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开着中医科学研究院的车就是证明。
    车都没有被回收，他还是中医科学研究院的处长。
    徐为民那边顶着一丁点压力，药老又把别的事情全部摆平了。
    所以根本一点都不担心。
    关于药老，许大茂也不怎么记恨，甚至还非常理解。
    在这个里面，屁股决定脑袋是常有的事情。
    把所有的事情报告上去，是他的本分，许大茂没办法怪他。
    就当是为了中医做贡献了，想想以后中医没有规范，被西医冲击的七零八落，踏足所有山川，野生药材都能绝迹，中医逐渐变成了部分群体的专属。
    因为老百姓看不起中医。
    药材价格翻了几翻，几块钱的西医感冒药和几百元的中医，老百姓会怎么选？
    用脚趾头都知道老百姓会怎么选。
    希望中医科学研究院的出现，药材提前进入人工养殖的阶段，能让中医在这片土地上再次焕发生机。
    “金老，您就别送了，我就先走了，您要是缺钱了再和我说，一两万我还是能拿出来的。”
    眼看老金头抄起了铁锹，许大茂赶忙发动汽车离开。
    老金表现的再凶猛，也没有把许大茂留下的两万元扔出来。
    或许他是真的想买一样东西缺钱，或许他只是内心已经勉强接受，嘴上和行动上却不能表现出来的‘傲娇"而已。
    现在许大茂别的事情都放在了一边。
    金秀和金枝的优先级现在已经是最重要的翅膀，因为她们两个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
    毕业之后她们就不是学生，而是中医科学研究院的研究员了。
    等这一天可真的不容易，还好已经看到了曙光。
    之前就没有压力，现在就更没有压力了。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还没有进屋，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声音。
    打开门一看，嚯，好家伙，整整齐齐的都坐在客厅里。
    刘岚、秦淮茹、冉秋叶，还有有些茫然的娄晓娥。
    刚才开门的时候，还以为这些人是想来把她赶出去呢。
    结果竟然是来告状的。
    “大茂，你终于回来了，你快哄哄她们吧。”
    娄晓娥说完就扶额进了里屋。
    这几个人叽叽喳喳吵的她头痛。
    “大茂，你回来了。”
    “大茂，你终于回来了。”
    “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已经是下班时间，许大茂示意她们慢慢说。
    这时候秦京茹也正好回来。
    “怎么了？”
    秦淮茹立刻收起了那个泫然欲泣的动作。
    “现在咱们保障科的科长不是那个罗永信接替了嘛，你一撒手不管了，你是不知道那个罗永信，今天去了办公室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谁都像是欠他钱一样。”
    “先是停了轧钢厂的低价鸡蛋。”
    “然后是我们这些人的福利，每天拿点鸡蛋回去，不都是默认的情况吗？就算是到杨厂长那里，我也照样这么说，他凭什么不让我们往家带？”
    许大茂：……
    这……
    应该是因为他惯的太狠了。
    低价鸡蛋这事确实是和杨厂长商量过，杨厂长也是知情的，但是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低价鸡蛋这个事……以前是因为产量少，现在已经开始实行每人每天一个免费鸡蛋，所以这些低价鸡蛋已经不符合当前的形势，取消了实属正常。”
    ()
    “那我们的福利呢？每天能往家带点的福利鸡蛋呢？”
    反应最大的是秦淮茹，但是最伤心的应该是冉秋叶，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了。
    因为秦淮茹天天在许大茂家吃饭，也看不上那几个鸡蛋，最近棒梗回来了，倒是开始想着往家拿给棒梗补补身体了。
    “那个……本来就不允许，是之前我们私下里的事情，我没有看到，没了就没了吧，这事我也管不了。”
    “你现在不是副厂长吗？”
    “挂名副厂长，一点权力都没有，没有人听我的。”
    “知道的是你升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开除了。”
    “要是就这样也就算了，可是他查了一天的账本，说我们挖轧钢厂的墙角，偷轧钢厂的鸡蛋，然后又算了一堆数据，最后给我们两条路，第一就是赔偿对轧钢厂造成的损失，第二就是让我们从哪来的回哪去。”
    “我回食堂，冉老师回红星小学，让淮如去下钳工车间，你说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人？”
    刘岚越说越气，现在她可是干部，让她回食堂看食堂仓库？
    简直太过分了。
    “当初他也拿过福利鸡蛋，你猜他怎么说？他说他也会补回来。”
    许大茂：……
    这是他认识的那个罗永信吗？
    阵营之间的争权夺利，无论谁赢谁输，都有一个度。
    讲究的就是人死债消。
    现在他这样翻旧账明显就是坏了规矩。
    “是不是你们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把他惹火了？”
    “哪有什么下马威……”
    “冉老师，您来说说。”
    “就是刘岚姐在办公室嗑瓜子，淮如姐在办公室带娃跟着嗑瓜子，我是没有在站在门口迎接他。”
    勤务员或者说秘书的工作，就是时刻守在办公室外面，或者里面。
    之前懒散惯了，现在突然来个较真的，一时间没有转变过来，可不是会让人生气。
    “还有吗？”
    “还有下班的时候，刘岚姐带着淮如姐拉着我去杨厂长办公室告状，非要让杨厂长给我们一个说法，还说要让姓罗的滚蛋……”
    许大茂扶额。
    这闹这么大，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罗科长也过去了，杨厂长让我们回家反省，反省不明白就别去上班。”
    还好，还好。
    杨厂长还是留了几分面子。
    “杨厂长不是已经说了，让你们在家反省，从明天开始，你们就不用去上班了，先在家反省两个月，别的不用担心，工资一分都不会少。”
    “那岂不是不上班还发工资？”
    “比休产假还舒服？”
    “你们确实应该在家好好反省，罗永信是科长，但是他终究是刚来轧钢厂，是外人，这事往后再看看吧，要是他真的在轧钢厂扎根了，你们想回去的话，应该是要换个部门了。”
    秦京茹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就是不去上班而已。
    她在中医科学研究院根本就没人管，之前没人管，现在更没人管，每天过去一分地的药田除草，然后晃荡一会，跟着老金学点知识，混到吃午饭的时间，吃过饭就可以回家了，就这工资一分都不会少。
    要不是她觉得这钱拿着不好意思，她不去都行。
    城里人的生活就是好。
    秦京茹再次为自己奋不顾身的进城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