手慢慢下移,“怎么,你也想试试?”
“你愿意吗?”周皖津被他握住要害,呼吸渐急。
从屿轻轻搓揉手中的肉块,神色有点复杂:“我不知道。别人肯定不行。”
周皖津眼里带着笑,手指滑过他大腿内侧敏感柔软的肌肤,渐渐向那个禁地移去,“那么这次就算是我强迫你好了,事后任打任罚。”
“唉,你——”
从屿再说不出拒绝的话,因为周皖津的一根手指已经在他身体里了。灯光暧昧,周皖津在他身上缓慢地律动,带他体会一种陌生的、无法自控的甜蜜滋味,两个人几乎同时到达快乐的顶峰。
浪潮过后周皖津替他揉着酸软的腰部和腿根,眼里被疼惜充满:“疼不疼,还好吗?”
“紧张什么,挺舒服的。”从屿把他的手拉上来亲了亲,又想去摸烟和火机,被周皖津眼疾手快地扔远了。“喂!”
周皖津咬着他耳朵小声说:“你上我,我也觉得舒服。”
“那是当然的了,我……”
从屿说到一半就闭了嘴。在周皖津面前提到以前的性经验,他忽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好在周皖津也没深究,换了个话题:“明天去我家看看?”
从屿又哼哼着笑起来。
周皖津不明所以,捏着他被舔吸到红肿的乳头把玩,问:“笑什么?”
从屿胸前又麻又痒,却还止不住笑:“你怎么总是很急的样子?每天都约?”
周皖津放过被玩硬了的乳头,又去亲吻他的嘴唇,“你不想每天都看到我吗?可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和你说话,逗你笑,亲你的嘴唇。”
从屿做捧心状:“你的嘴甜得我有点受不了了。”
周皖津微张开双唇,诱惑他来尝个够。
又闹了一会,周皖津催促他快去洗澡休息,从屿一面笑他老年人般的作息规律,一面下床抻了个懒腰。周皖津看着他赤裸修长的背影,不由怦然心动。忽然间从屿回过身来,认真问道:“你今天说喜欢我,是真心的吗?”
周皖津定定看着他,拉着他的手按在心口上。
从屿能感觉到手掌下的心脏有力地跃动,略带些急迫地砰砰跳着。
周皖津说:“你可以把它剖出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写着你的名字。”
从屿心口发热,嘴上说:“老土。”
周皖津又说:“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只要你觉得能够证明我的心意,什么都可以。”
“认识还不到一周就喜欢到这个程度?”
周皖津让出位置让他坐下来,吻着他的掌心说:“第一眼就喜欢到这个程度。”
从屿没试过一见钟情,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但看着周皖津的眼睛,他不忍心怀疑他的话,“说真的,皖津,你这么用心,就不怕我不付出感情,只是玩弄你吗?”
“即使真是那样,我也心甘情愿。何况我有读心术,”周皖津抬手摸到他心脏的位置,轻声说,“它告诉我,它的主人也喜欢我。”
3
三个月后。
午后风和日丽,周皖津陪着从屿出去逛了一圈,也没走远,坐在长椅上聊了会天。
回去后从屿主动提出要给他按摩肩膀,还特地倒了杯热茶塞进他手里。周皖津闭着眼享受他的服务,啜了一口茶水,悠闲地问:“干嘛忽然这么殷勤?”
从屿说:“谢谢你这段时间照顾我。”
周皖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把他拉下来跨坐在自己腿上,揽着他的腰说:“哦,那你以身相许好了。”
从屿扭头去亲他的脸:“养我花销很大,你确定?”
周皖津反剪了他双手按在背上,空出一只手揉他的头发:“节约一点不就好了。”
他从从屿的脸一路摸到胸口,一本正经地跟他分析:“吃的不可以省,我喜欢你身上有点肉的样子。”
然后又贴在从屿耳边小声说:“置装费能省就省好了,反正你不穿衣服也一样好看。你穿得太亮眼被别人看见,我会吃醋。”
从屿大笑着挣开了,转过身来单膝跪在沙发上,勾着周皖津的下巴狠狠吻他。
在这个吻刚要有些变味的时候,门铃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从屿呻吟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身,周皖津把他按在沙发上坐下,用手指理了理头发,走过去开门。周皖津的住处去医院更方便些,这些日子从屿都住在他这里。
来的人是从屿的两位哥哥。
在沙发上坐下后,从岳看看从屿红润的脸色,忍不住说:“真没想到能有人忍受你这么长时间。”
周皖津站在门口打电话叫保姆过来,从屿远远地冲他喊:“亲爱的我让你难以忍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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