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全勤制度，内卷吧！大明！（求首订！）
    瞧着朱标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上来。
    杨晨给了他十几分钟的时间。
    到最后朱标只能是苦笑拱手示意。
    “让杨兄看笑话了，还望请教。”
    两手相互交叉放在自己后脑勺下，杨晨看着蓝天白云淡漠说道：
    “你知道吗，后世的人都这样称呼你父皇，说你父皇是把大明的江山当成了自己口袋里面的东西。
    他认为，天下全部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因此他不允许跟任何人分享他的战利品。
    而百姓，就是他的牛马，大臣则是他用来驯养牛马的猎犬。
    除了少部分人因为沾了开国功臣的光能过上好日子。
    不仅获得大片良田土地，还能获得许多奢侈的王府地盘。
    这些东西本来就价值不菲，加上你父皇还特赦他们不需要上缴税收。
    导致朝廷百官的财富两极分化。
    同样是朝廷大臣，跟过你父皇吃过苦的人能享受好日子，可没能及时投靠你父皇。
    甚至是依靠本事考取功名的人哪怕是获得一官半职。
    俸禄方面也十分的少。
    正如我所说，‘官’是你父皇麾下的猎犬，俸禄就是食物。
    食物不够了，你觉得这些猎犬会跟狼群联合起来，一起将牛羊马给分食掉吗？
    你父皇之所以杀贪官，杀的狠厉，一方面是因为他曾经的经历。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贪官拿走的钱财就是拿走他口袋的私人物品。
    这位洪武大帝啊，他不允许任何人拿走他看中的东西。
    世人都说你父皇是为百姓好，也有人说你父皇是太过于贪恋。
    这些众说纷纭的看法我都认为不准确。
    我认为世界上的事物是复杂的，是由各方面因素决定的，看待问题不能从单方面看，要从各方面去看。”
    原先有些愣神的朱标听到这些话，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抓住了一些隐约出现的东西。
    可他认为自己悟性不足，最终还是没能抓到关键。
    “确实如杨兄你所说的一样，我父皇对待曾经的那些叔伯方面确实是很优待。
    封侯的封侯，给特殊照顾的给特殊照顾。
    甚至还把一些良田赐予给他们能永生永世的传承下去。”
    回想起来自己曾经办理过的朝政，现在朱标会为自己感到有些懊恼。
    懊恼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过这些漏洞？
    多数人掌握的特权能让朝廷在钱财方面缺少了一大部分的收入。
    晃了晃脑袋，朱标回想起来自己找杨晨谈话的目的可不是这个。
    “杨兄，你说了这么多，这跟朝廷百官俸禄有何关系？”
    仍是闭眼的杨晨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回应道：
    “关系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关于百官的俸禄问题，归根结底其实就是因为朝廷不够有钱，只要大明的财力足够，就算有再多贪官，也依然影响不到大部分老百姓。”
    听到这种话的第一反应，朱标是不相信。
    “杨兄你莫非是在开玩笑？
    国家的财力就算再大，也抵不住蛀虫的贪婪侵蚀吧？”
    闻言，杨晨嗤笑：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你应该知道，大明手底下的官府还有各种朝廷部门都可以申请一些资金进行采购跟维修器具对不对？
    那么你肯定见识过有不少人用滥竽充数的方式来进行贪污。
    比如说刑房里面一套脚镣，明明只需要三两白银就能买到，可他们要么上报高价格，要么虚报数量。
    实话告诉你，六百年后，我所处的世界，每个国家都有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朱标皱眉看着杨晨，贪污都已经形成这样的境地，连百姓都知道，这样的国家居然还灭亡？
    那么他老朱家的大明最后灭亡在崇祯手上，这未免也太冤枉了吧。
    “为什么？”杨晨嘴角显露出诡笑。
    “当然是因为你不拿，我怎么拿？我不拿，顶头上司怎么拿？
    上边的人不拿，我跟其他兄弟怎么进步？兜里没钱可就意味着仕途到头了。
    只不过当一个国家体量达到一定的程度，这些钱完全就是十分之九牛一毛。”
    “所以，你不会是想要跟我说，让大明的体量在变得更加强大？然后允许下边的人疯狂贪污？”
    朱标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杨晨说出他认为的看法。
