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宝兄弟的羡慕
第96章 宝兄弟的羡慕
“臣齐云,叩见陛下。”
自信满满的齐尚书大踏步入了御书房,进来跪倒磕头行礼。
“爱卿平身,赐座。”
齐尚书谢过起身,偏着半个屁股坐在软凳上,偷眼往上观瞧,只见今上笑容满面,似乎心情颇佳,只淡淡问道:
“齐爱卿入宫请见,所为何事啊?”
齐云便再次起身拜倒在地,请罪道:
“臣听闻那展念嗣居然拒绝了圣旨,特此前来请罪。”
“齐爱卿快快请起,是那展念嗣不肯接旨,与你有何关系?”
齐尚书却不肯起身,只攻击道:
“陛下,那展念嗣不过便是个商人,是臣见他献图有功,是以在不曾深入调查此人品性之前,便贸然开口,请陛下赐予官职。”
“此举本就已经破例,坏了朝廷法度,再加上此人狂悖,不感陛下恩德,如今居然胆敢抗旨不尊,大损陛下颜面。”
“臣自感举荐失误,特此前来请罪。”
在国朝的三观里面,品性是最重要的,能力反而是其次,所以文官最喜欢的,便是攻击别人的品行不端。
而历史经验也证明了,这种事情一告一个准,基本连驳辩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这次齐尚书他们却是失算了,他只听到御案之后传来惊异之声。
“爱卿这是什么话?”
“那展念嗣抗旨却不是什么狂悖,而是性情敦厚,不愿贪图他人之功。”
嗯?
齐尚书顿时便是一愣,抬起头来,看向上面的皇帝,却见今上目光之中带着欣慰,微笑着道:
“展爱卿自承这炉子非是他一人之功,乃是众多管事、工匠群策群力的成果,他最多不过便是有一些领导之功,是故不敢独自冒领。”
“守忠带了一份名单回来,上面都是那些立了功的工匠。”
“展爱卿情愿放弃这工部主事之官职,依旧保有白身,却愿意将这功劳分给众多管事、工匠,以彰显朝廷恩义。”
“居功而不贪,有才而不傲,此等品性,可称敦厚了!”
听了这话,齐尚书下意识地便抬头去看那皇帝身后的夏守忠,果然见那狗太监正唇边带笑也看着他,目光之中满是讽刺之意。
齐尚书暗自咬了咬牙,知道原本的措辞都不能用了,只好先暂缓攻击展念嗣,等把他弄到麾下来再慢慢收拾他,便转口道:
“既然如此,可将展念嗣官职降上一品,以所正之职任用。”
“至于这些工匠,便赏赐些银两,纳入工部铸造局中充做小吏使用好了。”
谁知今上却摇了摇头道:
“展爱卿既然已经决意发扬风格,那朕也愿意成人之美。”
“朕有意赏赐这十余管事、工匠每人一个小官,让他们在工部任个正、副使,专司这新炉的建造和生产。”
齐尚书一听便慌了,他可不想自家的地盘被人入侵。
别看只是一些正副使,不过才正九品和从九品的级别,但那也是官!
芝麻绿豆大的官也是官,不是吏,这是质的区别!
工部的那些工匠,大多数都只是吏,根本就不够资格成为从九品的副使。
这要是一下子来了这许多外来的小官,别的不说,那些工匠首先便接受不了,多半便要偷奸耍滑起来,到时候没准整个工部都要瘫痪。
他急忙开口阻止道:
“陛下,不妥!”
“这朝中自有规矩,工部下属每个局里面,只配备大使一名,副使两名,哪里能收的下这许多副使?”
“再者说来,这朝廷功赏,非是私有,怎能这般进行交换?”
