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了一场大酒，啤的红的洋的，不知道喝了多少，到最后林楚就记得一群人群魔乱舞，自己好像还吐了。
    好在，酒的品质不错，现在睡醒，倒是没有什么头疼的感觉。
    只是胃里不舒服，小腿肌肉有点酸。
    但也足够难受了。
    嗯？
    这什么情况？
    酒店的大床房，自己在床上躺着，左边是高海涛，右边是俩姑娘，穿着咖啡馆的女仆装。
    三人都是熬了一夜的样子，困困的，但此刻还在强打精神，俨然守了自己一夜。
    “怎么了这是？”
    林楚睁眼，略显疑惑的问道，对这情况感到诧异。
    看了一眼被子里，自己衣服倒是全脱了，就剩条内裤，但应该也没做什么。
    高海涛见林楚醒来，脸上流露出哭笑不得，深吸口气：“你喝多了，抱着姑娘不放手，小姑娘都被吓哭了，最后把你送到酒店了，还找了个同事作陪，算加夜班。”
    听到这话，右边靠近床尾的大眼萌妹，眼中顿时也浮现出羞涩和窘迫。
    而另一个则是忍不住笑出声，甚至有点饶有趣味的看着林楚，笑着揶揄道：“林总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说要给我俩一人买套房子，然后一起陪你？”
    啪！
    林楚猛地拍了一下脑门。
    不怕喝断片，就怕第二天醒来，有人帮你回忆。
    舔了舔嘴唇，再次看了三人一眼，深吸口气，林楚把枕头撑高，躺坐：“还有呢？”
    高海涛犹豫了一下。
    也略显无语的说道：“还有在这之前，打开手机银行，给所有人看你的存款余额，现在我都知道，你有十八亿三千九百二十万了。”
    林楚：……
    死去的回忆忽然醒来。
    但自己本人当场裂开。
    “场上还有清醒的，怕出事，强行把你手机关机了，还派了我，以及这两位姑娘，互相监督，一是担心你人吐了，二是担心你给谁转钱。”
    高海涛补刀。
    林楚拿起桌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干涸的嘴巴生出几分润泽，闭上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www? ǎ n? ￠o
    “灭口吧。”
    “统统灭口。”
    高海涛彻底绷不住了，强忍着干笑两声。
    另一边的两个小姑娘，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事儿，还挺炸裂的。
    喝到断片做糗事的行为，每个人都有。
    但这种级别的糗事，当真是活久见。
    而且，不糗。
    一点都不糗。
    十八个亿，就是脱光了当街裸奔，都不糗。
    “那，我先带她们出去啦，你先起，洗个澡，早餐想吃什么？我让酒店准备。”
    高海涛见林楚醒来，便准备识趣离开。
    “嗯，给她俩每人发个红包，辛苦了。”
    林楚眼睛都没睁，摆手说道。
    两个女孩儿见他醒来，似乎瞬间感觉不一样了，像是一头醒来的老虎，獠牙显露。
    刚才那开玩笑调侃的妹纸，此刻也不敢多说什么了，有些拘谨的起身，拉着姐妹出门，甚至隐隐还有点惋惜错过的感觉。
    错过了一套房！
    等到房间门关上，林楚点上支烟，长长喷出口烟雾，看着天花板，也是有着几分哭笑不得。
    人生得意须尽欢。
    昨晚，就是太尽欢了。
    可能也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
    加上整了大活儿之后，太兴奋了。
    以及在场的都是兄弟，很信任，所以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举动，狠狠装了个大逼。
    不过，好在没造成什么后果，也没什么损失，甚至好像脸都没丢。
    手机开机。
    很快看到，几个核心兄弟群里，他们聊疯了，几百条消息。
    “我草，太遗憾了，都忘记录视频了，压根来不及，李凯，调店里的监控！”
    “调你妈！我怕明早起来十八亿哥把我剁碎了喂狗。”
    柳俊峰修改群名为：十八亿哥和他的兄弟们。
    陆铭修改群名为：十八亿爸爸和他的儿子们。
    王哲飞修改群名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咱们一家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
    “……”
    “还得是你啊，飞哥！如此的熟练且自然！”
    然后，他们便在一起讨论，这么多钱，到底应该怎么花，才能在临死前花完。
    按活八十岁算，还有六十年。
    每年三千万。
    每月不到三百万。
    每天十万。
    “呸，垃圾，一天才十万预算，什么都不是！散了吧，散了吧。”
    ……
    这会儿看着这些，林楚嘴角也不由浮现笑容，从床上爬起来，卫生间好好洗了个热水澡，这才感觉回魂了。
