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诞生之夜 其一
    洋溢在心中的情绪是什么？
    是期待？还是激动？
    还是——对即将到手之物的淡然。
    无论是何种心绪，李耶都将踏上了最后的舞台。
    “该到我们上场了——”
    身着灰色风衣的李耶凝视着那远去的庭园，似乎是察觉到了某种窥探的视线，抬手笑着打着招呼。
    其身旁的提亚马特也是面带笑容，轻声道：“妈妈，会支持你的！”
    哪怕时代变迁，世界转移，作为【母亲】的她，也会一直眺望着某人的旅程。
    啪嗒。
    炽热的手掌与那细腻的小手相合、紧扣，璀璨的星之瞳中亦是倒映着某人的目光：“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才行啊！”
    时间在飞快流逝，自白昼启航的虚伪庭园如入无人之境，横行在罗马尼亚的境内，向着图利法斯前进。
    这一举动无疑是违背了魔术协会的第一守则【神秘理由隐匿】，但却是无人能够阻止庭园的前进。
    ex级别的对界宝具，【虚荣的空中庭园】已经做到了某种极致的成就。
    身为assassin的塞弥拉弥斯所自豪、有着最大最强规模的宝具，比起对界，更该说是个巨大的结界。
    就算是那救国的圣女也只能追逐着庭园的步伐，渐渐来到了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城堡不远处。
    随着尤格多米雷尼亚城堡出现在地平线的尽头，夜幕也因此降临。
    时隔数十年，由大圣杯引发的圣杯战争，不，圣杯大战在经过了数个日夜的前奏终于抵达了开幕式！
    嗡。
    伴随着大气的嗡鸣，尤格多米雷尼亚城堡前一望无垠的平原上渐渐爬起了一具具骨架，名为龙牙兵的事物多大三千之数！
    咔咔咔。
    作为塞弥拉弥斯提前制作并且投放的龙牙兵，质量均是上等，能够发挥出不小的力量。
    而在高达三千之数的量级碾压下，龙牙兵完全能够形成军团进行攻击！
    并在庭园周遭展开12个魔法阵围着敌人发射ex等级的魔力炮！
    不仅如此，庭院周围还设置了11个迎击术式，那是全长超过20米的漆黑色板块，其名为【十与一的黑棺(tiamtum umu)】。
    可以从板块接连射出规格外的光弹，每一发都等同于陨石坠落，破坏力堪称【对军级】。
    诸如此类的布置，使得这座空中庭园彻底化作了堡垒般的存在。
    如此恢弘的巨构，那身在尤格多米雷尼亚城堡中的达尼克一众自然是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
    那早就准备的众多魔术师和魔偶也被派遣出去，迎击那漫山遍野的龙牙兵！
    正如时钟塔的埃尔梅罗二世所言，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是以量取胜的魔术师集团，尽管在单一个体的【质】上无法比肩其他的魔术师家系，但他们存在足够多的同胞。
    哪怕行使的魔术都不相同，也不过是些二流的魔术，但数量够多，甚至能像那些龙牙兵一般形成军团似的武装力量。
    更不提在阿维斯布隆加入后，建立的魔术工坊源源不断生产的魔偶更是不可小觑的力量。
    单论武装力量，尤格多米雷尼亚并不会逊色于其他魔术师家系。
    但是——
    “向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请求加护，奉上这一灾厄！”
    在那高悬天宇的空中庭园之上，弓拉满月的猎手吟唱着手中宝具之真名，锐利的目光中蕴含着野兽般的个性。
    这是【引弓放箭】这一概念具现化而成的宝具。
    以守护神阿耳忒弥斯所赐予的【天穹之弓】（tauropolos），射出祈求太阳神阿波罗与月女神阿尔忒弥斯加护的箭书。
    破坏之神回应这个请求，以给与敌方灾厄的形式授予archer加护，其威力乃是b+级别的对军宝具！
    名为阿塔兰忒的猎手，于此刻上述箭书：“【诉状箭书（phoibos catastrophe）】！””
    咻！
    两道光之箭矢扶摇直上，抵达【苍穹】的世界，那向神灵传达自身意志，祈求加护的一箭！
    闪烁的光辉在夜幕下绽放，犹如南天十字的璀璨之光遍布夜幕。
    其后，降下的乃是神罚。
    犹如豪雨般的光之箭矢铺天盖地，以超大广域的攻击方位将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和魔偶尽数覆盖、贯穿！
    噗嗤噗嗤！
