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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孤吃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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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宗辉道:“她被欺负后,我与贺氏时常有关心她。她也知道依照我们的本事,不能与老太婆他们作对。”
    季清羽感叹:“那时即便是虚假的关心,都弥足珍贵了。”
    怪不得阿颜会与瞎子走在一起。
    这两人皆是自幼缺爱的。
    他动了动匕首,对冷松冷声道:“动手吧。”
    冷松闻声上前。
    黎宗辉不敢相信,大声喝问:“你问了那么多,还是要我死?”
    “你与你女害我家全都被夺爵位,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季清羽笑着反问。
    黎宗辉心慌不已:“所以你今日便是要报此仇。”
    “对!把你们骗来,就是要你们都死。没想到意外知道你们与东宫起了过节,更知道你们一家的险恶嘴脸。”季清羽冷笑着反问,拿着匕首指了指地上的贺氏尸体,还有绑在树桩上早已体无完肤的黎佳佳,“你老婆已死,你女儿差不多咽了气,你好意思活着?”
    “那你问我这些做甚?”黎宗辉梗着脖子,不甘心就此了结了性命。
    季清羽眸光朝向京城方向:“我只是想知道阿颜的童年是何等模样。”
    “呵呵呵,你知道了又如何,她又不是你的。”
    黎宗辉想在死前恶心他一把。
    季清羽笑意清润:“是不是我的,不劳你关心。”
    他将匕首给了冷松。
    冷松握紧匕首,用力扎在了黎宗辉的心窝。
    ——
    过了几日,黎轩终于脱离了危险。
    凌朗前去检查他的伤口。
    黎轩看了看自己所在的屋子,眼眸转向外头,院子宽敞,有人在洒扫。
    遂轻声道:“帮我跟太子妃说声谢谢!我知道这些都是她安排的,我欠她太多,包括这条命。”
    凌朗看着自己缝合过的伤口,愈合得还算可以,便帮他缠上纱布。
    “确实都是太子妃授意的,没有太子妃,你早就没命了。”
    黎轩又道:“我想见见太子妃姐姐,请帮我把话带到,我想给她磕头。”
    凌朗摇头:“你好生休养。”微顿下,又叹息,“你也不想想你家人对太子妃做了什么?如果此事搁在自个身上,是不是得寒心得彻底?你若去见太子妃,又有何居心?”
    “的确都会想我的动机,可如今我内力全无,功力尽失,我对太子妃没有威胁。我只是想见见她,她是我在世上惟一的亲人了。”
    “你这话说的,黎宗发的两个女儿黎柔黎萍可都活得好好的,她们才是你的堂姐。”
    “我不想与黎宗发黎宗辉再有任何瓜葛。”黎轩眼眸含泪。
    黎毅兄长才是他的榜样。
    太子妃姐姐是他的信仰。
    宁远侯府的其他人,他都不想与他们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凌朗收拾好药箱,扔给黎轩一罐药:“想见太子妃,那就早些好起来。”
    “多谢!”黎轩抓住药罐。
    他的命是太子妃姐姐给的,今后再无旁的念想了。
    ——
    这几日,黎语颜写完一本字帖。
    搁笔后,大致翻阅一遍,觉得可以,便唤来松果。
    松果躬身:“太子妃唤小奴何事?”
    “帮我把字帖送去皇宫。”
    松果接过字帖,高兴道:“皇上盼字帖盼了许久。”
    言罢,便退出了寝宫。
    夜翊珩踱步至黎语颜身旁:“父皇盼字帖盼了许久,盼嫡孙也是盼了许久。”
    “可不是嘛?”黎语颜忍不住道,“本来想自个给父皇送字帖过去的,想到他又要变着法地催生,我就让松果去了。”
    松果离开,妙竹便一个劲地盯着他的背影。
    她伸长脖子的模样落在了夜翊珩与黎语颜眼中。
    两人对视一眼,不禁笑了。
    夜翊珩掀袍坐于黎语颜身侧:“关于松果的治疗方案,你想得如何了?”
    听到太子殿下亲自过问,妙竹不由竖起了耳朵。
    “直接开刀,倘若体内有另一枚,那就取出来。倘若天生没有的,那只能白挨一刀了。”黎语颜沉吟,道,“就是不知道松果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妙竹听得心惊,插嘴问:“太子妃,那松果会有性命之虞么?”
    夜翊珩扫她一眼:“你还不清楚太子妃的医术?”
    妙竹提出自己的顾虑:“可是,届时又不是太子妃给松果动手术,操刀的是凌先生。先生那三脚猫的医术,我害怕啊!”
    凌朗刚从安置黎轩的住所回来,冷不防地听到妙竹吐槽他的医术。
    说的倒也实在。
    但听在耳中,还是挺不是滋味的。
    遂开口:“有太子妃教导着,怎么可能出错?”
    虽说他对完成太子妃所说的手术没什么信心,主要是对他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
    但他对太子妃的医术却极有信心。
    “你们都放心吧,届时倘若凌朗不能处理,我会亲自处理。”黎语颜看向夜翊珩,温声问,“殿下自然不愿看松果有性命之虞的吧?”
    夜翊珩神情一冷,不置可否。
    黎语颜肃然道:“我是医者,在我行医时,眼里没有男女区别。人命关天,性命是第一位的。所以,妙竹你可以放心了。”
    夜翊甩了袖子。
    黎语颜连忙去哄:“殿下。”
    夜翊珩压根不理她。
    凌朗连忙拉着妙竹出了寝宫。
    妙竹道:“先生拉我作甚?我还想听太子殿下的意思呢。”
    凌朗斜她一眼:“我执行任务回来,尚未回禀,为的是什么?你在两位殿下身旁那么久,这点眼力没有?”
    妙竹反应过来,顿时不再说话。
    寝宫内,黎语颜挪了脚步,勾住夜翊珩腰间的玉带,娇娇软软地唤了声:“夫君。”
    “夫君吃味了?”她轻笑出声,“我那番说辞为的是给妙竹吃颗定心丸,又能给凌朗壮胆。如此一来,凌朗定能将手术完成妥当,届时我都无须出手。”
    夜翊珩扣住她的手腕:“可孤还是吃味了。”
    “那我哄哄殿下。”
    “你如何哄?”夜翊珩不禁蹙眉,她的月信尚未干净,就如此勾他。
    也不怕他憋上了火。
    黎语颜踮脚,将唇凑到他耳畔:“……”
    夜翊珩闻声,雀跃道:“这可是你说的。”
    话落便将人打横抱起,直接走向后头的卧房。
    黎语颜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软软道:“只一回,好不好?”
    “不成,孤已素了几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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