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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铡美案,我是陈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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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9章 铡美案,我是陈驸马?
    突如其来的戏声唱词,使得陈袆不由得一愣。
    “好生耳熟……”
    陈袆面色微动,心下有了几分好奇。
    祂寻着声响,迈着步子。
    随着越靠越近,陈袆耳畔那声戏腔,便愈发清晰。
    紧接着,陈袆眼前一,竟于这骊山上,瞧见一处公堂。
    公堂威严肃穆,令人不自觉便心生惶恐。
    公堂两侧,官兵衙役,不断以杀威棒敲击着地面。
    “咚咚咚……”
    敲击声不绝于耳,压迫感十足。
    “威武~~”
    气势十足的堂号,随之响起。
    便见那公堂上首,正坐着一位面黑如铁,额印月牙,身八尺,髯若戟的汉子。
    其面戴脸谱,黑彩重涂,正净脸,赤胆忠心!
    陈袆只一眼,便认出这位角儿,便是那位祂所熟知的包拯,包青天!
    正所谓:
    乌纱罩铁面,与民断屈冤。
    眼前皆赤子,头上有青天。
    “怪哉……”
    陈袆眯着眼,暗自嘀咕了一句。
    若是祂没有记错的话,包青天可是大宋时期的家伙。
    莫非祂如今所在的妖魔浊世,已经进展到宋朝之后了?
    “啪!”
    惊堂木骤然敲在桌案上,迫使陈袆思绪一顿。
    “陈驸马!”
    “公堂之上~嘀嘀咕咕~成何体统!”
    “你差韩琪去行刺,来到开封还不招!”
    ‘包青天’坐在公堂,正气凛然,怒睁圆目,摇头晃脑。
    其言语间,满是压迫感。
    霎时间,整个公堂在这股压迫感下,变得极为压抑。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在这股氛围之下,直叫人忍不住便想要交代一切。
    然而这等压迫感,对于陈袆来说,那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祂挑了挑眉,似是没有想到,自己竟成了那所谓的陈驸马!
    看来包青天今个儿,给祂唱的这出戏,原来是……铡美案!
    陈袆连连摇头,对此不甚满意。
    当然了,并不是这场戏不好。
    而是祂不愿,去做这杀妻灭嗣的陈世美。
    “招?招甚招?”
    “我本无罪,何须要招!”
    “去休去休!”
    陈袆摆了摆手,便欲离堂而去,继续上山。
    “啪!”
    惊堂木拍案,又是一声乍响。
    ‘包青天’看起来,比陈袆气势还要足。
    “只恐你来得就去不得!”
    “陈驸马不必巧言讲,现有凭据在公堂~”
    “而今便要陈驸马,死个明明白白~”
    “来人啊!带过香莲状!”
    ‘包青天’话音落下,便有衙役架起杀威棒,拦住陈袆的去路。
    而在这些衙役中,有一红脸衙役,持着一纸状告,快步跑至堂前。
    “状纸呈上!!!”
    陈袆见一时半会走不了,索性便留步看戏。
    祂抱着膀子,静静欣赏‘包青天’的能耐与本事。
    只见其,一手指着那血淋淋的状纸,一边看着陈袆摇头晃脑,怒不可遏。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
    “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
    “状告当朝驸马郎~”
    “欺君王,藐皇上~”
    “悔婚男儿招东床~”
    “杀妻灭子良心丧~”
    “逼死韩琪在庙堂~”
    “将状纸押至在了爷的……大堂上~”
    “好!!!”
    吕班主出声道彩,连连鼓掌叫好。
    “陈驸马,还有何话说?”
    “今儿便打下你的乌纱帽,脱去你的蟒龙袍,龙头铡下走一遭!”
    ‘包青天’言罢,左右便有衙役上前。
    陈袆见衙役围来,欲要脱去祂身上的锦襕袈裟,于是便不再抱膀看戏。
    一旁的黝黑青年,极为上道。
    他笑呵呵的将九环锡杖,朝着陈袆递了过去。
    陈袆接过九环锡杖,仅仅只是往地上一顿!
    “咚!”
    霎时间,敲锣打鼓,吹拉弹唱的声响,顿时为之一顿。
    陈袆顺势六臂一动,便砸碎了迎面冲来的衙役们。
    “大胆!”
    “杀妻灭子罪难逃!”
    “而今藐视公堂,打杀衙役!”
    “纵你是那驸马爷,也难走此一遭!”
    ‘包青天’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
    只见桌案上,令筒晃了晃,掉出一只令箭!
    ‘包青天’拿起令箭,便朝着陈袆掷了过来!
    “龙头铡伺候!”
    ‘包青天’怒喝出声,令箭激射而出。
    陈袆见此情况,探出手便抓住了激射而来的令箭。
    令箭纵使有多大的力,多快的速度,也难以伤到陈袆分毫。
    然而令箭很显然,并不仅仅只有这些能耐。令箭微微一动,紧接着竟化作了一口龙头铡!
    龙头铡大开,寒光凛凛。
    “铡!”
    ‘包青天’怒喝一声,铡字一出,压迫感十足。
    陈袆似是着了道一般,竟不由自主的将头递至铡口。
    很快便有刽子手,连忙上前,摁住铡刀!