“以臣之见,陛下还是厚赏首功之人,余者赏银便是。”
“至于这新炉建造生产之事,倒也不需要专门的工匠负责,工部原有人手,不需额外增设。”
今上对于底层小官的事情反倒不是很清楚,听他这么一说,也便打消了之前的念头。
“既然如此,守忠,你派人跑一趟,让展爱卿报两个名字上来,朕赏他两个八九品虚衔,其余人等,便只赏银。”
又对齐尚书道:
“齐爱卿且先回去,让内阁把诏书封还,具体封赏,且等朕再通知。”
齐尚书无法,只好告退回去,自去内阁抱怨不提。
只说御书房内,等齐尚书离开之后,夏守忠便道:
“陛下也看到了,齐尚书不想让外人插手工部铸铁事宜,若是真故意暗中打压这新技术,只怕非朝廷之福啊!”
原来他在回宫之后,便把展廿四的推测一五一十向皇帝禀报了,并且给齐尚书上了不少眼药,还建议动用锦衣缇骑对齐尚书进行监察。
不过今上也不是偏听偏信的,一直在犹豫,不曾答应。
今上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片刻后,才道:
“你且让锦衣那边多用下心吧,别的不必理会,只看那新炉铸造等事。”
夏守忠便笑着躬身应了差事,又道:
“我看那展念嗣的性格,只怕也不是个当官的料子,与其入了官场,被染黑了,还不如便让他继续这般忠于王事。”
“要不,陛下便干脆也赏他一个锦衣的身份,在老奴麾下效力算了!”
今上听了便皱了皱眉,摇头道:
“展爱卿有大才,做个锦衣,太浪费了。”
夏守忠便顺势叹息道:
“可惜他不是科举出身,便是陛下有心提拔,也走不到文官的高位上。”
“可这官场之上,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若是做了文官,便是想做什么,只怕也未必如现在这般容易了,那反倒还不如来老奴这里呢!”
“至少他想为陛下做些什么,老奴这边也只会支持,不会反对。”
今上目光闪动了几下之后,忽然道:
“确实不能让他做文官,但让他做武将也不妥,那便赐个爵给他吧!”
国朝规矩,原本是非军功不可封爵,但随着太平时日日久,军功越来越稀少,渐渐的就变成了军功封赏伯爵、子爵、男爵之类的高爵,但诸如某某将军之类的低爵位则成了功劳赏赐所用,或者皇亲国戚、功劳勋贵家族子孙用来抬高身价的东西,没有职权,纯粹虚衔。
如果没有实职或朝中人脉,这种爵位根本就没什么意义。
是以夏守忠听了之后,都觉得有些对不起展老爷给的银子,便期期艾艾地道:
“这个……要不……让他在京营里面兼个差?”
今上便摇头道:
“军中的差事,低了没意义,高的也不方便给他,免得遭那边忌惮。”
夏守忠一听,顿时便想起来太上那边,也自一凛,急忙低头,不再说话了。
为了展廿四说几句好话可以,但若是因此把自家搭进去,那便不值了。
只听皇帝又道:
“他的功绩,只封赏个一等将军什么的,也没什么太大价值,朕打算直接封赐个子爵给他。”
“这样算的话,哪怕没有什么职司在身,也足够重了。”
夏守忠一听,急忙躬身附和道:
“这可就太贵重了!”
“纵然是降等承袭,这子爵也能够传承四代,那展念嗣若是还敢抗旨,那便是罪无可赦了!”
于是这封赏便定了下来,只等展廿四那边再报两人上来,便一并发出。
这次,夏守忠事先让人给展廿四私下里通了消息。
展廿四原本是打算弄个武将之类的官职,然后把自家的镖局给混进去,借用朝廷之力来练练兵,结果最后得到的却是个爵位,没有实权。
啧!
鸡肋啊!
这子爵不是不好,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非常喜欢,毕竟能够传承四代的铁饭碗,属于正常家族都得给老祖宗上香感谢的那种。
但展廿四这人比较现实,相对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更在意能够掌握在手中的切实力量,比如军队、军队、军队……什么的。
他砸吧砸吧嘴,有心想要让夏守忠再给帮忙换一个,但又不方便表明自己的意图,否则只会弄巧成拙。
行吧!
子爵便子爵好了,来日方长嘛!
展廿四便打赏了来送消息的小太监,请他回话,谢过夏公公,请他玉成此事。
至于今上那边要封赏的两个虚衔,他仔细想了一下,这十几个工匠,给谁都不合适,厚此薄彼就不好了,所以……
就邢忠和赵国基了!