    “那不可能，大明想要完成到这样的体量，顺利的话不走老路，走上新的变革道路最少也需要几十年的时间，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
    闻听此言，朱标并未感到失望，他从杨晨的短暂言语当中感觉到对方似乎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那按照杨兄的意思来说，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当前大明关于朝廷俸禄的问题？”
    在朱标期待的目光下，杨晨从椅子上站起来。
    接着不急不缓走到桌子一旁，拿起茶壶跟几个茶杯。
    茶杯是空的，茶壶只有三分之一的茶水。
    “这样吧，为了防止太子你听不懂，我只好用言简意赅的方式来阐述说明。
    太子就暂且把茶壶当成朝廷，在我看来，这个茶壶也就是朝廷代表的是一家店铺的掌柜老板。
    而这些茶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大明的大臣，下到九品，甚至没有官品的，上到一品，甚至大明国公。
    现在是月末，需要分发俸银。”
    说着，杨晨开始单手拿着茶壶，缓慢给这些茶杯倒上一些水。
    每个茶杯的水都很均匀，均匀的十分稀少。
    “太子，这些就是当前朝廷百官俸禄的情况。”
    听到这话，朱标赶紧起身，走到桌子边上，探出身子一看。
    偌大的茶杯居然只有一点点水。
    这些水换成俸银，他已经能看到不少官员喝西北风了。
    不想喝西北风的，全部都走上贪污受贿的道路。
    瞅着朱标脸上的神色，杨晨也清楚对方知道自己所做的含义。
    “看到了？你父皇就是想要让马儿跑又不想让马儿吃草。
    在他眼里，百官是驱赶牛羊马的猎犬，只需要吃点肉就行了了。
    可他再怎么看，百官依旧是人。
    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会有欲望，无论他是为了证明自己来到这世界上的价值，还是为了帮助老百姓，想要成为一名清正廉洁的好官，使得名留青史。
    这些都是欲望在作祟。
    欲望是让人动起来的最佳良药，它只会让人上瘾！”
    “那依你所见？总不能直接把百官的俸禄给提升一大截吧。”
    朱标摸着自己下巴，眉毛一上一下的挑着看向杨晨说道。
    “那自然不可能”杨晨摇头回应。
    “按照太子刚才所说的办法，直接把这些茶杯的水给倒满了，短时间内或许能解渴，可这并不是一个办法。
    百官会对这突然拿到手的钱感到胆战心惊。
    他们会以为这是你父皇对他们的考验，这钱不仅不会拿，反而觉得烫手主动送回朝廷。
    就算你父皇已经明确，这钱就是他们的，往后也是他们的。
    那么百官或许会在最近几个月对你父皇感恩戴德。
    时间久了，依然会有不少官员堕落其中。
    人的欲望能崔进人的进步，同时也能毁掉一个人。
    没有守住贪念的防线，那么人就会不停的僭越道德，最后沦为一个眼里只有钱眼子的大贪官。”
    听到这，朱标就不明白了。
    “既然不涨俸禄，那怎么样才能让百官贪污的人数减少？”
    杨晨不需要茶杯，直接将茶壶对嘴给自己来上一大口，这才接着说道：
    “要我说，从根源解决问题就好，比如说朝廷百官的俸禄在原本的基础上维持不变。
    但是能从其余地方获得提升俸禄的机会。
    这些奖励的制度有很多来源，比如说勤勤恳恳的每个月保持一定次数的上朝。
    地方官员则是负责自己的事情，县令若是处理完自己的政务，那就去巡视地方。
    一天前往就登记一次，一个月若是能登记到一定次数，就能获得全勤奖励，这一笔奖励算在这个月的额外俸银。
    每个官员只需要完成自己工作时间内的事情就能获得。
    目标非常简单。
    若是一年之内，有官员获得全年的全勤，那便能够获得一笔不菲的年终奖，不仅寓意好，还能让对方拿着这些钱回家过年。
    简直就是名利双收！
    除此之外，还可以规划一片区域，让这一片区域内的官员进行比试。
    看看谁能获得百姓的支持，私底下调查，哪些官员的名声好。
    这还不仅仅是看对方清正廉洁，还要看对方是否一心一意的为人民服咳咳，为朝廷办事。
    精准无误的执行朝廷的命令，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理的井井有条，不说让百姓逐渐富裕，只要能让百姓安安稳稳的活着。
    不缺口饭吃那就是一名好官。
    至于奖励的名称我已经为你想好了，那就叫做年度最佳官员，最好是能做一扇牌匾。
    分发下去的时候锣鼓喧天，这个举措我相信肯定能刺激到哪些没有获得牌匾的人。
    同时也能让那些真正清白的官员看到希望，起码不要像现在一样。
    一名清白的官员，每个月食不果腹，甚至需要变卖家中字画才能养活上下老小。
    以前没钱的日子太苦了，很容易寒心，寒的是天下有志百官的心。
