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织田信长，千秋不灭，大劫无情
    两年后
    东瀛·京都城
    “该死！真是一群该死的野蛮人！”
    “明明只是一群出身下贱的屠夫，居然……居然胆敢……”
    老天皇坐在皇宫天守阁中，目光阴冷的望着城池外。
    数年前，那个喜欢女装跳舞的尾张傻子，在一众家臣的支持下，开始了终结战国的道路。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织田信长居然放弃了傻子人设，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才能和个人武勇。
    在一番匪夷所思的操作下，织田信长取代了没落的足利氏室町幕府，组建了织田幕府。
    半年前，就连最北方陆奥国的统治者独眼流伊达政宗也宣誓，率妖族向幕府大将军织田信长献上忠诚。
    这也代表着，东瀛最后一个独立势力的灭亡。
    换句话说，织田信长已经结束了延续百年的战国时代，彻底征服了东瀛。
    对于东瀛人而言，这也足以堪称“霸业”。
    在老天皇盘算妥当，等待织田信长上门摊牌的时候……
    结果对方这半年始终坐镇大阪城，对京都不闻不问。
    正当老天皇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十天前，全东瀛各地的大军，突兀的开始在京都城外结集。
    如今已有足足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
    冰冷的杀意和血腥气混杂在一起，冲天而起。
    老天皇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情报官员说的那些缺乏训练，装备堪忧的农民兵……
    好吧，可能确实装备堪忧。
    但这明显都是久经实战的雄兵！
    别的不敢说。
    至少每一支军队，都可以把他的皇室亲卫爆成渣！
    虽然这些军队，对于皇室还是表示了有限度的尊敬，始终不曾进攻城池。
    但京都城内的民众已经感觉到了无比的恐慌。
    这几天一直聚集在皇宫外，要他去下罪己诏，好好向伟大的“织田信长大将军”道歉。
    弄得老天皇这口气一直很不顺畅。
    倒不是说不能道歉，咽不下这口气之类的。
    关键在于，老天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派人跑去城外问话，大军总指挥柴田胜家居然很友好表示：“织田大人吩咐我等在此聚集，我等也不知道内情，尚未明确要不要攻打京都，还请天皇陛下不必担心。”
    “说不定，只是误会一场，是织田大人召集我们进行露天烧烤。”
    听到这种回答，一贯善于隐忍的老天皇，也气的一晚上没睡好。
    太恶心人了！
    “陛下，这织田信长大逆不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一名羽扇纶巾的谋士小心翼翼的进言道：“为今之计，我等不妨效仿留侯张良，派遣忍术高手行那博浪一击！”
    “汉人的那些典故，你学的还挺不错嘛。”
    老天皇看了那谋士一眼，冷冷道。
    好像这王八蛋也是个皇室子弟，真是丢人。
    “还……还好吧。”
    “纸上谈兵！愚不可及！”
    “啊？”
    “织田信长有这么好杀的话，早就死了！”
    “况且，如今伊贺里被织田家基本杀干净了，甲贺里和风魔里则向织田信长表示了效忠，剩下那群废物忍者有什么用？”
    老天皇怒道：“朕真要下黑手的话，正好给了织田信长口实，怕是活不过三天。”
    虽然他始终沉迷于扮猪吃老虎，没事喜欢当缩头乌龟。
    偶尔外出也带着大量侍卫，装出一幅胆小怕死的懦弱样子。
    但他真正的实力，远远在那些剑豪、大将军之上。
    便是遇到上泉信纲和拳道神，老天皇也有把握在十招之内，将对方斩杀。
    老谋深算的老天皇，甚至还做了长期计划。
    打算二十年间，将几个大名逐个坑死，废除幕府制度，让皇室重掌大权。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
