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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画风总是不对 作者:river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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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拉倒在地,成为嗜血植物的血食。
他们只能小心翼翼、步步惊心地走着,沈中玉亲自开路,量天尺上下翻飞,将前路上敢于窥视他们的的野兽统统拍死,解释道:“在这里,只能比他们更凶狠,才能活下去。”
张致和一脸诡异地看着沈中玉,问道:“敢问先生,当初你门下弟子是怎么来见你的?”还要经过这个诡异的林子?真是好大的考验。
沈中玉道:“我会开一条路给他们的。”
当初从沈中玉居住的宫殿,到鬼哭林外,有一条仅余一人走动的林中小径,像刀一样将鬼哭林切开。小径上的地面是黑色的,像是凝固的血一样黑,小径两边是浓密的白雾。
人们走在小径上,可以听到白雾中传来凄恻的呼唤,愤怒的咆哮甚至柔和的低语,诱惑着人们偏离正确的道路,或者是探过头去看一看。但当他们一旦进入到浓雾之中,他们很快就会忘记自己的目的,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然后游荡在幽林里,一身血肉被愤怒的亡灵撕碎,剩下魂魄成为九幽老祖无眠而忠诚的护卫。
张致和听完沈中玉的描述之后,顿了顿才说道:”当先生的弟子真不容易。“
沈中玉轻笑一声,微微压低了声音,显得柔和而阴沉,说道:”那些鲁莽行动的蠢货,想要反抗我却只敢做些小动作的懦夫,还有学艺不精的愚人,没有资格来见我。“
张致和只觉得从骨头里透出了一股阴冷,抬头环顾了一下幽深的密林,身上的鸡皮疙瘩不论如何都按不下去,这里曾经死了无数人,不仅仅是九幽老祖的敌人,还有他的门人。对敌人狠毒,对自己的门下也未必温柔到哪里去。那我呢?张致和忍不住开始怀疑这点,我能得到他多久的垂怜?他努力平复下内心的悸动,想要问话,但最后还是无话可说。
沈中玉握紧了他的手,感觉到掌心皆是冷汗,心里颇有些悲凉,他怕了,到了抽身退步的时候了吗?
但在这个不见天日又无法逃脱的密林里,他们还要继续前行。到了夜里,昏暗之中,的林中的妖兽更加活跃,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他们也停下休整。沈中玉将张致和紧紧地抱进怀里,埋在他的肩上,一夜无言。
第195章 城
一时间,雨散云流。贺楼燕红懒懒地靠在床上系衣带,和尚在床边念了两回经,道:“施主功力越发深厚了。只是这功法还是不要继续练的好。”
“我不练这功法,用什么去继任城主之位,继续压制向月华他们?!“贺楼燕红说到这里,忽然无名火起,恨道:”庭秀贼秃驴,难道你也看不起我?一个犯了色戒的和尚有这资格吗?“说到后来,竟因风感寒瑟缩了一下。
这风起自无名之地,无形无质,无声无色,倏忽而来,缥缈而去,砭人肌骨,吹枯裂土,乃是不知何处而来的一缕阴风。
贺楼燕红体内阴气颇重,被这阴风一刮,瑟缩着挣扎起来,但本来红润的脸上很快就褪成灰白之色,洁白肌肤上竟出现了点点霜花。
庭秀见此,立刻就想挽起袖子,将手腕伸到贺楼燕红嘴边,贺楼燕红一手抓住,一口咬下去,咬得他手上出了血,富含阳气的精血入口,她渐渐平稳下来。
冰消雪融,她平躺在床上,看着花纹精致的帐顶,忽然间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庭秀默默地收回手,看着这个大小姐莫名其妙就哭了起来,犹豫了一下,递了块手绢给她拭泪。
贺楼燕红接过手绢,想要说话,却发现哽咽难言,咬了咬嘴唇,清清喉咙才说道:“别看我,丑死了。”
“好,我不看了。”庭秀说着,转过身坐着,不再看她。
贺楼燕红一眨眼就只看到他的背影,忍不住笑了,道:”我知道那功法不好,但我已没有退路。“
庭秀听了,心里道,你若只要当朔方城的大小姐,退路多得很,有父亲,有兄弟,有家族;若要当朔方城主却是难了,手段不行,修为不行,心性不行,唉,人心苦不足,得陇而望蜀。
二人本就不是惯说心事的人,一时间一个玉体横陈、目光凝凝,另一个合十打坐,竟是无言。
却说积雪观中,张致和除了打坐修炼,搬运灵气,有空就将整个小观逛了一次。除了前院的菊山,后院还有一处青草池塘,池塘里约有数十条游鱼,他有空便去喂了两回,又修了一下后院乱长的野花,心思越发澄澈起来。
沈中玉出关的时候就见到张致和将道袍掖到腰间,拿着鱼食逗着水中的鱼。沈中玉过去,也蹲在他身边,说道:“这也好玩?我看你是闷坏了。”
“张致和将手中的鱼食通洒了进去,让鱼吃了个饱,道:”也不是闷,就是无聊些。“
“你在山上可怎么打发日子的?”
“听课,修炼,打坐,还有闭关。”张致和道,等你不好闭关。
沈中玉拎着他后腰的衣服,把他拎起来道:“走,我们去看看这朔方城。”
朔方城乃是一等一的富丽繁华之地,积雪观所居之处,四周都是大宗门驻地,因而幽静了些。但是马车一转出去,就听到人声鼎沸,车行马嘶,一眼过去,车如流水马如龙。车夫是走熟了路的人,赶着车就往市集里走。
到了市集里,更是联袂如云,挥汗如雨,街旁的店铺旗幡招展、争夸货物,还有聘了人在店外度曲唱卖,熙攘热闹不下凡间大城。
二人下了车,在路上慢慢地走,唯恐人多挤散了,沈中玉紧抓着张致和的手道:“别放手。”
张致和应了,也反手握住他的手臂,道:”不到朔方,不得看到这样风光。“
“嗯,我先前来这的时候已经打听了城里最好的酒在柳月楼,合该早些过去了,到了晚上怕挤不进去。“沈中玉想到一点,不由一笑。
张致和就道:“这酒楼的名字怎么这么怪?”
“谁说是酒楼了?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这,这是青楼!”
“嘘,别嚷!你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识过,那算什么。”
“这朔方大城怎么连这都有?!”
“你在金墉城不曾见过?那好,今天见见。”
白天的柳月楼其实还是很正经的,入门就是幽篁掩映,林内精舍三四间,提着香炉的侍女引二人进去坐下。奉茶之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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