    最后买账的人，却是本就不富裕的百姓。”
    最初杨晨阐述朝廷国度体谅大，就能不在意一些贪官。
    就算没有及时处理，也不会影响到大部分百姓的时候。
    他内心其实是感到很不可思议。
    甚至觉得虚假。
    要知道大明现在每天无时无刻都发生贪污检举揭发的事件。有人从乡镇里面奉承举报信奉到皇城。
    也有监察的官员进行上报。
    总而言之，处理这些贪污官员，每天就需要消耗朱标许多时间。
    要知道他这个太子事情很忙，需要处理全国上下的水利报告工作，还需要负责各州，各府杂七杂八的政务。
    什么地方需要修整，什么地方需要安排调度官员。
    这些事情他这名太子都需要亲力亲为。
    为此在他看来，明知道官员可能贪污的存在，若是不及时处理，那就是太子蠹政。
    为了方便他行事，大部分贪官，品级没达到一定级别，都不会当着群臣的面进行最终通报。
    级别低的官员基本都是拉倒闹市街头直接当众砍头。
    唯有少数三品以上的官职才会入京审讯。
    正当朱标即将失望的时候，杨晨峰回话转，瞬间让他感到骇然无比。
    在俸禄不变的基础上，增加官员的额外收入。
    这些每个月，每一年设立的奖励制度不仅能给予那些勤政廉洁，勤勤恳恳做事的清白官员厚实的真金白银。
    还给足了对方内心深处的虚荣心。
    正如杨晨说的一样，只要对方是人，是一个手脚健全，脑子正常的人，他必然会有欲望。
    贪官有想要挣钱收揽白银的欲望，清廉官员有为百姓做事，获得认可的欲望。
    这个奖励正好就符合了后者的需求。
    “杨兄，我觉得以后一定要对你另眼相看了，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好了！
    简直就是妙不可言。
    这些个‘奖励’能让那些还在困难阶段的清官所有问题迎刃而解！
    到时候既不会让我父皇感到尴尬，也不会让那些官员吓到。
    唯一能让他们明白的就是好好为朝廷办事，就能获得足够多的俸银奖励。
    杨晨，你这个办法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想清楚这里面的门道，朱标毫不吝啬的夸赞杨晨，肯定了对方的这个法子。
    只是对于这些称赞。
    杨晨却是苦笑说道：
    “害，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实话告诉你吧，后世的大部分人都是利己者，为了保全自己的最大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因为人群当中有这种人，才能使得社会进步。
    后世为朝廷做事的人被称之为公务员，说是官吧似乎也不算，应该是吏，对没错，放在大明就是吏。
    我呢本来是想要争取到一个普通的职务，想着将来也能进步。
    可惜了，争不过人家，本事就这样。
    这些吏啊福利可是相当好。
    跟在大明当官获得的俸禄完全不同。
    据我所知，大明一个正常官员的收入应该是分为以下几种，粮食俸禄跟货币俸禄。
    除了这两个之外，官员还想要获得多余的钱财那就只能是获得赏赐跟津贴。
    这个津贴还需要出示证据，上上下下能到自己手上的恐怕是十不存一。
    而后世就不痛了，后世一个普通人的收入分为以下几种。
    什么基本工资、年龄工资、奖励工资、补助工资、年终奖金等等，就刚才我跟你说的那个法子，也就占据了其中的一两个而已。”
    一顿眼缭乱的工资制度被杨晨说出来。
    朱标顿时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打开这扇大门，他能让自己更好更透彻更顺利的让大明经济腾飞起来。
    然而他仅仅只是能触碰到门槛外边的一点皮毛。
    这是他从杨晨口中所说当中获取到知识量。
    “没想到后世一件小小的俸禄居然分工这么多，那若是我也按照那刚才说的哪些办法去执行。
    会不会能让百官对大明俸禄方面更加归心？”
    朱标的内心想法其实很简单。
    无非就是依葫芦画瓢，既然有好办法放在自己面前。
    那为什么还要耗费心神的去想。
    然而杨晨却是白了他一眼。
    “不是我说你啊太子，你想的太简单了。
    这里边的事情那可是相当复杂，首先我不了解你们宫廷之间的组织部门到底是怎么运行的。
    但是我知道一件事。
    那就是大明百官光是分发俸禄这么一件简单的事情，期间就有诸多利益纠纷。
    一件事就已经足够朝廷烦得火烧眉毛，若是这么多东西同时执行，到最后肯定变得一地鸡毛。”
    被杨晨这么一说，朱标瞬间就被点醒了。
    每个月每年的俸禄都是由户部负责分发下去。
    承宣布政使司，府、州、县等等区域单位，各地官职俸银分发下去，这个过程肯定会有损耗。
    多出来一项，就会让那些蛀虫更加方便的贪污。
    这样不仅不会让亲政廉洁的官员能获得完整的俸银，还会让那些蛀虫变得更加贪婪。
