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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老妈劝酒 怕它仨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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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8章 老妈劝酒 怕它仨掏我
    5点40分,夕阳渐落,余晖洒满大地,映射出红黄色彩。
    老徐家,东屋。
    徐老蔫翘腿坐在炕沿,一副忧郁愁眉苦脸的模样,手里掐着半根旱烟,扶额揉着脑袋。
    他在思考如今的家庭地位,应该远在大黄之上,照比青狼应该是差点。
    徐凤手捧碗筷进屋,扬着笑脸颇具感染力,只对着徐老蔫一笑,他就一扫闷闷不乐的状态,转而咧嘴欢笑,熄灭掉烟头,抬手就要揽徐凤入怀,奈何徐凤一个后跳跑开了。
    “爸,快稀罕稀罕你大儿子吧,这都多长时间没见啦。”
    徐老蔫只感觉心口一疼,他撇嘴说:“诶呀,快别提了,打回来也没跟我说半句话,白稀罕他了。”
    这时,徐龙掀门帘进屋,接话道:“白稀罕谁呀?”
    “没谁……别问!”徐老蔫剜了他一眼。
    “哈哈哈,刚才不跟二宁唠嗑来着么。爸,你瞅瞅这是啥?”
    徐龙伸手从兜里掏出两包烟,徐老蔫瞅见后一乐,“红双喜?你搁哪整的啊?”
    “小贺给的,我都没舍得抽,特意给你拿回来的。”
    徐老蔫憋着笑,从他手中揽下两包双喜烟,笑道:“没白稀罕你!哈哈,快上炕。”
    徐宁瞅着徐老蔫一笑,说:“爸,快要发工资了吧?”
    徐老蔫一愣,随即起身笑脸相迎,俩手托着徐宁的胳膊,谄媚道:“老儿子,你快上炕里,你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晚间咱爷仨喝点!”
    徐宁没给面子,“爸,我都戒酒快小半年了,你要让我破戒,不得问问我妈啊?”
    “啊,那啥……待会伱多吃点菜!大龙,快上炕里去,凤儿,给你大哥取酒啊!”
    徐凤一撇嘴,转身就去掏地柜了。
    徐龙瞅着亲爹反常的举动,甩掉鞋爬到了炕里,转头悄声问:“咋回事?”
    “秘密。”徐宁神秘一笑。
    外屋地,刘丽珍正在炒着牛肉,这肉确实嫩,扔进锅里稍微一扒拉就能出锅。
    她使锅铲将小炒牛肉盛到盘子中,一旁王淑娟凑过来,低声问:“妈,今晚就让他尝尝呀?”
    刘丽珍闻言微愣,似乎在思索尝尝啥玩应,猛地便相当一东西,点头:“恩!给二宁也整点。”
    “啊,妈,他才戒酒不到半年啊,万一破了戒,再作妖可咋整。”
    老妈霸气道:“他要敢作妖,我使锅铲给他脑袋削放屁!还治不了他呢!”
    “诶!”王淑娟听闻后,心里就有底了。
    她颠颠跑到了东厢房,从柜上立着的坛子里舀出两勺药酒,这酒正是许鹤从省城药厂找到的双鹿胎泡的,其中还有一些药材沉淀物。
    王淑娟舀了满满两杯,然后端着小心翼翼的进了屋。
    此刻,徐老蔫心情尚可,瞅着桌上的小炒牛肉,笑道:“这肉一瞅就香!珍呐,咋没多炒点呢。”
    “这一盘子不够你塞啊?”刘丽珍将他怼的哑口无言,讪讪瞅了眼徐凤,接过了她递来的大曲酒。
    王淑娟用屁股顶开门帘子,背着身子进屋,将两杯药酒放在了桌上。
    徐老蔫眼睛挺尖,扬着下巴问道:“这是啥玩应?”
    “酒……”王淑娟没好意思解释。
    刘丽珍搭话道:“你话咋那么多呢?大龙,你喝这个。”
    徐龙将酒杯端过来,仔细打量一眼,“妈,这是啥酒啊?”
    “诶呀,你就喝得了,药不死你啊。”
    听闻老妈这样说,徐龙只好点头接受。
    徐老蔫瞅着剩下的那杯酒,道:“这杯给我准备的啊?”
    “啥玩应给你准备的,给我老儿子的!老儿子,你少喝点没事。”
    徐宁有些错愕,他睁着双眼,巴巴望着老妈,“妈,我戒酒了,咋还试探我啊?”
    “诶呀,试探你干啥!让你喝就喝,哪来那么多话,这是好东西。”
    徐凤爬上炕,坐在徐宁旁边,嬉笑道:“二哥,咱妈都下圣旨了,你还怕啥,该喝就喝呗,我瞅你这阵子也是憋坏了。”
    “净瞎说……”徐宁盯着红盈的酒杯,摇摇头:“妈,我还没结婚呢,等我结完婚以后再说呗。”
    实话实讲,徐宁猜出来这酒是拿啥东西泡的了,但他真不能喝……
    为啥?原因在于他现在是尚未开苞的骨朵,这要是喝药酒补猛了,那不得‘呲溜’一声绽放啊?