    这数年间，织田信长一通让人眼缭乱的操作，让他的计划彻底作废了。
    还很不给面子的兵临城下，完全不给他演戏的机会。
    老天皇怀疑，自己扮猪吃老虎久了，织田信长真把他当成了猪。
    更恶心的是，如果织田信长觉得自己肥了，想杀了吃肉。
    自己还没什么好办法……
    “你们东瀛的老大，织田大将军来看你们了，还不给本大爷开门！”
    便在这时，有些轻佻的青年男子声音响起，在皇宫内外回荡。
    “嗯？”
    老天皇一怔，循声望去。
    “算了，磨磨唧唧的，本大爷自己开。”
    来者似乎有些不耐烦，一拳轰在皇宫大门上。
    剧烈的轰鸣声中，整扇门爆成碎片，尖锐的木片仿佛一柄柄飞刀一般，激射而出。
    顿时，门后的一众守卫纷纷飙血倒地，哀嚎不断。
    “吵死了，给本大爷闭嘴！”
    门后站着一名穿着铠甲的绿袍武士。
    看到一众守卫的惨状，绿袍武士低低的骂了一句，拔出一柄造型怪异的长剑。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受伤哀嚎的守卫脑袋上重重敲去。
    一众守卫同时露出懵逼的表情，翻着白眼，晕死过去。
    “这下安静了。”
    绿袍武士伸了个懒腰：“织田老大，进去见见你们那个老不死的天皇吧。”
    “兰斯，你的精力太过旺盛了，快跟藤吉郎一样了。”
    清瘦的中年男子拍了拍肩膀上的猴子，大步走进了破碎的宫门。
    猴子手中抓着几枚松果，“吱吱吱吱”尖声笑了几声，吃的不亦乐乎。
    在织田信长身后，还跟着一名气质阴沉的文士与一名相貌粗犷的武将。
    这是大名鼎鼎的“织田四天王”之中的明智光秀和柴田胜家。
    明智光秀神态淡漠，喜怒不形于色。
    柴田胜家则气质彪悍，全身筋脉暴张，一幅过度健身的模样。
    三人随意看了看四周半死不活的侍卫，毫不停留的向前走去。
    “最近太无聊了，找不到解闷的办法。”
    兰斯挠了挠脑袋：“大将军打赢了异世界的魔人之后，整个东瀛只剩下了一群弱鸡，本大爷实在受够了！”
    “真的么？”
    织田信长懒懒的看了兰斯一眼，也不反驳。
    “呃，大将军当然算不上弱小，前阵子遇到的那个笑三笑也挺厉害。”
    “独眼龙和他的九尾狐狸老婆也算是高手。”
    “至于上杉家的小姑娘、毛利家的老变态和武田家的盔甲人，也能让本大爷重视一下。”
    兰斯又挠了挠脑袋，露出纯净的笑容：“除了你们几个，其他人都是废物。”
    “……”
    明智光秀和柴田胜家对视了一眼，脸色有些难看。
    但看着织田信长的背影……
    两个人顿时冷静下来，连忙将杀意收敛起来。
    织田信长太过强大了。
    两年前，藤吉郎打碎了天志教封印的葫芦，预言中名为“查比埃尔”的魔人于焉现世，打算召唤自己的使徒灭亡东瀛。
    结果，对方近乎不灭的魔魂被织田信长轻而易举的吞噬，魔界的使徒也成为织田家的魔傀。
    两人相信，即便是传说中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也不具备这样的实力。
    想到织田信长的承诺，两人都有一种见证历史的感觉。
    “大劫降临，基本的平衡还是要遵循的。除了这些人，也有一些高手。”
    织田信长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淡淡道：“而且，你对天皇不敬了。”
    “那个傻头傻脑，弱小无比的糟老头么？”
    兰斯撇撇嘴：“他算什么玩意？也配让本大爷对他客气？”
    “你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
    织田信长想了想：“等我们拿下中原，我把东瀛送给你，你也可以当天皇玩一玩。”
    “不用了，把东瀛的美女，统统任本大爷挑选就行。”
    兰斯哈哈一笑：“天皇这位置，在本大爷眼里，跟狗屎没什么区别。”
    “一言为定。”
    织田信长点点头，走进东瀛皇宫正殿松之阁。
    “禀天皇陛下，太政大臣、征夷大将军织田信长已到达松之阁，命你……让您尽快前往。”
