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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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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戏游龙 作者:漠月晚烟

    分卷阅读65

    册做个名垂千古的栋梁。

    却也偏偏是他,一朝跌落云端,从此只能以伶人的身份笑脸迎人,九天之上与泥淖之中,含笑的眉眼之间不曾流露的是深埋红尘的心曲。

    他可曾觉得人世不公?

    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

    世子爷心里突然为秦风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辛酸。

    不是同情,却是担忧与感同深受。

    不同于李明远的一摇头三叹气的纠结与悲春伤秋,肃亲王的悲喜与心情就来的直白的多。

    李熹将那免死金牌反反复复地看过了好几遍,确认那和记忆中平阳公主的信物一丝不差,这才珍而重之地把金牌放回秦风的手心里,皱着眉仔细盯着秦风那张如玉面容瞧了又瞧,怀疑的神情消失了又出现,分明是已经认定一件却又在担心另一件。

    李熹的目光在秦风和皇帝之间逡巡了几个来回,忍了一忍,没忍住,粗声粗气道:“小九儿你怎么会沦落到戏班子里?又是何时才归京的?为什么回来了连本王都要瞒着?!”

    秦风将那金牌当着李熹的面,妥妥帖帖地收进了衣袖,不急不缓地回头看了居高临下一言不发的皇帝一眼,像是得到了默许,才又回过头,天姿贵然温文尔雅地朝着李熹一笑:“舅舅,此事说来话长,流落民间,起落往复,也是一段有趣的经历,不重要。”

    李熹刚想辩驳些什么,就被秦风一笑之间止住了话头。

    “来日方长,这些事请容我以后再叙,您是为了您想要的那个明白才来的,不是吗?”

    李熹一句话梗在了喉咙里。

    秦风眼看着李熹硬生生将那些嘘寒问暖的好奇压了回去,心里谢过,表面上,仍然不动如风地微笑着。

    李熹无从反驳,被秦风一句话点出了轻重缓急,脸上横七竖八的写满了“破事儿好多”,最终阴晴不定的选择了沉默。

    秦风终于制服了随时都要跑个题炸个毛的肃亲王,无视了世子爷那满脸混合了纠结又一言难尽的表情,桃花眼里是温润明亮如南珠一般晶莹的光亮。

    秦风优雅地半转过身,不正对谁也不背对谁,像是戏唱到一半儿换折时退出的角儿,后退一步道:“皇上,王爷兄弟二人在朝堂前应变之力令在下叹为观止,此事前情复杂,若非王爷与皇上当庭做这一出儿戏,引蛇出洞还要颇费上一番时候。”

    这一下皇上、肃亲王和李明远都在看着秦风。

    秦风被人瞧惯了,面对这京城里如此尊贵的三双眼睛同时注视,仍然气定神闲地拍马屁顺带侃侃而谈。

    皇帝被秦风一眼看穿,居然没有忌惮或者恼羞成怒,李明远在一边儿远远瞧着,竟然在皇帝那其实并没有什么表情的眼神儿里看出了欣赏。

    李熹却不是个喜欢被人戳心窝子揭老底儿的主儿,听秦风这么一说,立刻不干了:“本王可没和旁人商量好什么!”

    “是。”秦风并不准备和他争论,“王爷眼如明镜,不容尘埃却能堪破一切细枝末节,皇上面对裴将军之事,仁慈又敏锐地发现事有蹊跷,没有立刻发落只是下了大狱,而王爷心领神会,立刻就懂了皇上的意思。君臣兄弟如此,我朝之幸。”

    李明远在一边儿听秦风夸人夸的牙酸,然而也不得不佩服他这张嘴真是绝了,表扬人的时候总有一种迷一样的尴尬之感,仿佛接受了表扬比挨了骂还让人如坐针毡。

    皇帝还没怎么样,李熹被秦风三言两语夸的老脸挂不住,如果秦风不是他刚刚认回来的外甥,想必又要炸毛。

    平阳公主在时是太后贴心的小棉袄,他们兄弟的宝贝妹妹,她去了,也所有人成了心头的一块儿不结痂的伤疤。

    这外甥虽然不是亲的,却比亲的还让人揪心。

    李熹想到这儿,撒泼打滚的坏脾气也被他忍了回去,温柔地几乎称得上和颜悦色,只“哼”了一声:“好了,到底怎么回事,本王还糊涂着呢。”

    秦风芝兰玉树,桃花眼微挑,道:“此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不知皇上和王爷,可曾知道我的母亲平阳公主,为何香消玉殒至于凋零?”

    皇帝李煦坐在桌案之后,单手摩挲着手指间和田玉的墨玉扳指,没说话。

    李熹一脸惊诧:“不是因为你……”

    他话音未落,瞬间明白过来,如果只是这样人人皆知的风雨,秦风绝对不会此时将这话拿出来说。

    果然,秦风的目光转向了高才,对着他笑了一笑,而后幽幽而叹:“二十年前,母亲偶然发现了朝中人与蛮人勾结之事,只可惜无凭无据不能妄下定论,她思来想去,将此事告诉了皇上。”

    提到皇帝,秦风礼数周全的向着皇帝的方向一拜。

    李熹顺着秦风的动作看去,高高在上的帝王眼含波涛,却是默然沉静的。

    秦风说的东西,他并没有否认。

    秦风行礼的手收回衣袖:“当时皇上将信将疑,却对因对公主信任有加,将手中影卫调度之权悉数给了公主,全力助公主暗中调查此事,却不料对方先一步察觉,出手对付公主府以至于公主府门第凋零。”

    李熹心下一跳,完全不知平阳公主府出事的背后还有这样一段隐情,瞬间皱起了眉:“你说平阳是发现了有人勾结蛮族之事后告诉皇上,如此事关重大,肯定是她与皇上密谈,此事怎么会泄露?”

    秦风笑容清浅,语气混账:“不知道。”

    李熹:“……”

    肃亲王从未体会过秦九爷这深渊之上走绳桥一样的说话方式,只觉得被这三个字砸的天晕地旋。

    好在秦风尚且能够体谅肃亲王关心则乱,敲一棍子也没舍得打死,还要涂上药酒上去给揉揉满头糊涂包:“王爷不觉得这件事的路数很眼熟吗?平阳公主昔日之疑问恰如王爷今日之疑。昔年王爷奉命出征,临到阵前,最怕动摇军心的时候,却有人给了王爷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后来……王爷重伤,从此疑根深重……王爷,是谁在那时刻意动摇您的的心,又是谁未卜先知,料到您有此一劫呢?”

    此事被秦风猝不及防地点出来,李熹眼皮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

    他话又一次没说完,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只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风。

    御书房内突然而然一阵诡异的沉寂。

    一个声音低沉而肃穆的打破寂然。

    李熹转向声音的主人,意料之外而情理之中的愕然发现,出声的人,竟然是许久不曾出言的皇帝。

    “因为朕也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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