    刘丽珍翻着白眼,“好东西你都享受不了!那这两杯都给你哥,我瞅他这阵子都瘦了,赶紧补补。”
    徐龙傻里傻气道:“妈,我哪瘦呀?单位食堂伙食不错……”
    王淑娟坐在徐龙旁边挨着徐凤,说道:“赶紧陪爸喝点。”
    “那我不得吃两口菜么。”
    徐老蔫倒了半杯大曲,他今个有点不在状态,原本大儿子回来是个挺好的事儿,哪成想刘丽珍还背着他给徐龙藏好东西,拿出来还不给他喝,这去哪说理?
    徐宁端起饭碗,夹两筷子牛肉放在大米饭上,莽劲往嘴里扒拉着,吞下去之后,说:“诶呀,牛肉真特么香!妈,这要是整点香菜、葱啥的,那不得更香啊?”
    刘丽珍坐在他旁边,说:“你往后少吃香菜,那玩应对身体不好。”
    “啊?你听谁说的啊。”
    “你别管,反正以后少吃!”
    徐宁沉默下来,他能感受到老妈迫切的心,正在往他身上转移。
    他眼瞅着也要结婚了,下一步就得要孩子,这不让吃香菜,还窜拢他喝酒是啥目的?不就是想抱大孙子么!
    所以,徐宁决定不搭话了,只扒拉着饭菜。
    而徐龙却被伺候的挺好,左有王淑娟给他夹菜,右有徐老蔫陪着喝酒,他哪受过这待遇?
    一时间心像是飞起来似的,嘎嘎舒坦!
    八点多钟,刘丽珍和王淑娟快速收拾好锅台,便各自催促老爷们捂被睡觉,原本徐龙是想和徐老蔫喝点茶水唠会嗑的,却被刘丽珍以徐凤明個要上学的蹩脚借口撵走了。
    俩屋灯光熄灭后,东厢房的灯却亮着,而且闪亮的黄灯泡,令徐龙有点心慌,他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当王淑娟伺候着洗完脚,徐龙就钻进了被窝。
    待王淑娟上了炕之后,屋里的灯就灭了,然后徐龙转身抱住媳妇,在黑灯瞎火之中摸黑整起了没用的……
    有句话说得好,小伙睡凉炕,全靠火力旺。
    哪怕徐龙已是经过人事,他的火力依旧很旺……
    直到11点多钟,屋里亮起手电筒的光线。徐龙趴在炕沿抽着烟,问:“你给我喝的啥酒啊?”
    王淑娟蹲在地上,脸色红璞:“别问!烦人。”
    “……”
    翌日,徐龙早起吃过饭就带着十多份肉,开着吉普212走了,倒不是他害怕了,而是今个杨玉生要下林区,他得提前回去,先将肉送出去,再洗车加油做好准备。
    八点多钟,王虎翻墙过来,与徐宁喝了点茶水,便起身去了老姜家。
    老姜家没人,昨个喝酒的时候,就听说他仨今个要去太平屯挨家挨户串门,问问有没有需要肉的。
    无论做任何事,前期都是比较麻烦、没头绪的,但徐宁和他仨明说了,只要有人肯订肉,接连吃过几次,觉着价格合适的话,往后就算他们不挨家挨户走,旁人也得过来找他仨。
    爬上梯子,通过透气窗瞅了一眼,仨狗正在撕扯死猪,二傻叼着巴掌大的肉,抬起左脚压着,伸脖子下嘴撕咬。
    黄毛猪的脖子和前膀子已经被豁开一个大洞,胸膛里的心脏早已不翼而飞,肯定是被三傻享用了。
    “二哥,这仨狗算是拖出来了吧?”
    徐宁摇头:“早着呢,过些日子将它仨放出来,到时候去山上转悠一圈才能知道它仨改没改过来。”
    王虎笑说:“我瞅它仨牙口挺好,那猪虽说没冻实诚,但也结成冰坨了,它仨这么下嘴,瞅着就挺猛。”
    “恩,牙口确实不错,先不管它们。”
    随即,两人出了老姜家门,走在当街一琢磨,徐宁决定应该去老林子拽点柴火,反正没啥事干,就当闲溜达了。
    直到午后三点,两人来来回回拽了六趟柴火,刘丽珍瞅见后脸上笑容逐渐扩大,见俩人进屋,老妈亲自给他俩沏了俩碗豆奶粉!
    喝完豆奶粉,徐宁咬牙切齿的奔出了屋,抄起斧头就开始劈柴火,王虎锯着木头都有点跟不上趟了,一直喊:“二哥,你慢点劈!别抻着腰!”