    这事儿，却是也挺离了个大谱的。
    不过，既然都发生了，那也就发生了，无吊所谓。
    反正都是自己人。
    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手机里的其它消息。
    除了各种工作群里的汇报，以及其它工作消息外，一条消息，倒是吸引了林楚的注意力。
    是前几天，那个二手寄卖行的老板，张帅发来的。
    那场饭局的伴手礼，之前全让他收了，换成现金，给了胡平安，算是有过一次业务往来，照顾了他的生意。
    这哥们儿人也不错，价格给的挺公道，当然，他也挺精细。
    此刻他发的消息，很长。
    跟一篇述职报告似的。
    “林总你好，跟您汇报一件事，咱们那天的饭局名单，以及黄金老友赛的消息，不知被哪个人泄露出去了。昨儿我接到一个电话，问我，我的会籍卡卖不卖。”
    “我当时办的时候，才六万块钱，现在有效时间还剩下不到半年，不过，跟他们谈价钱，他们一路出价，甚至愿意给到五倍，三十万。而且看那意思，只要我点头，价格可能还能加。”
    “我是在想，这大概是其他球会憋着坏呢，看中咱老友赛的奖金了，想找高手来给你添乱。虽然细则上写明，只有老会员能参赛，但这里头也有bug，球会卡能转卖啊。”
    “而且，这强行拉了两个派系出来，对于像我这样的老会员，球会卡被几倍溢价收购，他们肯定求之不得，你都不太好挡人财路。”
    “但要任由他们卖，对于剩下的老会员来说，显然也不公平，进来一群外来的高手，把咱们的人屠了，带着奖金跑路了，大家心里肯定有怨气。左右为难。”
    “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是怕您不知道这个情况，先给您提一句。我的卡没卖啊。”
    看完，林楚舔了舔嘴唇，也从“十八亿哥”的状态下回过神来，重新被拉入工作节奏。
    竟会有这种事？
    有的时候，也不得不佩服鹏城这些个吊人们的搞钱思路，真的是削尖了脑袋。
    自己好好办个内部会员的黄金老友赛，都能被人找到bug，还来整这种活儿。
    张帅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能干出这种事的，肯定是其他球会。
    但鹏城十几家球会，具体是谁，自己现在也不好说。
    而这个口子……好像也确实不太好堵。
    它都不是钱的事儿。
    万一操作的不好，老会员群里本来形成的大好氛围，就立刻要分崩离析了。
    毕竟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
    肚子饥肠辘辘，先吃饭。
    喊高海涛弄了点早餐进来，今天给他放假，让他回去休息。
    林楚一边吃着早餐，把张帅的消息截屏，发给辛福：“这个情况，你了解吗？”
    十几秒钟后，辛福的电话便回过来了。
    语气也显得颇为凝重：“林总，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儿呢，现在球会大厅就有两个客户，要办理转卡，还询问转卡之后，是否可以参加老友黄金赛。手下的兄弟感觉到似乎有问题，刚和我说了。”
    “不能让他们这么搞啊，不然这比赛就成了笑话了，咱们被人当成冤大头了。”
    “我的想法是，可以转卡，按照先前的规定来，交20%的手续费，但，转卡之后，要想参加黄金赛，必须续费下一年的最高等级年卡会员，280万，相比起千万奖金来说，也增加了他们的成本。”
    辛福经验还是丰富的。
    这么短时间内，就想到了应对之道。
    还能拉一波业绩。
    “可以。”
    “先这么应对，我等下回球会，再想想还有没有更好的举措。即便这样，还是亏，来的肯定都是高手，万一形成屠杀局，老会员觉得丢人，他们屠完了，再来个原地转卡，那还是笑话。”
    “但要不允许转，一帮老会员先接受不了，也显得我们格局不够大。球会这种生意，一旦让人觉得小气了，那就不好做了。”
    “咱们球会的会员中，有顶级的业余高手吗？”
    林楚沉声说道。
    辛福这个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能先应付到眼前的场面。
    但，核心问题还是没解决。
    听到林楚的话，辛福默然片刻，也意识到，林楚推演的这种后续情况，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一旦发生，那就太被动了。
    “水平问题，不太好说，他们既然来搞事，肯定找的都是顶级高手，甚至有可能是职业梯队下来的，咱们老会员肯定比不过。而且，这种办法，他们能做，咱们反而不能做，不然成暗箱操作了。”
    “要不，彻底堵死这条路吧？”
    深吸口气，辛福也极其果断的说道。
    彻底堵死就堵死，虽然会损失一些名声，也可能有老客户会闹，但总比最坏的结果强。
    “你先拖他们一会儿吧，我现在准备回去，等我回去再说。”
    林楚如此说道，便挂断电话。
    只是防御，太被动了。