原本他是不想做什么工部主事,所以便想着做个顺水人情,让工匠们领了这赏,弄几个工部小官出来,也算是自家的人脉。
谁知朝中瞧不起工匠,不肯赏官,只让他举荐两人领闲职。
若是工部的实职,他还不敢这么搞,万一到了工部结果什么都不会,那不是给自家丢人么!
可既然如今只封赏两个虚衔,那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夏守忠那边执掌着锦衣缇骑,当然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货色,和展念嗣是什么关系,但他才不会管这些,或者说,展念嗣这边有点私心才更好。
大家彼此手中都有些对方的小把柄,以后才好更一步深入相处。
若官场上有谁真跟个圣人一样,那可就让大家都不放心了。
这种虚衔小官儿,根本便不需要惊动皇帝,夏守忠那边便直接把名字填好,拟旨报给了内阁,请内阁那边走传旨流程。
圣旨到了内阁这里,又引起不小的波澜。
这功赏的爵位,向来不过都是些某某将军之类的低爵位,结果这次皇帝居然一下子赏了个子爵,这就又大违朝廷法度了。
当即便有那方正的阁老拍案而起,要去找皇帝劝谏,不过却被身边的人给拉住了。
内阁商量了一下之后,还是给过了。
因为如今文武之争已然非常明显,这爵位滥赏当然是不好的,但爵位越泛滥,自然武将就越不值钱,首辅大人巴不得如今满大街都是公爵呢!
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
纵然有阁臣是反对爵位滥赏的,但是在文官阶层整体都在推波助澜的情况下,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根本就没法与众人抗衡。
于是,内阁便象征性地向皇帝抗议了一下,在今上坚持的情况下,这封圣旨便顺利通过了。
且不说这边的事情,单说展廿四那边。
皇帝来传旨,这是多么大的事情,当时展府周围便围了一群人在看。
他把皇帝的圣旨给拒了,周边众人虽然不知道明确情况,但却都知道了结果,顿时便引起了轰动。
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把这消息传遍了京城。
人人都知道了,那个主动交税、给绣娘管食宿开高薪、免费让百姓去马会里面玩乐的大傻子展老爷,又干蠢事了!
他居然把皇帝赏赐的工部主事职务给拒绝了!
那可是正六品的官职啊!
还是六部里面的官职!
满京城都知道了,自然贾府也都知道了。
不同的人对此自然有着不同的看法。
那和展家亲近的,都捶胸顿足,惋惜不已,恨不得马上找到展廿四,按着他的脑袋让他去宫中请罪,把这官职再给要回来。
赦大老爷尤甚。
“竖子!”
“竖子无知啊!”
“那可是正六品的工部主事,老二奔波了半辈子,才不过仗着家族之力,是个五品的员外郎!”
“真是商贾无知啊!”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下次再想得到朝廷赐封,不定要等多久才有机会了!”
赦大老爷眼馋的是工部主事的官职,但邢夫人眼馋的则是那六品安人的敕命。
“可不,若展老爷接了这旨,等迎丫头嫁过去了,那就是安人的身份啊!”
“唉,迎丫头这是没那个命啊!”贾政那边得到这个消息之时,正在教训自家儿子宝玉。
宝玉自从那日和黛玉的关系被当众挑破之后,便时常往那边跑。
贾政夫妻都不觉得黛玉是什么良配佳偶,但又碍于老太太的话不好发作,便找了个厌学的借口,将宝玉抓回来训斥。
听到下人传来这个消息之后,贾政先是对朝廷滥赏忿忿不平了半晌,然后才道:
“还算他展念嗣有自知之明,不敢胡乱应承差事,否则以他那不学无术的品行,到了部里,只怕用不了几天,便会原形毕露,彻底丢人现眼。”
说完后,又教育儿子道:
“孽子!”
“你若不用功读书,每日里只在丛里面打滚,将来只怕便又是一个展念嗣!”