    片刻间，几名侍从急急忙忙的跑上天守阁。
    “野蛮人，真是野蛮人！”
    老天皇气的浑身颤抖：“织田信长，你如此欺朕，也罪该万死！”
    那个绿袍武士似乎练得是斗气之类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并不是内功体系。
    导致老天皇也看不出对方的修为如何。
    嗯，能一拳打爆宫门，实力应该也该有剑豪档次。
    但区区一个剑豪，也敢跑到皇宫大呼小叫？
    真是不知死活！
    要知道，东瀛天皇号称是天照大神的后裔，是其在人间的代表。
    皇权就是神权！
    对方此举，等于是对天照大神的不敬！
    “呵，司马懿不学，偏偏要学尔朱荣。”
    想到这里，老天皇冷哼了一声，眼中杀意闪动。
    他处心积虑布局二十载，身边还是有些高手的。
    又在皇宫的主场，天时地利人和皆占！
    对面不过区区四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
    松之阁
    “都下去吧，我们聊聊天，不用你们服侍。”
    明智光秀指了指门口：“天皇来了的话，直接让他进来便是。”
    “是，将军大人！”
    几名侍女连忙奉上茶点清酒，鞠躬退下。
    织田信长在民间的形象，一直是霸道、杀戮的代言人。
    如今，更令大军兵临京都城下，公然打天皇的脸，无法无天之极！
    虽然这几名侍女对织田信长有些好奇。
    但这种时候，也不愿意跟他扯上关系。
    毕竟，这不是霸总文。
    大家的命也只有一条，谁也不嫌多……
    “信长，那老狗怎么磨磨唧唧的？半天都没来。”
    兰斯很没形象的把脚架在椅子扶手上：“是不是你名头不管用啊？”
    “天皇年纪也大了，手脚慢一些，也说得过去。”
    织田信长冷冷一笑：“况且这么好的机会，他总得准备妥当，才会来见我们。”
    “什么好机会？拍你马屁的好机会么？”
    兰斯打了个哈欠：“这有什么好准备的，还打算留我们吃饭不成？”
    “……你就不能偶尔多想点事情么？”
    明智光秀怔了怔，有些无奈的叹气道。
    “能帮本大爷想事情的人，实在太多了。”
    兰斯很豪迈的摆了摆手：“既然不缺聪明人，本大爷负责砍人，也就行了。”
    “兰斯说的对。”
    柴田胜家沉默了下，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可是超凡位面，大家不管阳谋阴谋，最后都依赖自身的武力。
    天地万物无一可恃，而可恃者唯我！
    “所以那老东西不听话，也不用跟他勾心斗角了。”
    “要是本大爷，等下直接给那老东西一刀，看他爆不爆金币。”
    兰斯顺手拿了一块待客的樱饼，啃了起来。
    刚咬了一口，他“呸”的一声，满脸晦气将樱饼吐在地上。“嗯？这饼有毒？”
    明智光秀微微皱眉：“这老天皇这么大的胆子？”
    “哈哈！实力足够的话，还怕什么毒？”
    柴田胜家冷笑一声，随意抓了几块樱饼，塞进嘴里：“就算要怕，也是毒怕我们才对！”
    “这饼没毒，藤吉郎刚刚都吃了一块。”
    织田信长随意看了兰斯一眼：“怎么了？”
    “先等会！”
    兰斯用清酒漱了漱口，吐在地上：“妈的！什么鸟东西？一点肉都不放！狗都不吃！”
    “……”
    明智光秀脸颊抽搐了下，下意识的看了看柴田胜家。
    后者正呆呆的盯着手中啃了一半的樱饼，陷入了沉思。
    几秒钟后，柴田胜家一把将手中的樱饼捏成粉末，脸色铁青。
    “天皇陛下驾到！”
    便在这时，脚步声传来，礼官的声音冲淡了尴尬的气氛。
    “织田信长见过天皇陛下！”
    织田信长漫不经心的起身，淡然道。
    “哈哈哈，织田大将军别来无恙！”
    房门打开，老天皇在十多名礼官的簇拥下，缓缓走进松之阁。
    “天皇陛下也老当益壮，更胜昔年。”
    “哈哈哈，老朽都已风烛残年了，有什么老当益壮的？”
    老天皇转过目光，似笑非笑道：“大将军所为何事？”
    “天皇陛下既然问起，我便也不隐瞒了。”
    织田信长微笑道：“本将命各地大名，聚十五万大军于京都城外，不知天皇陛下可知晓？”