    而且，平白无故的损失名声，也不是自己的风格，总觉得亏了。
    这种感觉太憋屈，别人伤害了自己，还不知道是谁，连对手的影子都没摸着。
    憋屈！
    然而，所有的危机，都有可能转化成新的机会。
    全看操盘水平。
    如此想着，林楚迅速吃完，换上衣服，起身出门，直奔球会而去。
    哪个狗比想出来的这种阴招？
    真的是，太阴了！
    ……
    路上，林楚反反复复盘着这件事。
    想到几个方案。
    方案1：可以转卡，但不接受“新人”参加黄金老友赛，或者可以参加，但没有名次。
    好处是不影响比赛本身，但部分老会员肯定会有意见。
    方案2：自己暗中找高手来，用技术解决技术的问题，卷起来，还能套他们一波。
    好处是完美解决问题，还能赚一波，弊端在于，技术比拼存在输的可能性，且万一被爆出黑幕，那……名声扫地。
    方案3：还没想好……
    但思路是，既能把他们套进来，还能挫败他们的“阴谋”，自己名利双收，同时还能让所有人都没话说。
    开着车窗，迎面的风吹进来，林楚感到一阵凉爽，头脑冷静的可怕。
    这种事，还不至于影响自己的心神。
    定力，终究也是培养出来了。
    只是在智慧上，还需要设计的更精巧一些。
    其实对于自己本身而言，不管是谁拿到奖金，都会有返利的，怎么都不会亏。
    唯一需要考虑的问题在于，球会的名声。
    啧。
    这种比赛，之前没有任何人做过，也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现成经验。
    不过现在是第一届，等到第二届的时候，便也就熟悉了。
    想着这些，想了一路，林楚便也到了球会。
    快到的时候，他再次收到辛福发来的消息。
    “林总，这两个人的身份查清楚了，果然是顶级高手。一个是美籍华人，美高尔夫国家队预备成员，还没参加过公开比赛，但实力很强，叫袁成，估计把咱们这儿，当成热身赛了，他这种水平，老会员肯定没一个能打得过他。”
    “另外一个，是国内的，鹏城人，窦小斌，两年前亚洲业余锦标赛个人第4名，也是强手。”
    “我正在和他们聊天，两个老会员也到场了，一个是6万这档的，还剩五个月，一个是60万这档的，剩三个月，两人情绪还算平稳，但在不断给我施压。”
    看了一眼这消息，林楚回复：“还有十分钟到。”
    真他娘的狗啊。
    找了这么牛逼的两个人来。
    这在球场上，绝对是屠杀，想都不用想。
    而且，现在还不确定，现在这样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个？
    这个口子要是一开，更多的人涌入，那剩下的老会员的体验，可真就彻底没了。
    谁愿意被当成菜虐？
    而且还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根菜。
    毫无人情，也毫无交情，就是冲着奖金来的。
    老会员被虐了，自然是球会的锅，因为球会是主办方，制度体系没有设计好。
    “林总好。”
    林楚到达球会大厅时，便赫然一个销售部的女员工，正在门口等着自己。
    “辛总正在休息室，和四个客人聊天，您要现在过去吗？”
    “走。”
    林楚看了她一眼，显得很轻松的笑笑，便也朝着休息室走去。
    她眼神本来是略显焦灼的。
    意识到这件事的麻烦程度。
    不过，看到此刻林楚的云淡风轻，心中倏然间也多出几分安定。
    天塌不了。
    ……
    休息室。
    辛福这会儿正在和四人喝茶闲聊。
    其中一个老会员，已经隐隐表现出不耐烦。
    “辛总，就是个正常的转卡，转了不就好了吗？”
    “我们按正常手续，交20%的转卡费，至于能不能参加黄金老友赛，那不也就是球会一句话的事情吗？”
    “所有最终解释权归你们嘛。”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呢？”
    他催促道，态度还算客气，但压力是实实在在给到了的。
    辛福稳稳当当的笑道：“李总，不要着急嘛，您今年就不准备续约了？这还挺遗憾的，虽然今年我们的会籍价格提高了，但给予所有会员的服务和福利，也是增加了很多。”
    “我再给您详细介绍一下吧。”
    作为一个成熟的王牌销售，抻时间，辛福自然是毫无难度，笑嘻嘻的自说自话，情绪一点都不受影响。
    这位名为李总的客户，深深看了他一眼，也有点无奈的样子。
    不过还是继续等待。
    他知道都在等那位lc球会年轻的大老板，平心而论，这件事，自己做的也不是很地道，毕竟刚收到一根50万的黄金球杖。
    但，一张还剩三个月的年卡，原价60万，现在别人都开到120万了，当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老子是客户！
    客户就是上帝！
    球会怎么了，球会就能影响我赚钱？
    年轻人，既然想做这门生意，自然要承担代价的。