“从今日起,你便好生在家中读书,不许到处乱跑,不许再去骚扰林姑娘,更不许和那展念嗣之流胡乱厮混!”
宝玉被自家老子喝骂,不敢还口,只低着头看着自家脚尖,却暗暗撇嘴,心中不知道有多羡慕展念嗣。
展大哥可以面对圣旨的封赐都不动摇,抗旨不遵,坚决不去做官,这是何等的魄力?
他也想这样,但是却不敢,就算真遇到这种情况,他多半也是会乖乖接旨的,不是怕皇帝,是生怕被自家老子打!
联想到如今展大哥的所作所为,又想起之前展大哥曾经跟他说过的话,宝玉如今越发相信展大哥的人品和能力了。
为了守住这许多女儿家的灵性光彩,展大哥不惜舍身投入这浊世之中,脏污满身,着实乃是圣人一流的人物,怪不得能够滋润女儿家,让死珠子也能重新焕发出宝石的光彩。
随即他又想起自家那早就快变成死鱼眼睛一般的寡嫂,以及将来说不定嫁给自己这个蠹物之后也会变成死珠子的林妹妹,心中不由得便再次升起那个念头。
要不要请展大哥给帮忙滋润一下她们?
展老爷还不知道宝兄弟正在努力想着帮他拓展后宫,正忙着在哄自家的众多姬妾。
“老爷,你下次做决定前,还请多考虑考虑。”
岫烟在那里一抽一抽的啜泣着,二姐儿也坐在她身边,满面惶恐,只有香菱满面懵懂娇憨之色,坐在自家老爷怀里,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样子。
“妾身倒不是眼馋那什么六品的官职,只是这圣旨既然都下了,老爷怎能抗旨?”
“这抗旨不遵,可是大罪,说不得便惹得皇上大怒,要降罪下来。”
“咱们家现在少说也有百十口人了,若是老爷你出了事,你让我们怎么活啊?”
展老爷轻轻放开香菱,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坐过去,然后伸手将岫烟搂入怀里,安抚道:
“好岫烟,老爷我这般做法,自然是仔细考量过的。”
“你不必担心,老爷我如今为陛下做了多少贡献,怎会因为这点小事,便降罪于我?”
大家都是老夫老妻了,彼此身上的要害都非常熟悉,往日里展老爷这魔手只须往岫烟身上一按,立时便可让岫烟浑身发软,但这法子如今却不好使了,岫烟啜泣着把展老爷的魔掌推开,摇头道:
“老爷你是做大事的人,也是有大本事的,但自古伴君如伴虎,谁能说得清陛下何时动怒?”
“妾身不曾读过几本书,但那话本里面不知有多少忠臣良将莫名其妙便被奸臣害了。”
“纵然老爷立功不少,但焉知不会因此便招惹了那奸佞?”
“那奸佞害人,难道还需要理由么?”
展老爷便继续纠缠上去,笑嘻嘻地道:
“岫烟,你什么时候产生的错觉,以为老爷是个好人的?”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其实老爷我才是那个奸佞?”
岫烟的哭声一滞,随即便嗔道:
“老爷又在说胡话,谁会说自家是奸佞的?”
展老爷便笑嘻嘻地道:
“活到最后的都是忠臣,死在半路上的都是奸佞。”
“罢罢罢,既然大家这般担心,老爷便给你们吃个定心丸好了。”
展老爷挥挥手,把丫鬟下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了几位姨娘和贴身的丫鬟在身边,然后笑着道:
“岫烟你来府中最晚,却不知老爷我的身份……唔,好像二姐儿也不知道,只有最早的香菱才知道。”
展老爷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山贼这个真实身份隐藏起来,只暴露锦衣缇骑这个冒牌的身份,来安她们的心,于是便又把当日哄人的话拿出来说了一遍。
听完展老爷编造的故事之后,岫烟和二姐儿这才如梦初醒,叫道:
“怪不得刚才我们都担心老爷会因抗旨被陛下责罚,唯独香菱姐姐毫不担心,原来她早就知道这个!”
“诶?是这样的吗?”
