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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凉薄 作者:草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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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性凉薄》作者:草字头
又名《你以为你重生后他还会爱你?》
cp:周皖津x从屿,有互攻
第1章
从屿刚刚经历了一场身心愉悦的性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诉说着满足,忍不住用胳膊肘撑起半边身子,对站在地上穿衣服的人叫了声:“喂。”
周皖津衬衫扣子系到一半,闻言转过身看了他一眼,“怎么?”
从屿赤着身子坐起来。他还没去洗澡,胸口上沾着他自己射出来的东西,一坐起来就顺着肌肉的轮廓慢慢往下流,留下道道湿润的痕迹。从屿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性事后的喑哑:“干嘛急着走?再做一次。”
周皖津笑了笑,眉眼愈发柔和温存,手指快速搞定最后一颗扣子,答非所问道:“还以为你只是随手写写,原来是真的喜欢。”
从屿一怔:“你说什么?”
“就是你那本……日记还是什么……我记得里面有写到今天用的姿势。”
从屿一下子懵住了,仿佛被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又冷又不知所措。
他浑浑噩噩地下了床,到书房取出锁在抽屉底层的记事本,带上火机就往洗手间走,中途停下来,在酒柜里拿了瓶伏特加。
从屿随手把记事本扔在洗手池里,拿着酒瓶的手一用力,啪地在洗手池边沿磕碎瓶口,玻璃碎裂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他浑然然不觉似的,一抬手把大半瓶透明的酒液哗啦啦都淋到记事本上。按下打火机,在沾满酒液的纸上一晃,火焰腾地窜起来,从屿盯着燃烧的记事本看着,一言不发。
片刻之后,不算厚的本子已经在火焰舔舐下化成黑灰,从屿打开水龙头浇灭残火,余烬尽数被水流冲入漏水口带走。
他一转头,就看到周皖津已衣着整齐,静静站在洗手间外看着。
“我先走了,”周皖津礼貌地对他笑笑,低头看了看他的赤脚,又补充了一句,“你小心点,别踩到碎玻璃。”
从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两年了,我都不指望能得到你的心了。拜托你以后少做那种会让人误会的事,自作多情的次数多了,我也很尴尬。”
“嗯,”周皖津点点头,“改天见。”
直到听见关门的声音,从屿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酒瓶,干脆举高瓶子咕噜噜灌了几口,剩下的小半瓶伏特加顺着破碎的瓶口倒出来,溅了从屿满脖子满脸。辛辣的液体流过喉咙,他觉得痛快非常。
其实他不怪周皖津戏弄了他一回。那些温情脉脉的小动作和耳边呢喃的情话让他深陷往日回忆,身体因激烈的反应而失控,任由周皖津翻过来调过去地摆弄,这样他还犹嫌不够,只盼着这场性爱永远不要结束才好。
他以为周皖津终于对他——哪怕是他的身体,有那么一丁点动心了。但是没有。周皖津大概只是心情不错,好心满足了一下他的“性幻想”。
那根本不是什么幻想,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他写在记事本里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他和周皖津之间弥足珍贵的回忆,刚回来时他怕时间久了会淡忘,把他们俩从认识开始发生过的每一件事都回顾了一遍,找了个本子,一笔一划把记忆中相处的每一点细节都尽力记录下来。
两年多来他时不时会拿出来翻看,有一天出去得太急没有收起来,记事本摊开了放在桌上,回来时就看见周皖津正捧着本子读得津津有味,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尴尬都顾不上,几乎是从周皖津手中直接抢了回来。周皖津仍是平日里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也不问他为什么写这个,只淡淡说了句:“情色文学就不要用真名了,看着会忍不住想笑。”
从屿一张俊美的脸因尴尬羞耻而涨得通红,却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怎么跟周皖津解释前世今生的事。这一世的际遇从相遇开始就与上一世截然不同,周皖津会把回忆录里美好的爱情当成他幻想出来的情节,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反正从屿也不怕周皖津知道他喜欢他。
从屿冲了个澡,热水浇下来时想,烧了就烧了吧,当初就不该写下来的。他当时的想法错了,就算不写,有些事他也永远不会忘。
和周皖津相爱是上辈子的事了,周皖津温柔而耐心,本身又相貌英俊、品味不俗,短短时间就让从屿无可抑制地爱上他。在一起不到三年时间,周皖津毫无底线地包容他、爱着他,简直视他如旷世奇珍,无时无刻不是捧在手里、念在心上,甚至于为了从屿同家里出柜,全不在意别人拿什么眼光看他。从屿从未被人这样爱过,也从未如此深地爱上过别人,如果不出意外,他与周皖津将会是相爱一生的伴侣。
直到现在,从屿偶尔也会想想,他本来是在墓地祭奠,究竟是为什么会回到认识周皖津之前的时间。这一世周皖津依旧温柔,风度翩翩,从屿也如愿以偿地回到他身边。但他却无论如何再也得不到周皖津的爱情了。
所以从屿时常会想,如果当初那场车祸把自己也一同带走,就好了。
第2章
第二天从屿给周皖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晚上有个私人派对,问他要不要一起去。
“我晚上有安排,就不去了。你玩得开心点。”周皖津那边似乎正准备开会,匆匆说了几句就挂断了。
从屿知道他最近有笔生意在谈,大概没时间也没心情参与此类活动。没关系,从屿私心里正希望他不要出现,周皖津从没在别人面前承认过他们俩的关系,即使有人开玩笑问起,他也会从容地称从屿为“朋友”。从屿恨透了扮作他的“朋友”,哪怕周皖津直说他们是炮友关系,也好过次次让他担个朋友的虚名。
派对上来的都是熟人,从屿还碰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同学肖扬。
“上次见到你还是在你婚礼上。怎么,忍了大半年还是不甘寂寞了?”从屿环视四周,没看见肖扬的娇妻在场,就知他是自己出来寻欢作乐的。肖扬的丈人家颇有势力,老婆平时盯他盯得很严,难得见他独自参加这种派对。
肖扬不屑地一撇嘴:“你尽管挖苦我吧,反正你迟早也有这么一天。”
从屿一口喝干手中威士忌,随手把杯子放回侍者的托盘,略笑了笑说:“我?还是算了。”从屿在家里排行第三,上有两位兄长,家里对他难免放任了些。更何况有了周皖津后,从屿再没想过娶妻生子的事。
肖扬拍拍他的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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