    光之矢的落下是血的炸裂，尤格多米雷尼亚的魔术师在这从者的宝具面前还是太过脆弱，哪怕是有着阿维斯布隆的魔偶，也无法拉近这个缺点。
    魔术师之间的战斗并不会在这里发生，他们所面临的也只有一边倒的屠杀！
    踏踏。
    前进的少女并不会畏惧，那纯白的礼服仿佛化作了战甲，将她的内心所包裹。
    “呃啊！”
    挥舞着手中的巨锤，名为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少女重重捶打在地面，青绿的雷光随之迸发！
    源自虚拟文艺作品的人造人，本身战斗力并不高，全属性都属于低级的程度，但却意外地适应职阶，因为berserker本身就是用来强化弱小英灵的职阶。
    而最为瞩目的是少女那名为流电学的技能，生物电流和魔力的自由转换以及蓄积。
    可在转瞬间将魔光、魔风和魔弹等没有实体的攻击变换成电力，往四周放电从而无效化。
    以肉体存在的电流诠释生命活动的流电学概念，跟燃素（phlogiston）和以太（ether）一样，属于炼金术的范畴。
    而弗兰肯斯坦手中持有的宝具则是名为【少女贞节（bridal chest）】，是缠绕着树枝状放电流的战锤，平时作为打击武器使用。
    前端的球体是她的心脏，因此在战斗以外也时刻不离地带在身上。
    构造上是通过尾部的鳍状物和本体侧头部的鳍状物进行电力供应，因为它能有效率地回收并蓄积自己和周围泄漏出的魔力，在战斗这种会在周围持续产生大量剩余魔力的情况下，它将会配合流电学，疑似地作为【第二类永动机】运作。
    自下而上的雷光将那光之箭雨尽数蒸发，彻底打断了猎杀的继续！
    俯瞰大地的猎人阿塔兰忒并未感到惊讶，立即喊道：“换汝了，rider！”
    “噢！”
    其后方，一直待机的阿喀琉斯纵身跃下，随意招来的【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troias tragoidia）】乃是能够驰骋天际的神之战车！
    阿喀琉斯乃是特洛伊战争中希腊军的主将，希腊神话屈指可数的大英雄。
    是以无敌的力量和不死之身而闻名于世的大英雄！
    哪怕是在群英荟萃的红之阵营中，也仅有一人能够与之比肩——
    在印度最古老的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被传颂的大英雄迦尔纳，是足以和赤之rider阿喀琉斯比肩的、毋庸置疑的最强的一人。
    那驰骋天际的青绿战车被极远处的某人纳入眼帘，李耶无比清楚阿喀琉斯这希腊大英雄的力量。
    他是这场战争中为数不多能够算上阻碍的存在，实力与迦尔纳比肩的他，更是以无人能及的速度和强韧性著称，同时拥有神域级别的枪术，以及诸神赐予的诸多宝具。
    更是有着【勇者的不凋（andreias amarantos）】这超绝的防御类宝具。
    脚后跟以外的身体全部都带有母亲忒提斯女神所给予的不死之祝福。无效化所有攻击。
    但是这个特性也存在着两个缺陷。
    第一个，对上拥有一定等级以上『神性』技能的人，这个效果会被打消。
    第二个，如果并不是攻击——对于表现友爱的行动例如吸血鬼的同化是不通用的，而作为弱点的阿基里斯腱被击中后会失去效果。
    尽管如此，也只是看起来麻烦而已。
    随着阿喀琉斯的入场，李耶也察觉到了迦尔纳和弗拉德三世产生了接触。
    尽管弗拉德三世被李耶杀死了一条手臂，但他仍旧是黑方阵营当之无愧的顶点，是必然会与作为红方顶点之一的迦尔纳正面遭遇。
    而持有护国鬼将加成的弗拉德三世尽管能够与迦尔纳持平，但那也是在完好状态下——
    缺少一条手臂对武艺的影响堪称巨大。
    在心中默默为弗拉德三世献上悲叹后，李耶缓缓抬起头，望向了那正悬浮天际的庭园。
    伺机而动再试图夺取空中庭园？
    什么时候才是机会？
    “机会，是由自己来创造的。”
    投影，开始。
    灵子构成、物理引擎搭建，基础模块连接完成。
    那是稍早之前的故事。
    当大英雄迦尔纳和弗拉德三世正式交手，展开了绝对的压制战的同时，那身处空中庭园的言峰四郎则是静静俯瞰着整个战场。
    “哼哼哼，就算是你这样的男人，如果大圣杯近在眼前的话，也会压制不住兴奋的吧？”
    亚述的女帝塞弥拉弥斯自后方走来，带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但是，如果你死了，我也会死，而如果我不在的话，计划的一切都会白费，你明白的吧？”
    作为空中庭园的唯一主人，塞弥拉弥斯是言峰四郎大愿至关重要的一节。