香菱娇憨地摸了摸脑袋,讪笑道:
“其实我没想那么多,我就觉得老爷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这么做的道理。”
岫烟也素来知道自家这位姐姐是个单纯的,也便不理会她,只低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反而更加担心了。
“老爷既然是陛下亲信,那所依仗的便是圣眷,如今这般抗旨啊,岂不是恃宠而骄?”
“若陛下因此动怒,那只怕大祸便在眼前了!”
“老爷莫要怪妾身多嘴,但为了咱们这个家着想,妾身不得不犯颜直谏。”
“老爷若是生气,回头怎么责罚,妾身都甘之如饴,还请老爷认真思量妾身的话。”
展老爷便低头狠狠地亲了岫烟一口,笑嘻嘻地道:
“岫烟肯这般为老爷着想,老爷开心还来不及,怎么舍得罚你?”
“不过你这话却错了,这圣旨可不是来自陛下,而是来自内阁,所以我才要抗旨不遵。”
“内阁?”岫烟哪里懂得这个,只奇怪道:“内阁不也得听皇上的吗?”
展老爷便简单讲解了一番二者的区别,把岫烟几女听得是迷迷糊糊、半懂不懂的,展老爷见状便放弃了继续讲解,只道:
“你们只需要知道,皇帝和文官不完全是一伙儿的,你家老爷只听皇帝的,不听文官的就行了。”
众女得了精简版答案,这才放弃了寻根究底,勉强相信了。
展老爷见还有不少人眉间不得舒展,显然还是心中存在隐忧,便叹息道:
“罢了,老爷本来打算以凡人的身份和你们相处,既然你们总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老爷我不装了!”
“我摊牌了,其实你家老爷我是仙人下凡来着!”
听了展老爷的话之后,众女先是一愣,然后纷纷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老爷,你若是仙人下凡,那肯定也是个好色仙人。”
眼见岫烟眼波流转,吃吃地笑着,展老爷便又狠狠地香了她一口,然后伸手将桌子上的一把剪刀拿了过来,递给了岫烟,笑着道:
“来,岫烟,用力掰一下这剪刀。”
岫烟接过剪刀,面露犹豫之色,看着身边几人不敢动手,展老爷便笑道:
“你尽管用力掰便是。”
岫烟迟疑了一下,再想起刚才自家老爷的话,恍然间若有所悟,便握住那剪刀轻轻用力,只见那剪刀便扭成了麻一样。
自从展家能够自产钢铁之后,虽然碍于环境等因素,不曾大规模贩卖铁器,但家中的很多物品,都已经换成了全钢质的了。
这把剪刀也不例外,乃是纯钢打造,除了刃口锋利无比之外,剪刀本身也异常坚韧。
但这剪刀在岫烟这弱质女子手中,却如同泥塑的一般,轻易便给扭弯了。
展老爷伸手取回麻一样的剪刀,又递给了一旁的香菱,笑着吩咐道:
“香菱也试一试。”
香菱最听老爷的话,也不多想,老爷说让试,她便试,然后便见到这剪刀弯扭的更厉害了。
接下来又换了尤二姐,依旧如此,岫烟这才长出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吓道:
“还好还好,大家都变的这般力大了,我一直担心,是不是我变成了妖怪,又不敢与人说。”
展老爷便笑嘻嘻地道:
“岫烟尽管放心,你们都没有变成妖怪,这都是你家老爷我的功劳。”
“你家老爷我乃是天上星宿下凡,身上自带仙灵之气。”
“你们被老爷我的仙灵之气滋润,自然便能够永葆青春,无病无灾,而且随着仙灵之气的洗练,你们也在逐渐褪去肉体凡胎,向着仙躯转化,所以才会越来越有力,便是这钢铁都能扭成麻。”
“若不是老爷给你们多找了许多姐妹分担,只怕你们早就已经变得力大无穷了。”
“身体素质增长太快,手上的力道难以适应,说不定一不小心便闹出了人命官司,那可就不好了。”
众女这才恍然大悟,纷纷道:
“原来老爷不是好色,纯粹是因为姐妹们身体负担不了啊!”