    霎时间,铡刀猛地落下!
    嗖的一下,便将陈袆整整四颗脑袋,全都砍了下来。
    场面一度,十分瘆人。
    “嗯?”
    ‘包青天’突然惊疑一声,站起了身子。
    便见砍下整整四颗脑袋的无头尸体,脖颈处竟然没有一滴血留下。
    而且不止如此,那无头尸体甚至还会动!
    一时之间,公堂上下全都为之一惊。
    无头尸体身不晃,脚不跄,站起来肚中便有声响传出!
    “头来!”
    话音落下,那四颗滚落在地的脑袋,滴溜溜一转,便欲回到身上去。
    这一幕,慌得衙役们连忙飞扑过去,想要将这些脑袋压住。
    然而这些脑袋,在地上滴溜溜滚动间,无比灵活。
    任凭这些衙役,如何扑抢围堵,也难碰分毫。
    这一刻,原本严肃的公堂,顿时成了鸡飞狗跳的菜市场。
    四颗脑袋见此情况,纷纷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头来!”
    无头尸体再一招手,人首,龙首,佛首率先归位,严丝合缝。
    陈袆摸了摸脖颈,没有丝毫不适。
    “陈驸马好手段~”
    ‘包青天’见状,当即挺起胸膛,正气凛然的掷出了惊堂木!
    惊堂木迎风便涨,势不可挡!
    不过惊堂木的目标,却并不是陈袆,而是那其还未来得及,招走的最后一颗脑袋!
    而这最后一颗脑袋,便是陈袆自流沙河后,饮尽三千弱水所生!
    青不青,黑不黑,晦气色脸。
    眼光闪烁,好似灶底双灯。
    口角丫叉,就如屠家火钵。
    獠牙撑剑刃,红发乱蓬松。
    蓝靛脸,圆眼睛,陈袆这第四颗脑袋,赫然是那卷帘将的模样!
    不过虽是卷帘将的模样,却并非是那卷帘将。
    这颗脑袋所代表的,更多的是痴念,陈袆的痴念,众生的痴念!
    面对迎着脑袋来的惊堂木,陈袆丝毫没有慌张。
    祂只自顾自的开口出声,继续叫头!
    “头来!!!”
    陈袆话音一起,便有众生相助。
    “小友,怎这般不小心,头掉了都不知捡?”
    吕班主在惊堂木来临前,捡起脑袋朝着陈袆抛了过来。
    不过惊堂木反应极快,滴溜溜一转,便再度朝着空中的脑袋拍了过去。
    “呱!”
    然而也就在此时,一声无比熟悉的蛙鸣,陡然乍响!
    陈袆嘴角微翘,寻声望去。
    便见不知何时起,蛤蟆精竟同样出现在了这里。
    它猛地跃起,狠狠地将那颗脑袋,朝着陈袆顶了过去。
    险而又险的再次避过了,来势汹汹的惊堂木。
    陈袆探出手,接过那颗脑袋,便将之重新安在了颈后。
    整个流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谢了……蠢货。”
    陈袆笑了笑,轻声开口。
    蛤蟆精同样咧了咧嘴,不过很快又沉入进了深邃的漆黑当中。
    祂见此情况,眉头微皱。
    而也就在此时,那位‘包青天’仍想将陈袆就地正法。
    “好胆~”
    “陈驸马罪不可恕,当堂即斩!”
    “斩立决!”
    ‘包青天’甩出数道令箭,化作衙役力士,手持杀威棒,鬼头刀,便陈袆冲杀了过来。
    “没完没了……”
    陈袆情绪被打断,面色微冷,心中升起火气。
    祂可是许久未曾修行多心经了,嗔心早就成了脱缰的野马,无拘无束。
    祂不过来此看个戏,却未曾想莫名其妙成了戏中人,挨了一顿骂不说,还要挨上一顿打。
    这换作任何一个人,估计都得发火,更不用说陈袆了。
    “唵!”
    陈袆口喝真言,登时便震退了这些衙役。
    紧接着,祂手中九环锡杖猛地敲了一下地面。
    刹那间,九环齐动!
    周遭乐曲戛然而止,原本还口中作唱的‘包青天’,同样僵在了原地。
    陈袆六臂探出,一下一个,将这些衙役力士,全部砸了个稀巴烂。
    须臾之间,祂便解决了衙役力士。
    陈袆一步踏出,来到了这位满身正气,大公无私的‘包青天’面前。
    “哇呀呀!”
    ‘包青天’明知不是这位驸马爷的对手,却仍未有丝毫惧意,反倒口中越叫越响。
    不过陈袆,却不会惯着这家伙。
    若是真的‘包青天’那也就罢了,一个戴着脸谱的戏子,便想以此来审判于祂,简直可笑!
    祂眼见这‘包青天’口中大叫,实在心烦不已。
    于是乎,陈袆想都没想一巴掌,便朝其扇了过去。
    “砰!”
    只听得一声炸响,‘包青天’便成了一具无头尸。
    此时此刻,陈袆耳根子终得清净,不再有那些激昂喧闹的曲音。
    公堂消弭,眼前再现骊山仙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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