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初见端倪
    “这个还不确定，不过，他具备下毒的条件。这个时候，办公室里除了他，没有别人！”苏小涵严谨道。
    “咱们再看几段录像，如果和这几段一样，马上找徐永峰！”周逸风命令道。
    “是，老大！”马楠继续播放监控录像。
    监控画面里，徐永峰依旧早九点出去后，第一个回办公室。据马楠了解，每天早上九点，他们都在不远处的会议室开早会。早会结束后，会陆续回办公室。其他时间段办公室里几乎都有人，只有这个时候办公室空着。
    “苏小涵和我去心外科，马楠继续看监控，看能不能再发现什么。”话音未落，周逸风就出了监控室。
    苏小涵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一起往电梯间走。
    他们到心外科办公室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女医生在，徐永峰带着两个学生在手术室给一个患者做手术。
    见他们又过来，还专门找徐永峰，女医生有些慌，试探着问周逸风道：“警察同志，郭主任的死不会和徐主任有关系吧？”
    “还不确定，我们就是想找他了解点情况。”由于不方便向她透露细节，周逸风含糊道。
    “医生，你觉得你们郭主任和徐主任平时关系怎么样？”苏小涵看似随意地问道。
    “郭主任和徐主任……应该关系不错吧，我看他们平时说说笑笑的。听我同事说，郭老师还是徐老师的学生呢！郭老师当年刚来心外科的时候，徐老师没少帮他。”女医生很认真地回答道。
    “学生！”苏小涵蹙眉看向周逸风，低声道：“周队，自己的学生当主任，而自己还是副主任，被学生领导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说到这儿，苏小涵更怀疑徐永峰，周逸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接下来，女医生又说了些她知道的，关于郭志刚和徐永峰的事儿。而且据她回忆，和他们在监控视频里看到的一样，差不多每次开早会徐永峰都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一散会就第一个出门。
    他们还在背后开过玩笑，说徐主任估计是着急上厕所。
    种种迹象都显示，徐永峰最有嫌疑。
    “你们徐主任的办公桌在哪儿？”周逸风已经没耐心等他回来。
    “在里边，靠门的位置，徐主任和郭主任坐对面。”女医生指着里边的套间道。
    周逸风闻言起身，示意苏小涵跟着他。
    徐永峰的桌面很整洁，除了电脑、几本病例，一个纸抽，没有其他东西。周逸风试图打开他办公桌的抽屉，抽屉是锁着的。
    苏小涵去查看对面的办公桌，发现上边更是干净，除了电脑和一支中性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郭志刚的妻子说过，他随时带着保温杯，每天都要喝几杯水。
    苏小涵想，在家属没来医院收拾郭志刚遗物的情况下，他生前用的保温杯应该放在随手可拿的地方。
    想到这儿，苏小涵打开郭志刚办公桌的抽屉，里边除了病历本就是酒精、签这类东西，并没有保温杯。
    “周队，他的保温杯应该是被人拿走了。”苏小涵转头向周逸风汇报。
    周逸风沉默不语，走出了套间。
    “警察同志，你们再等一会儿，按时间推算，我们徐主任的手术应该快结束了。”女医生给他们倒了两杯水，放在桌上。
    “谢谢！你忙吧！”苏小涵柔声感谢。
    苏小涵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她解开锁屏低头一看，是周逸风发的：“你在这儿等着，我再进去一下。”
    苏小涵会意，没说话。很快，周逸风进去又出来，苏小涵猜想，他应该又检查了一遍。
    两人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徐永峰终于回来了。
    一进门，再次看到周逸风和苏小涵，他微微蹙了蹙眉，不过很快舒展开，笑问：“警察同志，你们怎么又来了？”
    周逸风和苏小涵都能感觉到，他的笑很刻意。
    “我们想和你聊聊，进去说吧！”周逸风起身进了办公室里间。
    苏小涵在门外，对着徐永峰做了个“请”的手势。
    徐永峰跟在周逸风身后进去，苏小涵进去后随手带上了门。
    “说吧，把郭志刚的杯子藏哪儿了？”门一关上，周逸风就开门见山道。
    “杯子？什么杯子？”徐永峰一脸困惑。
    “郭志刚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周逸风转头，盯着他道。
    “什么保温杯？我没注意他桌子上有什么保温杯呀！”徐永峰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很无辜。
    “郭志刚每天都要喝几杯水，饮水机就在你旁边，你没看过他的保温杯？”周逸风质疑。
    “警察同志，我每天都很忙，根本没空留意这个。再说，他的保温杯也不一定在办公室，也许拿家里去了呢！”徐永峰反驳道。
    “把抽屉打开，让我们看看吧！”周逸风冷笑道。
    “警察同志，你不会怀疑他的杯子在我这里吧？”徐永峰面露不满之色，为表清白，他立即用钥匙打开抽屉。
    周逸风翻看了一下，里边都是些医生常用的东西，只有一瓶药引起他的注意。
    他从抽屉里拿出药，仔细端详了一下，递给苏小涵：“看看，这是什么？”
    药瓶上都是英文字，苏小涵暗笑，原来无所不能的周队长也有弱项，英语不好。
    “周队，这是一种激素类药物。”苏小涵接过来一看，很快回答道。
    “拿去给孙法医，让他看看这药的成分和郭志刚体内的一不一样。”周逸风附在苏小涵耳边，轻声吩咐道。
    苏小涵从来没和他这么近距离接触过，他的气息铺洒在耳朵上，惹得她痒痒的，心也随之变得有些躁动。
    一旁的徐永峰已经察觉到他们的怀疑，解释道：“警察同志，这是我平时吃的药，有什么不对吗？”
    “没事儿，我们就是需要拿去化验一下。徐主任，从现在开始，请你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如果没事，我们会第一时间让你走。”
    周逸风的语调还算温和，但他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徐永峰心里发慌。他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好，我一定配合调查！”
    周逸风先推门出去，朱晓峰和徐俊刚已经上来找他。周逸风让他们带徐永峰回警队。待他们走后，他打电话安排人去徐永峰家查验，而后又和郭志刚妻子通话，确定郭志刚生前用的保温杯不在家里。
    “周队，如果徐永峰是下毒的人，他在知道郭志刚自杀的消息后，会不会把水杯扔了？也许，我们可以查查附近的监控，只查昨天和今天的就行。”在周逸风打电话的时候，苏小涵一直在思索，这会儿已经有思路。
    “去楼下，让马楠调取医院院里和周边垃圾箱附近的监控。”周逸风边说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