    可以说没有塞弥拉弥斯以及她的空中庭园，言峰四郎的大愿便是无法完成。闻言，言峰四郎继续扭头望向下方的战场，道：“嗯，这是当然的。”
    似是感到些许无奈，塞弥拉弥斯道：“唉，真是的，你现在可是役使从者的御主，本来的话是不能够踏入战场的存在。
    明明如此，你又为何要赌上性命前往战场呢？”
    “如果，我的计划违背了主的话，我将必定会在这战场上被讨伐吧？”
    言峰四郎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小事：“如果那样的话，我就会静静的接受死亡，因为主没有原谅我，那也是件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如果、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就说明主原谅了我的行为，说明我为了给全人类送上慈爱，以及为了治愈全人类而想要那个大圣杯的愿望，是正确的——我就没有任何迷茫！”
    猩红的火光自言峰四郎身后绽放，仿佛在回应着他那惊为天人的愿望。
    望着这一幕，就算是亚述的女帝，那闻名世界的女帝塞弥拉弥斯也不由得感到惊愕——
    “也就是说，你是为了裁定这是否正确，才慷慨赴死的吗？”
    女帝的话音未落，天空陡然一亮。
    塞弥拉弥斯和言峰四郎均是同时扭头望向天际线，有着超高感知的两人均是露出了错愕之色，尤其是言峰四郎更是扬起了嘴角。
    “原来是你啊——”
    望着那闪烁夜幕的漆黑极光，明明通体漆黑，言峰四郎仿佛能够在那漆黑中窥见无比绚烂的星光。
    那并非是某种宝具的效果，也不是某种攻击的显现，仅仅是某人翱翔天际时产生的轨迹。
    如果仅仅是轨迹倒是还好说，但——
    “那个魔力？！”
    脸色微变的亚述女帝塞弥拉弥斯立刻调动庭园外围预备的对空魔兽，以及启动了那十二个能够释放ex级别魔力炮的法阵。
    起于自律机制以及锁定机制的作用下，在那道漆黑极光逼近空中庭园之前完成了启动！
    作为迎击术式的【十与一的黑棺(tiamtum umu)】亦是完成启动，齐齐瞄准了那逼近的极光！
    每一道黑棺都能发出堪比陨石坠落的光弹，其威力之强，就算是李耶也不能够小觑！
    感知到女帝有着如此反应，言峰四郎也来不及多问。
    身为裁定者的他，在看见那漆黑极光的瞬间，亦是感知到了圣女的出现，以及红之saber的入场。
    在这短短瞬间，有着太多的变故，但唯一的能够影响到他的也只有那逼近的极光。
    那并非是黑方阵营的从者，也不会是他红方阵营的从者。
    红方阵营早就在言峰四郎的掌握之下，也只有红之saber和其御主狮子劫界离在最初便脱离出去。
    而那一道漆黑极光仿佛是脱离在两方阵营之外的独立存在——
    ‘我知道的，是你吧——’
    望着那疾驰而来的极光，在阿喀琉斯和迦尔纳都离去的现在，空中庭园中停留的从者也只有塞弥拉弥斯和阿塔兰忒以及威廉·莎士比亚。
    但有着这ex级别的对界宝具，塞弥拉弥斯自认不会输给其他人。
    无比耀眼的光弹迸发，以无比惊人的神速冲向逼近的极光。
    在庭园自备的瞄准术式下，魔弹的发射就算是那黑之rider都能够击坠！
    但那道极光展现出了哪怕是英灵都为之惊叹的机动性，这并非是惊叹于神速，单论神速那极光尚不及阿喀琉斯的战车，但变向却是有着诡异的灵活度。
    虽然说英灵都是无视了物理规则的常理之外的存在，但那极光的变向在英灵看来都带着一丝诡异。
    那并不是某种神秘造成的扭曲现象，也并非是宝具的引发的相位迁移，而是最为纯粹的——无工质推进。
    在经过最初将魔力转化为热量来推进的一段时间，李耶也多次该试图改变过飞行的形式，但最为高效并且大力的方式始终没有找到，直到他对于宝具魔术化的课程有了进展后，也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将魔力转化为【光】，将其作为推进的主要能源。
    尽管在使用圣枪伦哥米尼亚德时，李耶的魔力便产生过转化为光的情况，那时候连伦哥米尼亚德内部的魔术式都不曾启动过，仅仅是依靠着李耶自身的愿景来化作驱动。
    随着研究的进展，李耶也成功练习出在数秒内构筑铭刻相关魔术式的钢铁之翼，其效果便是如同现在这幅场景。
    再者，无视了所有的安全预备，全力以赴最为得到最大推力的结构，便使得李耶得到了这翱翔云天的钢铁之翼。
    逸散在大气中的光轨以夜幕为画布，极光为染料，勾勒出了极具美感的天光。
    仿佛此刻真正抵达了天之极点，就算是苍穹世界也无比之近，仿佛触手可得。
