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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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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阮星竹刚登上船,就听到王夫人的一声‘段郎’。吓得她脚下一错,差点摔倒,好在身边的阿庆就着正牵着的手在旁边,及时扶住她才避免掉进湖里,虽然她水性甚好,可是大晚上的弄湿了衣服也麻烦不好换啊。
    他们这支小船像离铉的箭一样射了出去,越来越远,阮星竹站在船边上,都还听得见后面王夫人的凄厉喊声。
    “段郎,段郎,你个负心人,你若就这样走了,我日后必定见一个大理人就杀一个,啊,你回来啊………”
    阮星竹看着她也是可怜啊,不知道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都快成为杀人狂魔了。这一下又是受了刺激,不知道会不会变本加厉。幸好她刚刚没有看清他们两人的样子,不然报复起来挺可怕的。
    可是,这个王夫人口中的这个段郎,她还是知道指的是段正淳的。那么她为什么会认为阿庆是段正淳呢?
    想起刚刚阿庆用的指上功夫,连王夫人都认出来是一阳指,她也见过段正淳使用,倒是颇像。王夫人没看清阿庆的正面,只凭武功认错人也是可能的。
    可是,为甚么阿庆会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呢?
    阿庆!伤痕!!一阳指!!!难道………
    阮星竹抬头对着阿庆欲言又止的。阿庆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刚刚所使用的真的是一阳指?”
    看着阿庆点头,星竹又问:“那你是大理段氏子孙,你姓段?”
    “我本名段延庆。”
    阮星竹听到他这么干脆就报上了段延庆的名字一下就反应过来是谁了,果然啊………这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啊,延庆太子,四大恶人之首,金庸笔下的悲剧男啊。她当时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是满身的伤痕。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时阿庆的腿是断的,喉咙是说不出话来的,这些统统都是她的药治好的。
    阮星竹在心里狠狠的打小人了,谁让他一见面就可以说话的,谁让他可以走路的,谁让他脸好的那么快的,最后就是,谁让他和书里的形象差距那么大的啊………
    苍天啊………大地啊………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往那方面想下去过。后来见着是个遗世独立的大帅哥就更加不会朝那方面去联想了,所以她现在震惊了,悲剧了。
    震惊还好理解,为什么悲剧呢,想想啊,这段延庆有多恨段正淳的啊,要是知道自己曾经是段正淳那货的情人,阿朱阿紫是那货的女儿,会怎么对她们呢?
    不过还好,她们也算得上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应该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吧,是吧。
    安慰了自己心里好受点了,段延庆就段延庆吧,难道现在的她还会怕他。
    想通了的阮星竹又恢复常态,问道:“额,那个段延庆………”
    “还是叫我阿庆吧。”阿庆面无表情的说道。
    “哦,好,你还真的姓段啊,那个王夫人叫你段郎了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可惜你不是她的段正淳啊。”星竹一时想起王夫人会把阿庆错认成段正淳就觉得好笑,那是两个仇人啊,不过现在的阿庆看背影还真有点段正淳的感觉,都是帅哥型。
    阿庆听到段正淳的名字,脸色一下就全黑了,特别是明白了刚刚自己就被认成是段正淳那个他一向看不起的风流仇家,就觉得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段正淳还真是风流,吃了东西不擦嘴,到处都是他的风流债。”阿庆用一种相当嫌弃不齿的语气说道,盯着曼陀罗山庄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
    阮星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跟阿庆说自己也是段正淳的风流债中的一个,阿朱阿紫都是段正淳的历史遗留问题,也就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夜色里的太湖可没有什么好风景,风带着潮气吹在身上也不好受,黑暗像一张大口要吞噬周围的一切,曼陀山庄早已远去,除了划船的浆拍着水也没有什么声音,阮星竹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些不自在了。她还想要往阿庆那边靠了靠,想起了他是段延庆又止住了。
    她就坐在船里思考起来,段延庆,身世可怜,四大恶人之首。可要说他是恶人,在天龙八部里也没看他做多少恶事啊。他没有像叶二娘那样整天偷人家的孩子来玩死,也没有像岳老三那样动不动就要咔嚓拧断人的脖子,更没有像云中鹤那样是个采花贼,色中恶鬼,坏人贞洁。
    他只是为了报仇设计了段誉和木婉清,最后还和慕容复合作捉住了段正淳以及他的众多女人,逼他退位,就连动手杀人的都是慕容复,最后他自己还死了。一切的种种原因都是为了报仇。
    所以段延庆虽然是四大恶人之首,是因为在四人中他的武功最高,脑子最好,倒不是因为他作恶最多了。
    阮星竹和阿庆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看他挺喜欢阿朱阿紫的,还对她挺好的,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恶人,再说,即便他是个作恶多端的大坏人,只要不对她们娘三不利,她是不会介意的,因为她没有什么为民除害,大仁大义的情怀啊。
    坐在小船上,她又想起了阿朱阿紫,她们两个现在应该还在睡觉吧。明天他们就要起程回家了,虽然出来不久,可是她还是想念她在小镜湖的竹屋了。
    “明天我们就要起程回家去了,你的伤现在好全了又要去哪里?”阮星竹还是开口打破了这船上的沉默。
    “我明天就走。”阿庆的声音很平静。
    “不是,我不是要赶你走,我的意思是你不回家吗?”看他的样子星竹就想要解释,可是,她哪壶不提哪壶呀,明知道人家的悲惨遭遇,还提家。
    “不是,我是说你又没有什么要紧事要去办啊。要是没事的话就和我们一起回去。”她想打自己嘴巴,今天是怎么回事啊,就是乱说话了。
    “好啊。”阿庆突然挑起嘴角微微的笑了。
    阮星竹眼都直了,阿庆平时表情不多,这样的笑就更少了,现在居然笑了,还笑得这么销魂。
    赶紧默念:□□,空即是色………….
    船终于靠岸了,阮星竹赶紧跳上岸,坐了这么久的船也不好受啊,回头看阿庆和那个船夫说了什么,然后也下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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