    “那能行么!不用点劲儿,能将你大娘亲自沏的豆奶粉消化干净么。”
    “哈哈哈……”
    约莫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刘大明快步走进当院,脸上洋溢着笑容。
    “二宁,真跟你说的差不多,确实有不少人订肉,我仨捋了一遍,拢共有二百三十斤猪肉,五十斤狍子肉和四十三斤鹿肉,太平屯老邓还想要鹿鞭和豹骨……”
    “鹿鞭咱家有现成的,豹骨就剩下四五根,那是我特意留的,不能卖啊。”
    刘大明摆手:“我跟他说了,豹骨都卖了,鹿鞭让他再等等,这玩应得现去山上寻摸。”
    徐宁问道:“给的啥价啊?订肉的交钱了么。”
    “没交钱,这乡里乡亲交啥钱呐,猪肉六分一斤,狍子肉五毛、鹿肉八毛,咋样?”
    这价格有点太低了,徐宁琢磨他们仨应该是不好意思定下高价,毕竟太平、庆安离的近,若是将价格定高了,引得乡亲们不满,那他仨的名声就彻底臭了。
    “既然都定下了,那就这么着吧。咱屯子有订肉的么?”
    刘大明摇头:“今个就去太平跑了,咱屯还没问呢,等明个我仨再问问。”
    “老舅,这马上要开春了,开完春就要入夏,到夏天的时候,咱可没法进山,你们别揽太多活。”
    “知道!那啥前儿进山呐?还得是打狗围快,要是靠我仨,年后都不一定能打完。”
    “后天呗,明个晚间将三傻放出来缓缓。”
    “妥!我们刚才过去瞅了,这仨狗真挺血腥,那头猪都让它们给撕碎了。”
    “撕碎了?”
    “啊,你今个没去啊?”
    “我俩早晨去的。”
    刘大明说:“啊,那可能是在你俩走之后撕碎的,整个仓房里全是肉块,猪腿、脑袋、身体都分开了。”
    徐宁放下斧头,拍手道:“那今晚间就得给它仨整出来了,不能再关仓房了。”
    “咋地呢?”
    刘大明和王虎都有点不解,徐宁说道:“这仨狗是在泄愤!本来狗就不愿意待在屋里,更何况仓房除了有个透气窗,四周都是密不透风,再关下去该关出毛病了。走,老舅,咱仨赶紧过去……”
    “那赶紧走吧。”
    扔下斧子和锯,三人快步来到了老姜家,此刻大喇叭还没走,站在当院和老姜唠着嗑,由于今个接了个大活,俩人都有点兴奋,就凑到一块憧憬着未来。
    “这就多钱啦?70多块啊!姜哥,咱仨平分,一人24块钱,这不比出苦大力强啊?”
    “恩,确实比出苦大力强。二宁这小子真有点头脑啊……”
    “那必须地,我老弟这脑袋瓜不是白长的,再说庆安屯还没问呢。”
    老姜睁着亮眼,“对!还没问庆安屯呢,这要是一个月将肉都打出来,那咱仨比他们搁林场上班挣得都多啊。”
    “可不咋地!”
    这时,三人疾步进门,徐宁急声说:“姜叔,老哥,咱得将狗放出来,不能再关着它们了。”
    “啊,好嘞!老弟,你说咋整?”
    老姜跟在他们身后直奔仓房,徐宁来到仓房门口,转头说道:“老哥,你敢进去不?”
    “那有啥不敢的。”大喇叭说道。
    徐宁抬手拦住他,道:“老哥,它仨经过这一码事儿,我估摸性情变暴躁了,要不然它仨不能将野猪撕碎。你要是进去,它仨万一不认你,再掏你两口咋整?”
    “没事!它仨要是敢掏我,我直接给它仨踢死,杂艹地……”
    老姜问:“二宁,你不敢进去啊?”
    “姜叔,我可不敢,我跟它仨也不熟,进去肯定得掏我,因为是我和虎子将它仨扔仓房里的……”
    “哈哈哈,没事,老弟,我进去给它仨拴上,刚才我跟它仨唠的挺好,瞅见我还哼唧叫唤呢。”大喇叭摆摆手,便要打开仓房门。
    徐宁说:“虎子,你去后边瞅它仨干啥呢,要是没在门口你说一声。”
    “好嘞。”
    王虎爬上梯子瞅了一眼,此刻仨狗正在仓房里转圈溜达呢,“二哥,它仨溜达呢。”
    “那你看它仨要是离门口远了就喊一声。”
    徐宁单手提着门把手,一手握着锁头,大喇叭站在门缝旁边,手里攥着三根绳子。
    “二哥!”
    徐宁紧忙撤下锁头,拽开仓房门,只打开一道缝,大喇叭就侧身钻了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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