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天井也陷入了沉寂。
    沉鱼在蒲团上跪下，又把糕点放好，仔仔细细闭眼念了祭鬼的咒术。
    她念完，老道士就能闻到糕点香味。
    拿起一块红豆糕，送入嘴里。
    嚼几下，甜而不腻，还有红豆的嚼感，这是南方的糕点做法！
    “不错！不错，是正宗的江南糕点的做法。”老道士连连点头，吃两块红豆糕，想尝尝山楂糕，便抬手去端茶，端了个空……
    老道士抬头问，“小鱼乖乖，给你这糕点的人，没给你备清茶？”
    “备了呀。”沉鱼不解，“我不想要，那茶苦苦的，有什么好喝的。”
    老道士，“嘶，可惜了。这红豆糕就该配上好的杏仁茶。只有杏仁……”
    沉鱼仰着小脸，盘坐在蒲团上，看着老道士一副老饕模样，头头是道。
    “小鱼乖乖，下次你再带糕点，一定要记得带茶……”
    话没说完，沉鱼忽然她身子一轻，她被温霂直接抱起。
    “别听他念，我们吃饭去。给他有祭祀就不错了。”温霂淡淡，“吃完饭做晚课。”
    沉鱼深吸口气，折磨又来了……
    “好。”她乖乖应。
    而老道士在天井下盘坐着，一边品糕，一边喊。
    “小沉鱼真不错，孝敬！吃到好吃的，还能想到你师父，不像某个没良心的，”
    温霂，“呵。”
    沉鱼和温霂练拳一个时辰。
    三岁女娃又练了一个时辰的梅花桩。
    沉鱼有灵泉水，每天晚上偷偷喝一点，体力立马恢复。
    而温霂也没有养娃经验，两人都不觉得一天四个时辰练功有什么不对。
    但是，老道士却懒得搭理这对变态了。
    一个天生道体，一个是一岁引气入体，他们的修习进度，常人自是不能比……
    等浑身大汗，温霂便带着沉鱼沐浴。
    三个大殿后是道观住处。
    温霂成了国师，就把原本的矮房都推倒了，自己修建了一座阁楼。
    阁楼前挖了温泉池，铺上湖石，从地下引出温泉，温泉旁种两棵樱桃树。
    到吃樱桃的时候，就是沉鱼最幸福的时候。
    一边泡着温泉，一边张嘴，隔空取物，樱桃自动掉进嘴巴里。
    吐了核在温泉边，来年运气好，还能再有一株樱桃幼苗。
    沉鱼才三岁，温霂便一直和她一起泡温泉。
    今日也是如此。
    温霂的先帮沉鱼脱去外袍，又把她脱得只剩下中衣，便让她自己脱好入温泉。
    温霂背过身。
    他拿掉发冠，鸦羽般的乌发落下，在他腰下散落，衬得他侧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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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是面具、外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脱了，再把衣服搭在温泉池旁的木架上。
    温霂做什么都不急，有一种懒淡韵味，而沉鱼反而是着急的那个。
    每次，沉鱼泡在温泉池里，杏眸盯着温霂，眨也不眨眼。
    温霂终于脱完了衣物，腰间系着一条中裤，转身入温泉。
    他肤色冷白，身材颀长削瘦，
    那腰腹间肌肉，宛如大理石雕刻般的完美线条，一双腿修长结实，跨过池阶来到沉鱼身旁。
    每次他靠近，沉鱼心跳都要快上几分。
    他抱起她，慢慢沉下，从腿到身体，再到了腰腹间的冷白肌肉线，随后沉鱼便被他抱在腿上。
    修长的手，先解开她绑起的发髻，让她靠在他胳膊上躺着。
    然后，把女娃长发打湿，用胰子帮她揉搓，轻轻的揉头，洗出泡沫来……
    沉鱼怀疑温霂的手法练过，暗中也对他下了催眠术。
    每次，她和他一起洗澡，她都想看他全套。
    可是，每次她被他抱着洗头，他这样按摩她头皮，她就很快会睡着，还很香甜，等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还是睡在她的小榻上。
    温泉里，
    “温霂，我喜欢你。”沉鱼闭着眼，防止泡沫刺激眼睛。
    “嗯。”温霂很有耐心，一点一点的帮沉鱼洗头，也会在她头顶穴道上轻轻停留，手上带点真气，刺激她真气流动……
    “我说的是……喜欢你……”沉鱼躺在他怀里，忍不住打个哈欠。
    她又开始困了，眼皮沉重，感觉自己像是睡在云端上，周围是温霂温暖的气息，而他的手在她头上揉过的，舒服极了。
    “霂霂，我……”
    沉鱼又打了个哈欠。
    “将来娶你做驸马，好不好？”
    她困倦的泪光盈睫，眼圈泛红，看起来有些可怜又可爱。
    一点点的小人儿，知道驸马是什么意思？
    温霂的手顿了顿，凝视女娃脸庞，他在温泉中净手、帮她拭去泪光，又在她脸上捏了捏。
    软乎乎的。
    也就这片刻功夫，刚才还说着喜欢他，要娶他，现在已经睡着了。
    失笑，温霂觉得自己较真了。
    一个小女娃，三岁，就算再早慧，她哪里知道自己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小东西，还是快快长大吧。”
    注视沉鱼安静的睡颜，温霂抬手又捏起沉鱼鼻子，等沉鱼难受，睡梦里挣扎，他才放开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从小时候给她换尿布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