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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翰林院 作者: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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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摇头,不由分说把件东西塞到韩逸洲手里,就拄着拐杖离开了。几个街童在路边用石子打老头的背:“老瘸子!老瘸子!”老头理也不理。

    韩逸洲定睛一看:手心里是只微小的布艺猪猡。工艺粗糙,却煞是有趣。他生于大富之家,幼年时凡是民间的玩具都到不了他的手里。他母亲给他玩的,不是乐器,就是金玉。没想到素不相识的乞丐倒给了他这幺个小玩意。……他心念突然一转,回头想再看看那老丐,他早已经不见了。

    韩逸洲随便雇了辆马车,在自己住所的偏门下来。老仆坐了个板凳在里面等他,韩逸洲见了他就说:“以后把这门封死了,我再也不会用了。”

    他身上还有些疼痛,就耐着走到最近的一间屋子,吩咐老仆:“去给我打水来。”

    不多久,老仆就摆弄好了澡盆,又拉过一扇屏风。他对韩逸洲躬身,就走开了。韩逸洲刚脱下衣裤,就听有人兴高采烈的叫他:“逸洲!逸洲!”正是昨天来访过的卢修。韩逸洲一时心慌,也不应他,迅速躲在了屏风后面。

    卢修径直就迈进门,笑着说:“你还真在这里,大清早就洗澡吗?”卢修与韩逸洲熟捻之极,他这个家小,一共就一排房子,因此卢修听到人声,自然就可以找到韩逸洲。

    韩逸洲在屏风里面问:“你怎幺又来了?不是说这几天要忙公务,没空过来吗?”

    卢修说:“是啊,但昨天我去大理寺打开快报。收到一个大好消息。也许我们破翰林院的案子有了希望。这样,也完全就可以洗刷你的不白之冤。”

    韩逸洲听了道:“嗯。”

    卢修又说:“杨青柏的身份,果然大有文章……”他突然“啊?”了一声,厉声说:“逸洲,你怎幺了?”

    韩逸洲与他隔着屏风,知道他看不见他,就说:“怎幺了?我挺好啊。”

    卢修半晌不语。韩逸洲觉得气氛诡异,大着胆子开口:“卢修,你怎幺不说话呢?等我,我就出来。”他说着忙把换洗的衣服穿上。

    卢修这才轻声说:“不用了。逸洲……你都成年了,我……也没资格管束你。”

    他的语气犹如六月雪,晴阴奇变。似乎被伤了心,又似乎难以启齿。韩逸洲更不解其意。但他本就心虚,手指头不由自主地颤抖,连衣服扣子也扣不上了。

    卢修又静了一会儿,才语重心长的说:“你这样年纪,这样的身家。寻个女人也是极便利的事。可是在外面玩……也不要沉湎……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好。”

    他这话,半句实,半句虚,韩逸洲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他心里只是炸雷似的惊叹:卢修怎幺发现了,怎幺发现了?他知道什幺!

    卢修又叹息一声,悠悠道:“逸洲,我还要赶去大理寺。我们过几日再聊也行……”

    韩逸洲捂着嘴,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听任卢修的脚步声去了。

    他在屏风后面愣了半天,才走出来,外面已然云开雾散,阳光直射入屋子。他方才脱下的衣物就堆放在竹子的条凳上。有一件内衣上,沾满了细碎的血迹。他早晨回来的时候极疲倦,居然没有瞧见。这些……就暴露在卢修的眼里?!

    怪不得……韩逸洲拉起沾染污渍的衣服,呵呵惨笑了几声,又抱着衣裳,把自己的头埋了进去,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抽泣。

    赵乐鱼在翰林院自然是等不到韩逸洲了,不过他似乎一点也不心急。吃了午饭,他就晃悠到徐孔孟处。徐孔孟气色更好了几分,小童子织绣在床边上坐着,正学……绣花!

    “徐兄!心情大好了吗?”赵乐鱼笑道。

    徐孔孟靠在床头:“还好。教织绣学点今年最流行的花样,我也散散心。”

    赵乐鱼好奇的去摸织绣手里的绣花箍子,织绣一把藏到背后:“赵翰林!”

    赵乐鱼道:“不看,不看。昨儿我三表姨的姐夫的外甥送给我一只小狗儿。我就拴在门外,小哥替我瞧瞧去。”

    小孩子十有八九是喜欢小动物的,因此织绣被说得心里活络,徐孔孟略点头,他就在桌上放下针线,撒着欢出去了。

    赵乐鱼这才问:“徐兄,你昨天和刑部的人说话,记起来什幺没有?”

    徐孔孟半闭眼睛:“我说了都不记得。”

    赵乐鱼又说:“上午韩修撰没来,我给何有伦拉到甲秀林当什幺图画的‘人样子’。他说你放茶具的地方,一共有四把钥匙。飞云阁人手一把?”

    徐孔孟道:“那又如何?刑部人说了就是茶叶有毒。茶具才两个,一个打碎了,还有一个我让织绣取到这里来了。”

    赵乐鱼磨蹭道:“我想见识见识。”他说着,就露出惯有的死皮赖脸,大有不见庐山真面目,不走人的架势。徐孔孟好说话,道:“你自己去看,就在那边的古董架上。”

    赵乐鱼猴子般麻利的取下一个缎面盒子,盒外面还贴有残余福字的纸片

    赵乐鱼对着光,玩赏杯子,赞不决口:“徐兄?好东西啊!看的我真想每天就用它喝茶,除了茶什幺都不想吃。”

    徐孔孟一口气接不上来,苦涩的笑着说:“我以后是见茶就怕了。”

    赵乐鱼又问:“这种杯子是不是特别罕有?”

    徐孔孟说:“是的,本不是官窑烧制,乃是黄山上的一位大师所制。他一生就烧过十三四个这样的杯子。除了我这个,就是大内,或者显贵豪富才可能有收藏了。”

    赵乐鱼拉着缎面上的纸头残片,好奇的说:“这纸头也漂亮。”

    徐孔孟回答:“不瞒你。这是太后赏给家父的,我出事之前,自己开的封。”

    赵乐鱼点头:“原来是宫里的东西。”

    徐孔孟说:“不尽然。宫里的东西,民间也有,就是价钱高些而已。”

    赵乐鱼又嗯了一声。

    徐孔孟想了想说:“赵兄喜欢就拿去好了,昨夜卢学士说多亏你我才没有成为残废。所以区区对象,我也不吝惜。”

    赵乐鱼笑嘻嘻的:“这怎幺好意思?”但片刻的功夫,他已经把杯子装在盒里,盒子捧在胸前了。

    他又挪到徐孔孟床边:“徐兄,卢学士的刀法好厉害!他是怎幺练的?”

    徐孔孟说:“他是再世扁鹊嘛,人人皆知的。当年先帝患病,他常常被太后召进皇宫去治病。连御医们都佩服他

    赵乐鱼哂笑:“我都不晓得。”

    徐孔孟热情的说:“也不打紧。我在这里。别说翰林院,就是京都里的吃喝玩乐,你都可以问我来。谁让你救过我呢!”

    赵乐鱼眼睛一亮,年少俊俏的脸蛋抹上红云:“我想问……问……”

    徐孔孟已经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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