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决斗与突袭
    譬如趁着对方醉酒往对方身上射出几个窟窿，又或者万籁俱寂的夜半，埋伏在阴影中以冷枪击穿对手头盖骨。
    总而言之，西部人街头巷尾谈论的是枪战，几乎没有决斗一说。
    像巴勒特以前决斗这么多场，都是在比较正式的场合。
    普通人私下里都是恨不得能早早偷袭，开枪打出对手的脑浆。
    确实也有两拨匪徒计划配合巴勒特打出亨利的脑浆。
    除了对自己的身手和手段特别自信的超级杀手，一般匪徒要打亨利的主意基本上都以匪帮的形式行动。
    否则即使捡漏拿到亨利的人头，他们也走不出85英里的重重山路。
    这两个匪帮其中一个叫作野狼帮，有12个人，这次全体出动，帮主沃尔夫。
    另外一个叫作骷髅帮，有八个人，同样全体出动，帮主邦德。
    都是赫赫有名、心狠手辣和罪行累累的强悍匪帮。
    两个匪帮都是今天上午抵达小镇，分别以农场主和皮毛商人的身份。
    他们都知道昨天先到的杀手们已经全部被亨利送去地狱，所以今天没有轻举妄动。
    而是熟悉地形和小镇情况，寻找合适的时机和刺杀方案。
    现在听说这次决斗事件，顿时感觉机会来了。
    亨利总不可能在全神贯注于决斗对手巴勒特的时候还能分心关注其他枪手吧？
    不在他身上开出十个八个窟窿都对不起自己等人为此赶的几十英里山路！
    亨利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10点，他干脆直接在小镇里一边巡逻一边思考这几天的行动。
    至于跟巴勒特的决斗，亨利根本没放在心上。
    从巴勒特坚持决斗的那一刻起，他在亨利的眼里就已经是一个死人。
    不管巴勒特有什么理由，有多光明正大，亨利都会取他性命。
    因为巴勒特作为神枪手，他对自己的枪法的把握肯定很强，对自己射出的子弹有没有击中目标会有很直接的感觉。
    那么他就会容易发现亨利避弹的秘密，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为什么。
    平常枪战的时候，子弹的轨迹无人能看得清楚，亨利有没有应该被击中无人能知。
    所以有可能看出蹊跷的巴勒特就只能去死了。
    何况对决之后，巴勒特纵使不死，也会受到枪伤，很可能就回不到巅峰的时候，所以他的价值大减。
    现在亨利头痛的是怎么送琳达去丹弗火车站。
    弗莱斯科小镇在落基山脉中西部群山环绕之中，在丹弗的西部，海拔一般2000米以上，附近有很多高峰，其中朗斯峰海拔4346米。
    外来人口几乎都是跟采矿业和畜牧业有关的人员，当然也有很多匪徒在周边打劫。
    毕竟事发了就往深山老林一钻，基本上就很难被找到。
    地形的话以山脉、高原和盆地为主，到处是干枯改道的河道以及悬崖峭壁。
    这种地形特别有利于伏击，所以如果亨利要送琳达去丹佛坐火车的话真的要特别谨慎，免得阴沟里翻船。
    至于去最近的二十多英里外的乔治镇坐火车，那里主要是运货的，客运少得可怜，如果别人拿到亨利的行程，在一些险恶地方破坏火车的话，亨利很可能要陪着火车厢摔落几百米深的山谷。
    这年头虽然火车在平原地带能最快跑到120公里时速，但是在山区能跑到60公里就不错，很多弯道或者危险地带搞不好是20多公里时速。这个速度很容易被马匪骑马追上，不管是抢劫还是爆破都非常简单。
    所以坐火车是不可能的，亨利必须把自己安危的主动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
    同样巡逻到凌晨1点，亨利才回去自己的房子休息。
    亨利第二天早上到警局的时候，皮特第一时间走进他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
    “亨利，你对决斗有多大把握？”皮特问道。
    “当然是百分之一百，你下注没有？”亨利笑道。
    “没有，我无法拿你的生命来打赌。”皮特摊了摊双手。
    亨利心里一暖，说道：“伱不用担心，我都下注自己200美金，还有，我一会安排四个警员给你，你带他们去琳达的房子那里守着，我担心有人趁着我决斗去绑架或者抢劫她，你跟琳达说不用担心我。”
    “好的。”皮特说道。
    亨利安排了一下警局的事情，就过去广场的教堂那里找牧师菲利普。
    时间转眼就接近中午。
    亨利带着卢克和16个新警员提前半个多小时到了小镇广场附近，把附近六个容易居高伏击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每个地方留了2个警员。
    亨利把自己的“千分之一”温彻斯特步枪交给卢克拿着，让他和四个新警员在广场周围维持秩序。
    广场呈现50米x50米的正方形，广场一角就是占地一亩多的小教堂。
    正规的欧罗巴贵族决斗，见证人还要检验枪支、规定射击几枪、到什么程度为止等等，在这里统统都省略了。
    也没限制使用几支手枪。
    高手决斗，不可能有太多犯错余地，并不是双枪就比单枪好的。
    起码单枪比双枪好控制多了。
    牧师菲利普最后劝告一下巴勒特和亨利两人，发现没有效果后，就让两人走到合适的位置站好。
    小镇是东西走向，两人也是在广场中央分东西距离30米左右面对面站好，双手自然下垂，目视对方。
    之所以选择正午12点，是因为此时太阳位于正上方，不会对双方造成任何不公平的光线刺眼现象。
    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空气燥热，感觉地面都蒸腾起热浪。
    两人背后的东西方向没有观众，广场两边南北方向挤满了两三层密密麻麻的观众，估计能有四五百人。
    镇长威廉和六个护卫在教堂门前的位置静静观看。
    四个新警员两边各站了2个，卢克站在距离25米左右的南侧。
    野狼帮和骷髅帮的人正好一南一北分布在亨利两边。
    他们也怕分两边站立会误伤自己人，所以所有人帮会的人都站在一边，却不知道另外一帮同样虎视耽的同道就在对面。
    两个匪帮的帮众都还在佩服各自老大的英明之举——没有去高处埋伏，而是选择就近集火，否则刚刚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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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