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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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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喂的女人,常常都是一愣,然后眼神暗淡地收回来,缓缓点头。
    她就像没看见一样,该对她好对她好,该给她养伤给她养伤。
    打算等她伤一好就把她送出宫去。
    算是她这辈子倒霉,遇到她爹和木雪这两个人。
    她敬爱她爹,她爹却处心积虑地把她培养成她哥哥的垫脚石。她喜欢木雪,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木雪的心里却装着许多个东西,虽然有她的一席之地,但估计还比不上她娘重要。
    遇到她自认倒霉还不行么,既然他们牛皮一样粘得厉害,那她离这两个人远点不行么?她算是怕他们了还不成么?
    钱玉自怨自艾地想,自己真是这世上最倒霉的人了。
    第157章 第157章
    作者有话要说:  替换啦,不好意思,昨天因为头疼的厉害,没什么精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因为伤到了筋骨,所以木雪的伤养得也慢。好容易能下床走了, 整个左半身子却经常都不能动。
    虽然钱玉派了宫人服侍她, 可她忧心女儿,非要亲自照看她。
    她自己连碗都端不起来, 竟然还想要照顾孩子。
    钱玉脸色很难看。在木雪低声求她把女儿接进宫来的时候, 脸色更难看了。
    但是就算她脸色难看的和吞了苍蝇似的,望望木雪虚弱的样子, 她长叹一声,还是如了她的意,亲自过去她们下榻的客栈, 把那出生没几个月的小不点儿接了回来。
    小家伙长得粉嘟嘟的,那么小被她一个陌生人抱在怀里居然不会哭,就眨巴着自己水嫩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她瞅, 她看着觉得可爱, 也故意蹙紧眉毛回瞅着她。
    俩人一路保持着你瞪我, 我瞪你的姿势, 到钱玉把她抱回宫带到木雪面前时,她竟然咧开嘴对她笑了。
    见状, 钱玉忍不住拿食指小心地点了点小家伙粉嫩的脸, 对一边坐在榻上的木雪笑道,“哎,这小娃娃这么小不哭,却会笑,可真是稀奇。”
    木雪却皱眉道, “这孩子是寤生,当初出世时在娘胎里许久都不出来,大夫说是憋坏了脑子…不知这样…是否是什么病状的先兆。”
    “寤生?”闻言,钱玉一怔,随即不动声色看她一眼,想要问她那你怎么样,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木雪沉浸在担忧的情绪中,也没有发现她别扭的神色。
    这样半生不熟的关系一直持续到清明时节。
    木雪的伤养了几个月后,有了起色,能半抱着女儿逗她玩儿了。
    虽然如此,但天性喜欢孩子的钱玉,还是喜欢寻各种借口把小娃娃抱在自个儿怀里,还经常一边逗她玩儿一边批奏章。
    她在一边看了觉得暖心,也就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不明不白的关系,钱玉不说她也就不问那所谓的覆水难收又该如何解释。
    清明时,祭祖一直是至关重要之事,上至帝王士族,下至黎民百姓,无一不看得重中之重。
    钱玉虽然不想拜祭她那见都没见过就死了的前朝末帝爹,但好多大臣毕竟是几朝老臣,给他们做做样子也罢,她还是得去离京都有百里之遥的社稷坛上走一遭。
    且为了不耽误时辰沐浴节秩,她还得在子时左右就得动身往那处赶。
    子时,正是更深人睡的时候,却要折腾这么一出。
    别提钱玉多不乐意了。
    可不乐意归不乐意,她还是得在亥时乖乖地戴上冠冕穿好朝服。
    正等着外头的护卫弄驾辇呢,就见木雪慢慢儿的掀开了珠帘,进了来。
    望见她,钱玉有些惊讶,随即想到她的伤势,立时沉下脸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这时候不好好睡下?”
    “我睡不大着。”木雪有些惶惶不安,看着她连称呼都忘了,“钱玉…我方才梦见你在祭坛上被杀了…满身都是血,我好怕…钱玉你别去祭祖了…换个时候也行的。我昨日听王妃暗暗告诉我,说是燕王跑了,回漠南调兵去了…钱玉,这是不是真的?”
    “这些话…你不要信。不过是梦罢了,没什么要紧的。”
    难得见向来温婉的木雪露出这样惊惶的神色,钱玉心头有些触动,叹口气,扶着椅背缓缓站起来。
    九凤琉璃灯的照耀下,身穿黑褐纹龙的钱玉显得越发的美貌。
    她犹疑着走上前,将有如惊弓之鸟的女人抱进怀里,轻轻安慰她说,“不碍事…不过是梦罢了,定是你近来顾看着孩子操劳过了,我待会儿唤宫人给你点上安神香…睡一会儿,醒了,我就回来了。”
    木雪摇摇头,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苦笑道,“你当真要去?”
    “这也不是我能定的。”闻言,钱玉为难地皱眉,道,“司天监的那帮人缠着我好些时候了,这王位本来就是夺过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本朝当然不能像别的王朝一般以忠立国,只能嘉奖孝行,作为一国之主,我要是都不孝,又成何体统?”
    木雪听了不言语,好一会儿,才略红了眼,抬头对她轻道,“不然,你随我逃回江南吧…我在那里有商铺,家产也多…银钱你怎么挥霍都用不完的…我知道你喜欢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江南那地方有很多…”
    没等她说完,钱玉就淡淡打断她,说,“都到这个时候了,我要想跑,早就跑了。我不是贪恋皇权,只是不甘心沦为一颗棋子。”
    说着,她冷了脸,一拳砸向最近的青楠木案,“凭什么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夺过来的,却要平白无故送与齐孝衍?就因为他是男人我不是?我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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