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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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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潇!”皇上威严开口:“你可知错!”
    “儿臣不知。”黎潇身为战王可殿前免跪,所以此刻只是象征性的抱拳颔首。
    “司相你说!”司靳贺状告的是战王妃,所以他虽是质问黎潇,却并不迁怒,而是点了司靳贺出来。
    “老臣状告的正是战王的正妃司诺!”司靳贺出列上前,跪地磕头道:“老臣有一养女,陪王妃一同出嫁进了战王府,可于昨日傍晚却被王妃残忍杀害,还将人头送回了老臣家中!老臣此状便告王妃恃宠而骄不顾手足情义草菅人命!”
    黎潇的瞳孔猛然紧缩,他想到了司靳贺在皇后的撺掇下不会善罢甘休,可没想到他竟然又从司诺下手,好一个做父亲的竟狠心至此,一条活路都不给诺儿留!虽然心中激愤,可黎潇还是按计划行事,再次拱手对皇上道:“儿臣不知此事。”
    “战王爷不知?可昨夜战王您就在府上,如此说岂非是要包庇王妃?”司靳贺紧追道:“王妃是老臣亲子,是何品行老臣清楚,还请王爷明察,莫要回护!”
    最后四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颇有些逼迫黎潇的意味,可黎潇却是冷笑一声,轻飘飘的转换了重点:“相爷倒是将本王的动向查的清楚,可是对我父王也如此跟踪的?”
    “老臣不敢。”司相顿了顿软了语气:“王爷误会了,昨日臣得知养女被杀,曾到过王爷府上想问上一二,王府落了锁,老臣才多了一句。”
    “哦?这么说相爷是想在昨夜质问本王的?”黎潇句句紧逼,是想将事情引到自己身上,不想司诺被无辜牵连,更何况此时若是落了下风,后面的戏还怎么唱!
    “皇上,老臣肯请王妃当朝对峙!”司靳贺避开了黎潇的逼问。
    一心想护的人还是被牵连进来了……
    黎潇克制着表情,看着司诺被侍卫带上朝,从他身边而过,跪在殿前,背脊单薄却挺直。
    黎潇担心司诺应付不来这种场合,心中急切却又不能表露出来,他下令杀小桃子送回去只是为了吸引司靳贺的注意,声东击西才方便兄长下手,但现在司诺被牵扯进来了,他不得不担心皇上会为了安抚老臣而迁怒司诺……
    他昨夜该告诉他的,此时,他怕司诺既不知道小桃子身首分离,也不知是司靳贺告了他……如此打击他怎么受得了!
    一心护着却还是让他受到了这突来的伤害……
    黎潇手心渗出冷汗,恨不能直接说出是自己杀的,好让司诺免于这殿前对峙。
    可是不能!这时候他若这么说,带兵南鹿的事怕是会再生变故……想着他看了兄长一眼,昨夜交代梨雨和兄长通过气,他想了很多,唯一没想到的是司靳贺还会再害司诺……
    黎澜微微的对他点了下头,便错开了目光。
    司诺……知道了?
    黎潇看懂了兄长的眼神,心却是悬着放不下。
    第085章 什么都肯为他做
    黎潇失策了!
    他想到司靳贺陷害司诺是为了将小桃子送到自己身边,所以才杀了那贱婢送回去,本意是想激司相去和皇后串通找自己麻烦,也好将朝中局势搞乱,探子不日将会回京,皇上必会让他尽快赴边,如此顺理成章,皇后也来不及安插眼线!
    可是……
    他的目光落在司诺身上,若他害怕,若事情对他不利,自己也决不能在这干站着!
    “司诺!你可知错!”皇上威严的声音敲在每个人心上,与之前质问黎潇的态度明显不同。
    “臣不知。”司诺微垂着眼帘,随后叩首辩道:“臣出嫁时相府只派了一个未满14岁的婢女随嫁,在偌大的王府里只有她与臣还算亲熟,臣没理由杀她。请皇上明鉴。”
    “司诺!她自小就跟着你伺候你,你竟是敢做不敢当了吗!”司靳贺突然的大喝,额边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可怖。
    司诺畏惧的颤了一下,可仅是片刻便又对着皇上再次叩首,道:“微臣自小伤身不得习武,在府中与生母方氏住在最偏的小院里,而婢女小桃子却深得司相喜爱,拳脚功夫并不差,凭我不是对手。请皇上明鉴。”
    “逆子!你混说什么!竟如此败坏家族名声!”司靳贺说着也急忙叩首道:“皇上,老臣家中子嗣不多,皆一视同仁,并不曾亏待与他!昨日之事若非他所为,那便是王爷为他撑腰,老臣……求皇上为老臣做主!”
    司诺从没经见过这种事,心里害怕,但听到父亲竟要将事情引到王爷身上,顿觉不妙,又想起之前王爷说过父亲是皇后一派更不敢大意,三叩首道:“臣入王府不足十日,府中美妾都强过微臣,何来王爷会为臣撑腰之说?求皇上明鉴!”
    “逆子!你竟如此混淆视听不知悔改!”司靳贺恶狠狠的瞪了司诺一眼,眼神里满是难抑的阴狠。
    他昨日在宫门落锁前与皇后商量过,他口口声声保证司诺必定不敢辩解,才故意状告他想以此反制黎潇,可没想到他竟这般伶牙俐齿的扰乱计划,之后可怎么向皇后娘娘交代……
    司诺垂着眼帘心中寒凉,眼中泛起了薄泪,他知道父亲不喜欢他,可也从没想过父亲会将他告上朝堂,会如此冤枉与他……可他不能退,他若此时不在皇上面前辩个清楚,父亲怕是就要针对王爷了!事因他而起,他绝不能连累王爷!
    再抬起头,司诺眼中的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四叩首道:“皇上,司相所说并非实情,臣因不能习武,自小司相对臣便是动辄打骂,一月里有半月居于柴房度日,可如此,微臣也不曾说过父亲半个不字。如今婢女死了,父亲竟怨是我下了毒手,试问父亲您从未教我武功,我手无缚鸡之力该如何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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