“那以后得给老爷多找些美貌姐妹来了,大家也得轮流分担,别让老爷的仙灵之气浪费了。”
展老爷对自家胡扯的借口非常满意,便笑着道:
“现在你们明白了?”
“你家老爷我根本就不在乎这凡间富贵,不过便是历练的一环罢了,将来肯定是要带着你们回返仙界的。”
“这皇帝若是晓事,老爷我便送他些好处。”
“若他不晓事,想要在老爷头上搞什么抄家灭族,那老爷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仙凡之别!”
众女听了他这霸气发言,顿时便纷纷惊呼起来,同时也把自家那颗心放回了肚子里,个个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家老爷,开始惦记那仙灵之气,想着以后晚上得多吃多占点。
展老爷正自左拥右抱,得意地享受着众女崇拜的目光,谁知旁边的岫烟忽然问道:
“既然老爷这仙灵之气这般灵验,为何宝钗姐姐的病却未治好?”
“咳咳……”展老爷尴尬地咳了两声,“那当然是因为老爷还没有将宝钗吃下肚去。”
“嗯?”旁边的香菱听了,便奇怪地侧过头,好奇问道:“那老爷经常夜宿荣国府,又是和哪个在偷香窃玉?”
“这个……当然是和红叶她们,毕竟她们不在老爷身边,老爷总不好厚此薄彼不是,总是要去雨露均沾一番的!”
“啊,原来是这样。”香菱做恍然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信了。
旁边的岫烟突然又问道:
“既然如此,那宝钗姐姐将来肯定不会死,那贾府的三女争夫,岂不是一开始便是假的?”
“呃……”展老爷被问的有些语塞,好在旁边还有二姐儿,她一把将岫烟拉过去,窃笑道:
“妹妹该不会才知道这事儿吧?”
“咱们老爷,那可是色中饿鬼,我家已经全都沦陷了,那贾家凭什么能逃得掉啊?”
岫烟看了旁边的香菱一眼,见香菱也在那里尴尬讪笑,便生气叫道:
“你们都早就知道了,就只瞒着我一个,合着我才是这府中的外人!”
展老爷急忙上前抱住她安抚起来。
“好岫烟,都是老爷我的错,忘记把这些事情说给你知了。”
“你看老爷如今都把仙人身份泄露给你了,显然是没有把你当外人,以后咱们一并历练成仙,比翼双、呃,多飞!”
岫烟听了多飞的话语,便红着脸唾了自家这好色的老爷一口,心中那丝不平及惶恐便消失了,反又想起自家老爷的这两重身份来,只觉得自家爹娘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便是把她嫁入展家做妾。
展老爷生怕又有人问出什么尴尬问题来,便一把将岫烟抱起,往内室之中走去。
众女如今知道了这“仙灵之气”的好处,哪里舍得错过,便簇拥着自家姨娘一并往房间里涌去,务必想要雨露均沾。
展老爷入了房中,双手一抛,将岫烟丢到床上,然后狞笑一声,便撕衣扑了上去。
“啊……”
岫烟一声娇呼,在床上原地一滚,不知怎地,那衣服便掉落了一床,铺得到处都是。
“呵呵……这招我也会!”
展老爷冷笑一声,虎躯一震,便也赤果果了,鼓动着健硕的肌肉,肆意滥发荷尔蒙。
后进来的那些母狼见了,顿时眼睛都绿了,纷纷狼嚎一声,群体扑了上来,想要把这唐僧肉给吃下肚去。
展老爷来者不拒,手中使出南斗水鸟拳,“唰唰”几下,便把那碍事的布帛都给撕碎了,接下来便是近身肉搏厮杀。
众狼有爪牙之利,不住在展老爷身上撕咬着,在展老爷颈间、胸腹之处留下朵朵鲜艳桃般的痕迹。
展老爷当然也不客气,同样反咬回去,吃的是津津有味。
软温新剥鸡头肉,润滑初来塞上酥,古人的诗句果然是吃过见过才写的出啊!
具体细节如何,请去水月庵寻袭人app详细讲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