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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春深 作者:小麦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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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如今在家中一切都好。”
陈元初慢慢挪了进来,点了点头:“多谢苏伯父照料我娘。阿昉你可想好了?你爹爹可只有你一个儿子。”
苏昉坚定不移地道:“我们桃源社齐聚中京,要和阮玉郎决出生死胜负,我绝无退缩之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六一节。
祝大家过节快乐,永葆童心,童颜巨——那个,美貌与智慧都在。
妳房签和烤串不同,也是串起来的,外面有米皮包裹,馅儿有很多种。荤素水果都可以。不炸不烤。有点像越南的餐前小吃米粉卷。
第255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
汴京开封府梁门外, 被查封多年的蔡相宅早无当年门庭若市的热闹, 就连对面的建隆观前不久也突然获罪查封了, 少了建隆观的香火味, 几条街巷都冷冷清清的。
蔡相府的六鹤堂, 依然高高矗立着, 俯瞰众生, 人车皆十分渺小。
阮小五轻轻登上顶层, 将手中的药交给一个童子模样的人, 转身进了屋内,见罗汉榻上的阮玉郎身上只披了一件霜色道服,依然在闭目盘膝打坐, 面白如纸。
阮玉郎慢慢睁开眼:“小五, 在我天宗穴和神堂穴之间重重来一掌,七分力。”
阮小五上了榻,在他身后比了一比:“郎君?”他杀寻常人三分力足够,郎君先在高似和孟九手下受了伤,又被孟家藏着的老虔婆暗算, 如何吃得消他七分力——
“来!”阮玉郎厉喝道。
阮小五咬牙一掌印在他右背的天宗和神堂两穴之间。
“噗”的一声,阮玉郎借力发力, 终于将那枚铜钱逼了出来, 他看着那铜钱激射而出, 咣啷落地,滚了许久才停了下来,终于压不住一口鲜血呕在了自己身上, 人也萎靡地慢慢倒了下去。
“郎君!郎君——”阮小五骇极,一把抱住阮玉郎,拿过旁边的伤药和纱布替他包扎好,再扶他慢慢躺下去:“郎君,小五这就去请吴神医来。”
阮玉郎无力地摆了摆手,却说不出话。张子厚精明过人,知道自己受伤,必然盯紧了城中的名医和药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个老婆子以铜钱为暗器,且铜钱上蓄养着十分惊人的“气”,逼不出去就会顺血脉而行攻入他心脉之中,他必死无疑,靠小五的外力逼出去他也自损八百。
这么厉害的角色,竟会一直藏在孟府里,阮姑姑也从未提起过,令他吃了这么大的亏,没有三四个月复原不了。阮玉郎闭眼调息了片刻,嘶声吩咐道:“去大名府,把大郎和她们都移到西京去。小心些,不可小看了赵栩。”
“郎君?是要将大郎送回——”阮小五惊道。
阮玉郎动了动手指,点了点罗汉榻:“不错,就说赵珏特来践约,他也该遵守当年的约定了。”
“是,可郎君独自在此——”阮小五抬起头,惴惴不安。
“无妨。”阮玉郎轻声道:“我尚有自保之力,此地也甚是安全。你去和沈岚说,让他小心行事,别留账册痕迹。赵栩小儿竟将我瞒了过去,不日就会到大名府。”
阮小五目露狠厉之色:“郎君,请让小五留在沈岚身边,赵栩身中蚀骨销魂毒,小五必能取他性命。”
阮玉郎轻蹙秀眉,苍白的脸上泛起些红色。他沉吟片刻后转头看向阮小五:“让沈岚出手好了,赵栩既然暗度陈仓,沈岚就可以暗中截杀,这路上死几个客商总是常见的事,你暗中助他一把。事后再找几个替死鬼,沈岚在大名府做权知府已经好几年了,也该进中书省往宰相之位走一走。”
阮小五精神大振:“遵命!”
“封丘只是个障眼法,赵栩既然如此出人意料,还在孟府设局等我,他此刻恐怕已经去了鹤壁黎阳仓。你送走大郎就在鹤壁和大名府之间守株待兔即可。若他已到了大名府——,就告诉沈岚,赵栩不死他就完了。”阮玉郎的手指将沾血的道服掀了开来,胸口裹着纱布之处慢慢渗出血来。那铜钱所到之处依然血脉翻腾疼彻入骨。
“赵栩怎会知道——”阮小五一惊:“小五这就立刻赶往大名府,郎君保重!十三和十五尽得小七小九真传,都在外间守着。郎君有事摇铃就是。”
阮玉郎点了点头,又合上了眼。是他小看了赵栩,这亏吃得不冤枉。
“我早说你比不上六郎。”那句笑语又在他耳边响起。
孟妧,又或是阿玞,巧笑嫣然,说得那般自然自信。赵栩还说他老了?阮玉郎赫然睁开眼,长长吐出一口气,胸口的血迹又渗出了一些。
他从几时开始诸事不顺的?似乎就是从这六鹤堂那夜开始。他从福建回到开封后的那两年,钱多,人多,蔡佑大权在握对他言听计从。西夏梁氏早在他相助之下做了夏国皇后,大军即将进犯西陲。宫中赵璟因心病炼丹服药中毒昏迷。房十三兄妹在他扶持下起事极顺,夺下两浙路六州。有了高似的牵线,女真也在他利诱下打败了契丹渤海军。巩义的重骑和攻城重弩,加上他在京中接应,拿下这无险可守无关可踞的汴京轻而易举,他和西夏女真三分天下明明唾手可得。
谁料想那夜过后,赵璟竟能醒来,梁氏的两个女使竟会自作主张再次刺杀陈青,暴露了巩义的安排。更害得蔡佑罢相,海运和榷场两大生财之道也被赵栩那几个小儿给截断了,陈元初跟着又大破西夏。他不得不假死遁去大名府,从头谋划。
现在细细回想,那夜喝破梁氏两个女使行迹的,就是阿玞。
使孟家、陈家、苏家更为亲近的,也是她。
阮玉郎的手指点在罗汉榻上,藤席深深凹陷了下去。他早该想到这层关系,既然她就是王妋,那么巩义永安陵一事自然是她告诉陈青的。当年她看到了床弩写在了札记上……
时隔三年,再次坏他大事的,还是她,也不对,是他自己才是。
阮玉郎长叹一声,自从知道孟妧就是王玞,他就中了邪似的,想补偿想试探想较量想挑-逗,甚至想将她放在身边。
北婆台寺之后,他梦见她好几回。梦里他没有了那不为人知的病,将她压在身下恣意妄为,那种快活几近灭顶,他把持不住沉迷其中。醒来后身上的濡湿切切实实,那种快意还残留在体内令他颤抖不已。但无论是莺素还是燕素,仅脱去上衣,他就已经无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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