    给年轻的老板上一课！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林楚大步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子雷厉风行的感觉。
    进门后，眼神扫了一圈，似笑非笑的问道：“他们出多少钱让你转卡？”
    瞬间。
    整个休息室，便彻底安静下来。
    辛福喉结微微一动。
    老板，一下搞这么激烈？
    他正想说点什么，林楚再次开口。
    “球会开门做生意，没有拒绝客户的理由，但既然本就是不怀好意，那也别怪我不讲规矩，说话！出多少钱，让你们转卡！”
    林楚一副训斥的语气，俨然像是训斥员工。
    听到这话，以及这种态度，李总陡然起身，便也很生气的质问道：“林总，你什么态度？你就是这样对待球会会员的？”
    林楚直勾勾盯着他，眼神中有种桀骜。
    “你不马上就不是了吗？”
    “对我心怀恶意的人，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看？”
    “不过先坐，不着急，茶水还是可以喝一口的。”
    林楚第一句质问，第二句还是质问，第三句便又笑着说道，然后自顾自的坐下。
    又看向另一边。
    “那边两位，来，说说，谁让你们过来的？”
    “一个国家队成员，一个业余顶级，来炸鱼啊？”
    “薅羊毛，没问题，我有的是钱，几千万嘛，洒洒水啦。这样，你们告诉我，是谁让你们来的，我先免费送你们一人一张最高级年卡。转个二手的多没意思，配不上二位的身份。”
    遇事不决，林楚先提溜出自己的匪气，同时还有几分十八亿哥的豪气。
    一时间。
    休息室里的几人，包括辛福在内，都是眉头微皱，思索着如何应对。
    “我要转卡！”
    “现在就要转！”
    “这是作为老会员的合法权益！”
    李总忽然间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情绪很激动的样子，再次施压。
    林楚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可以，但是否产生溢价？如果产生溢价的话，相当于销售行为，涉及税务问题，我得问清楚。”
    李总：……
    顿时也为之愣住。
    这，他倒是没想到。
    一时间也不由看向自己的“买家”。
    林楚跟着他的眼神看去。
    袁成是个看上去高大硬朗的年轻人，美式肌肉风，胳膊上还有纹身，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的看着眼前画面，淡定笑道：“林总办比赛，开高额奖金，无非是要扬名嘛，菜鸡互啄有什么意思，来几个高手嘛。”
    “不能因为我水平高，就不让我玩儿吧？”
    “那你开什么球场呢？”
    林楚看了他一眼，给予同等的笑容：“玩儿啊，这样，玩把大的，我再办个黄金职业局，允许你们全部报名，冠军奖金一个亿，来不来？敢不敢来？”
    灵机一动，真的是灵机一动。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且，这要是真能办起来，那风头更盛，和老友黄金赛，形成相对平行的两个体系。
    一个亿的奖金，林楚不信职业选手不心动。
    袁成听到这话，嘴唇动了动，一时也有点为之无言，眉头轻皱。
    片刻后，嗤之以鼻：“你吹什么啊？”
    林楚懒得跟他争辩。
    小屁孩儿，你对金钱的力量一无所知。
    转头看向辛福：“老辛，就这么办，拟定细节章程，职业黄金赛，lc球会要办，场地不够的话，我联系观澜湖合办。今年是第一届，预算不设上限，开幕式我要顶级阵容，你要能把老虎请过来，只要他开价，给。”
    “现役的世界冠军得请两个吧？给钱，没问题，预算不设上限。”
    “开幕式上，女团热舞得给我请吧？没关系，请，之前在观澜，我还跟他们聊这事儿来着，小朱舍不得，觉得预算太高。不过咱这边，不缺这点钱。”
    “冠军奖金一个亿，场面搞大点。权当给我们的老会员看戏了，玩儿嘛，不就是钱嘛。”
    “还有这种事儿……章程定好，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我这儿搞些乱七八糟的破事。”
    “就这么说，剩下细节交给你。”
    林楚思路彻底顺畅，谈笑风生的说道，然后点上支烟，站起身来。
    “各位，你们慢慢聊。”
    “我还有事儿，别浪费我时间。”
    说完，林楚便干脆利索的走出休息室。
    看着他的背影，辛福尖锐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却是亮的发光。
    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竟然可以这么帅。
    林总，你屌爆了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