    “加速同调是连光都能够超越的啊！”
    漆黑的极光笔直撞上了那正在朝着尤格多米雷尼亚城堡移动的空中园，伴随着破坏的轰鸣声，笔直停留在了那对主从面前。
    踏踏。
    从那激荡而起的烟雾中冲出的骑士，手持黄金的圣剑向着言峰四郎以及塞弥拉弥斯飞奔而来。
    其速度之快，完全不给塞弥拉弥斯反应的时间！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塞弥拉弥斯亲自建立的庭园，虚荣的象征，是ex级别的对界宝具，也是塞弥拉弥斯最为自豪的堡垒！
    高速神言行使魔术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以塞弥拉弥斯为起始泛起的紫色烟雾，乃是【毒】的象征，一根根深紫色的锁链在紫雾中狂舞。
    但这并未让李耶停下脚步，反倒是重重的向前一踏！
    塞弥拉弥斯正在行使的能力，李耶无比清楚，那正是塞弥拉弥斯的第二宝具——
    【骄慢王之美酒（sikera usum）】
    使空间或是魔术附带【毒】这一环境特性。
    发动这一宝具的情形下，塞弥拉弥斯使用的魔术也会被赋予【毒】的特性。
    对有着【用毒无效】之类逸话的英灵会有弱化的额外效果，若是反之有着被毒杀的传说则伤害会倍增，例如崔斯坦那类英灵。
    毒的种类也能自由选择，形象上是以颜色毒辣的锁链这一形式显现的。
    发动后塞弥拉弥斯在空中园内能够抵抗任何毒素，也能在大气中制造任何毒药，她用魔术制造出的任何东西哪怕是火苗都会带有毒性，甚至能通过对使魔下毒，影响到使魔的主人，连同因果线也毒化。
    作为最古毒杀者的素养，能做出匹敌甚至超越许德拉的毒，即便是大英雄赫拉克勒斯和大贤者喀戎也无法忍受的剧毒。
    除此之外，她还能召唤出苏美尔神话中，形似龙种且毒性超越许德拉的巨大毒蛇usum，神兽，地母神提亚玛特之子。
    而正如李耶所想的那般，在紫雾弥漫的前方，仿佛回响起了神兽的咆哮。
    显现半身的巨蛇-巴修姆正朝着李耶展开血盆大口！
    这一切都倒映在那双宝石般的眼眸之中。
    这都——完全不是问题！
    嗡！
    在身前毒气因为自己的重踏而被激起波澜的同时，李耶挥击而出的剑锋杀死了毒气，早在第六特异点便与静谧哈桑交过手的李耶无比熟悉【毒】的存在。
    尽管塞弥拉弥斯的【毒】是远超静谧哈桑的存在，就算是李耶都不敢硬接，一个不小心便是翻车的下场。
    但只要打不中，那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想到这，杀死毒气的瞬间，李耶便是大喊着：“提亚马特，到你了！”
    终于喊出自身从者之真名的李耶，仿佛能够看见那亚述的女帝和言峰四郎的神色变化。
    “妈妈来了哟！”
    而回应了李耶的是——赤色星瞳的绽放和生命之海的泛起。
    随着女神幼体自李耶身边显现，黑色的浪潮自她足底为起始，向着整个空中庭园覆盖而去。
    这是绝对的大权，连冥界都能够侵蚀的混沌浪潮，绝非女帝所能够拒绝的力量。
    咕噜咕噜。
    哪怕因为退化成为幼体，无法长时间维持龙体的规模，但生命之海的权能仍未远去，那是作为提亚马特根本的权能！
    而那闪烁的赤色星瞳，也是将塞弥拉弥斯和言峰四郎纳入了攻击对象之中，强大的诅咒之力凭借着【视线】成功抵达了二者身躯之上。
    塞弥拉弥斯那被动展开的防御术式试图将这股诅咒驱散，但也无法维持太长时间。
    甚至回因为试图驱散诅咒的角力举动，导致自身彻底失去【虚荣的空中庭园（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的掌握！
    但塞弥拉弥斯意识到这点后，时间才堪堪过去了一秒。
    就算塞弥拉弥斯已经清楚了利弊关系，她也无法放弃抵抗这袭来的诅咒，毕竟言峰四郎就在她的身边！
    哗啦。
    钢铁的长龙在眼前呼啸而过，激荡而起的大气将塞弥拉弥斯眼前的阴霾尽数驱散，带来了名为败北的结局。
    出现在言峰四郎身侧的男人勾着言峰四郎的肩膀，神色诧异的看着塞弥拉弥斯：“你在想什么？”
    随着御主挟持，这场不为外人所知的战斗就此落下帷幕。
    始终不曾动弹的言峰四郎呆呆望着那起源的女神，难以置信道：“至高神竟然会分灵下界？”
    “现在不是聊这个的时候，你要圣杯，我也要圣杯。”
    手中圣剑开始从构，化作了一把蝴蝶刀，李耶瞥了眼言峰四郎，道：“去，将圣杯带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