    “……老夫知道。”
    老天皇差点翻了个白眼，勉强道。
    他又不瞎，自然看得到！
    “天皇陛下，可知道本将聚集大军与此，有何谋划？”
    “……老夫实在不知，还请大将军告知。”
    老天皇四下看了看，眼中露出一丝杀意。
    “哈哈，天皇陛下莫非以为本将是来逼宫的？”
    织田信长大笑道：“陛下误会了，若是逼宫，哪用的到这么多的兵马？”
    “呵呵，将军说的是！”
    老天皇气的胸闷，勉强笑道：“将军便是一人前来，老夫也不敢不从。”
    “这些大军乃各地大名精锐，不日即将出征。”
    “聚于京都城下，只是本将打算弄一个誓师大典而已。”
    织田信长语气淡漠：“我等无意惊扰京都百姓，故未进城。”
    “出征？”
    老天皇抓住重点：“东瀛已经尽在将军掌中，这十多万大军，要去征讨哪里？”
    “高丽国内承平日久，武备松弛。”
    “而朝堂上又党争不断，互相倾轧，极为腐败。”
    织田信长微笑道：“当灭！”
    “高丽？”
    老天皇皱了皱眉头：“将军乃不世之才，高丽自然不足为惧，但高丽乃明朝属国，老夫担心……”
    “若不是因为明朝，本将也不屑攻打高丽。”
    “嗯？”
    “这两年来明朝气运骤然攀升，应该是有高人出手，布局乾坤。”
    “如今千秋大劫已可开启，正是灭明的大好良机。”
    “高丽与我东瀛距离甚近，从九州岛出发，海船可渡。”
    “攻陷高丽之后，以其为补给点，顺势南下，可一鼓作气灭明！”
    织田信长微笑道：“过上几年，我等再从明朝出兵攻陷罗刹、北欧诸国，便可定千年乾坤。”
    “这……，将军雄心壮志，千古无二！”
    老天皇犹豫了下，装出关切的样子：“只是十五万大军，用来攻打明王朝……，够不够？”
    老天皇的心里，早已乐开了。
    幕府出现之后，天皇一贯是个傀儡吉祥物。
    老天皇虽然手里有些高手，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算绞尽脑汁，至多也只能拉起两三万的军队。
    想拿回东瀛的主导权，简直是异想天开。
    但织田信长这厮率大军去征讨高丽的话……
    那岂不是东瀛国内空虚？
    这时候，几万人的意义就很大了！
    简直是天助我也！
    想到这里，老天皇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巴不得织田信长赶紧滚蛋。
    “兵贵精不贵多。”
    “况且如今天命在我，本将借大劫之势，灭去汉人百倍之众，也犹如探囊取物。”
    织田信长笑了笑：“天皇陛下，莫非不信？”
    “信信信！”
    老天皇大喜：“既然将军有此把握，那老夫就祝将军旗开得胜，一举灭明了。”
    他虽然也听过千秋大劫的说法。
    但那也只是神忍等人说的只言片语，跟谜语人一样。
    老天皇就没当回事。
    况且老天皇手里这点人，还比不上中原随便一场农民起义的规模。
    压根没想过，还能跑去灭明。
    找虐么？
    所以他一直的目标，也只是成为东瀛真正的皇帝。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不要好高骛远！
    “多谢陛下相贺。”
    织田信长点头道：“此番天命虽在东瀛，但还少了一件关键的东西推动大劫，还请天皇陛下成全。”
    “要得要得，大将军但说无妨，只要老夫有的，必不吝啬。”
    老天皇连连点头：“将军可是担心军费不足？我皇室历代积蓄，也可给将军应急。”
    “天皇陛下英明！”
    织田信长笑道：“不灭刀历代由皇室保管，还请交给本将。”
    “不灭刀？此乃天照大神昔日所用神兵，有开天辟地之能，乃我东瀛镇国之宝！”
    老天皇眼皮一跳：“你要借这把刀？”
    “是的，不过，不是借。”
    织田信长淡淡道：“拿走之后，我也还不了的。”
    “什么？！”
    “千秋不灭，大劫无情！”
    织田信长神色不变：“若‘无情刀’出世开封，便意味着千秋大劫进入到最关键的阶段。”
    “你说的无情刀，跟不灭刀有什么关系？”