    “确实如此，不过话说出来，这全勤奖励跟我父皇平日的赏赐似乎没有分别，能不能也将这种全勤奖励看做是一种赏赐呢？”
    这不是一件小事，需要面面俱到，任何细节都有可能导致这项制度的实施。
    为此朱标只能是小心翼翼，尽可能让自己明白理解全勤的意义。
    现在反应过来的他忽然想到，同样的俸银，全勤的嘉奖跟他父皇平日赏赐官员的俸银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两者都联合起来，并作一起？
    杨晨仔细想了想，发现朱标说的有一点点道理，不过也仅仅是一点。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仔细想想应该怎么回答朱标的这个问题，旋即说道：
    “首先，这个‘全勤奖励’跟你父皇平日的赏赐看似是一回事，实则不然。
    你想想，你父皇的赏赐必须要在什么条件下才能获得？”
    闻言，朱标不假思索回答说道：
    “那当然是必须要立功的情况下。”
    杨晨颔首说道：
    “那不就对了，需要立功才能获得赏赐，这个立功可大可小，赏赐也是不确定，完全就是看你父皇跟你这个监国太子来决定。
    我不相信你们有一套完整的赏赐制度班底。”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朱标想了想，发现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别看大明平日有不少官员获得赏赐。
    可他们手上的东西完全就是依靠他们皇族的心情来看。
    特别是一些关于检举揭发越官上报的功劳，很难判断到底应该是赐钱还是赐官。
    没有停留，杨晨继续说道：
    “全勤制度跟赏赐之所以会是两回事，那是因为跟需要立功相比的赏赐，全勤奖励的持续性、合理性更加持久。
    且这份多出来的俸银，对那些有钱的官员或许不值一提，但对那些穷苦的官员确实救命钱。
    你想想，以往勤勤恳恳，拿到手的俸银却跟那些习惯懒散的官员俸银一模一样，你内心是不是会很不开心？”
    朱标连连点头。
    这简直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凭什么我认真工作干活，拿到手的东西却跟懒人一样。
    “这就对了，全勤的存在就是让那些站立在中间的官员知道，只要好好干，好日子就能有盼头。
    每个月的全勤能添上一两件新衣跟家具，付出的代价就是老实上朝完成自己的工作，你说他们愿不愿意干？
    每一年的年终奖能购置田地房屋，你说他们会不会盼着好日子而开始努力奋斗？
    只需要老老实实完成自己本分的工作，若是能意外立功，那不仅仅是能多拿钱。
    还有一个牌匾名头降在自己身上，不说族谱单开一页，至少也能留在当地的历史记载当中。
    换做是你，你愿不愿意干？”
    杨晨的语言似乎有一种魔力，能让人热血沸腾起来。
    坐在旁边的朱标一听，似乎已经看到未来的好日子即将到来了。
    此刻的他站在一名渴望拿钱，却又不能贪污的官员位置上。
    眼下新的政令颁布下来，就意味着自己能合法的赚钱了。
    不需要眼睁睁的看着其他人贪污，过上好日子。
    而自己却需要守着底线，回到家徒四壁的房屋跟妻子牛衣对泣。
    “干！我太愿意干了！”
    朱标心跳加速脸色涨红，大声喊出自己的想法，同时也是认可了杨晨的这个法子相当不错。
    接着他猛地坐下，模样陷入了沉思当中。
    杨晨眉头一挑，看向他询问道：
    “你这是咋啦？怎么忽然就变得很纠结？”
    沉默了一小会，朱标这才不确定的说道：
    “全勤好是好，可要是有些官员他们不需要全勤就也能过上好日子，那么这个政令颁布下去。
    岂不是意图十分明显是为了哪些清官。
    到时候清官跟贪官之间的区分就十分显眼。
    难免会认为是咱们给某些人群的特权，很容易造成朝廷内部出现结党私营的迹象啊。”
    “这难道不应该是好事？”
    本以为杨晨会认同自己，却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回答，朱标睁大眼睛问缘由。
    杨晨却是掰扯手指头说道：
    “你父皇最讨厌结党私营，我不相信他能眼睁睁的看着朝廷底下出现这样的情况。
    到时候又是一轮屠杀，杀的还是哪些结党私营的官，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看着对方这般说话，朱标先是一愣，然后才释然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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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