    “无情以千秋为神，身承剑界；不灭为躯，神照不朽；大劫为心，魔念一统！”
    “故而，这柄兵器需要‘神、魔、灵’三界神兵熔铸合一。”
    “之前这半年时间，本将费劲心思，夺得了‘千秋剑’和‘大劫刀’。”
    “如今再加上陛下珍藏的不灭刀，便可大功告成！”
    织田信长傲然道：“无情在手，我即天命！”
    “不行！这把刀一直镇压东瀛气运。若是此物毁去，各地必将邪魔出世，东瀛百姓死伤不下百万！”
    老天皇断然拒绝道：“到时候，不管千秋大劫命数如何，东瀛也得血流成河！”
    “那又如何？”
    “什……什么？”
    “本将只是过来取不灭刀，并非跟陛下商量的。”
    织田信长冷冷道：“本将只负责推动千秋大劫灭去明朝，东瀛子民便是尽数死光，又与我何干？”
    “你！你已经入魔了！”
    老天皇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杀意俨然：“将他们拿下！”
    “是！”
    在老天皇身后的众多礼官，同时爆发出惊人的气势。
    剑光如流星坠地，手里剑撕裂长空。
    这些礼官，若非剑豪，便是上忍。
    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修为。
    “阿弥陀佛！陛下何故谋反？”
    清脆的童子声音响起，一名穿着白衣金襕的小和尚骤然出现在老天皇面前。
    仿佛整个世界的风，带着难以想象的恐怖威压，凭空灌入大殿。
    惨叫声不断响起。
    不管是剑豪还是上忍，都被狂风掀起，不由自主的砸在大殿的四壁，骨断筋折。
    巍峨宏伟的皇宫正殿，剧烈晃动了几下，也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一休宗纯！”
    老天皇大惊失色：“你、你！这织田信长屡次灭佛，号称‘佛敌’，你还反助他不成？”
    “阿弥陀佛！众生皆具佛性，众生皆可成佛！”
    “如今大将军大仁大义，大智大勇，便是佛陀也赞叹不已，视为同道知己。”
    一休叹了口气，身上浮现金色的佛光，显得宝相庄严：“陛下深陷苦海，莫要执迷不悟，还要多学学大将军才是。”
    “你！”
    老天皇气的七窍生烟：“织田信长，你号称‘佛敌’，居然私下跟佛门串通一起，简直是狼子野心！”
    “本座确实是佛敌，但佛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来既然奈何不了本座，便只好跟我合作了。”
    “你也一样！本座只不过给天照一个面子，还真以为我不敢灭你这区区皇室么？”
    织田信长冷冷道：“时候差不多了，把不灭刀取来。”
    “啊！是、是！老奴听命！”
    老天皇惨叫一声，双眼变得血红，神色茫然。
    瞬息间，他已经失去了一切意识沦为魔傀。
    “……阿弥陀佛！”
    一休下意识的看了织田信长一眼，闭目高宣佛号。
    “主上！”
    十息之后，老天皇捧着一柄锋锐无比的长刀，跪在在织田信长面前。
    “干得不错，既然不灭刀已然拿到，我们走吧。”
    “明智光秀、柴田胜家，如今三件神器已经凑齐，你们负责督办此事，直接开炉锻刀。”
    织田信长傲然道：“七日之后，本座要用无情刀誓师远征。”
    “这个……我等联手，锻刀并无问题。但无情刀出世之时，要用绝世强者的鲜血开封。”
    “既然不灭刀毁去，镇压的妖魔鬼怪都会出世……”
    织田信长淡淡道：“既然如此，本座到时候将八岐大蛇斩杀，以其血水开封，如何？”
    “够了够了……”
    明智光秀缩了缩脑袋，连忙道。
    “就这样吧。”
    织田信长点点头，身体化为一蓬黑雾，凭空消失。
    “干活吧！别到时候出了岔子，先拿咱们两个祭旗。”
    柴田胜家神色凝重的接过不灭刀，跟明智光秀并肩离去。
    “一群不是人的家伙，都想着掺和人族的大劫……”
    兰斯沉默了下，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开始有意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