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要打死你!
“没有。”
女子清冷的声音在厅内回响,干脆利落,没有半点迟疑。
只是这回答却彻底惹怒了云侯和云侯夫人,二人看着眼前这个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只觉得胸腔的怒气喷薄而出。
“你为什么会没有愧疚!”云侯咆哮,“你身为姐姐,贪慕虚荣,自私自利,可你嫁过去了之后又怎么样?你也不瞧瞧自己生的什么模样,贪嘴好吃,懒散怠学,还想要高攀寒王。
若不是将我们云家的颜面搭了进去,你以为你能当这寒王妃吗?
如今有了这样的荣华富贵,你很该对家族感恩戴德才是,没想到你反倒趾高气昂豪横起来了?没有云家支撑,你在寒王府只能做一个下堂弃妇,如今竟然还恬不知耻地说不愧疚,你怎么好意思!”
云侯气得脸红脖子粗,只要一提起此事他便觉得丢人,最近朝中谁不将此事当成笑话,他这辈子还从未如此丢人过。
“你大哥乃是金科状元,本是光耀门楣的大好事,在朝中人人称赞,如今也因为你而蒙羞,你这般任性妄为,叫外边的人怎么看待我们云家?”
云侯动怒时就像是咆哮的狮子,充满了震慑力,就连云承昊等人也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神色变得拘谨恭敬。
“可不是?”云夫人亦是一肚子怨气,“我们与柳家订下了婚约,这也是人尽皆知之事,如今你这般离经叛道,明摆着是在告诉柳家,你瞧不上他家儿子,柳家如今也与我们置了气,不愿再同我们来往。”
这门亲事乃是她特意寻来的,柳家乃是皇城出名的富商,若是这婚事成了,聘礼可是堆山码海的,对云侯府也大有助益,不曾想竟出了这样的岔子,让柳家丢尽了颜面,便是她去道歉也无用。
“你若是不愿,之前与我们直接提便是,何必要做出这种事来!”
云未央嗤笑一声,“母亲在给妹妹定亲事时倒是问过妹妹意见,可我与柳府这亲事,何曾与我说过?”
原主当初完全就是被知会了一声,根本没有人询问过她半分意见,不过原主倒是也并未介意,她自知容貌不佳,即便是嫁到了达官显贵之家也会被人嫌弃,倒不如嫁到商贾之家,至少不会被家里嫌弃。
只是云夫人此刻口口声声宛若这婚约是她求来的一般就实在可笑了。
“我能为你说来柳家的这么亲事已是不易,你还挑三拣四?柳家有什么不好,有万贯家财,你嫁过去了不愁吃不愁穿,于你而言已经是顶好的出路了。”
“那你为何不让芷清嫁给柳家公子?”云未央反问,“你让我嫁过去,不就是为了给云家,给芷清使银子做后盾吗?”
原主就是一枚棋子,被利用的彻彻底底。
“啪!”
云侯忽的一巴掌就打了过来,云未央始料未及,不慎被打中,只觉得一阵耳鸣,脸颊处火辣辣的。
“你怎么敢如此顶撞,真是反了天了!”云侯的模样像是要吃人,“谁教的你这般厚颜无耻!”
“不是我要嫁到寒王府!”云未央怒声道,“由始至终你们都不曾听过我辩解半分,是云芷清见寒王生死未卜不想嫁过去,又不想毁了名声便故意打晕了我将我送了过去,让我背负一切骂名反倒显得她气质高洁,无辜被连累!”
伴随着云未央的话音落下,大哥云阳煦露出了震惊之色,“什么?”
这番话是他第一次听到,实在太过震撼。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冤枉我?”
云芷清眼泪簌簌地往下落,眉眼间尽是难以置信的痛苦,娇俏的小脸看起来可怜极了。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我从未怪过你,我知晓你一直觉得爹娘偏心于我,所以平日里我处处为你说话,可你现在这样说我,我真的很伤心。”
云承昊走到了云芷清的身旁,“七妹妹,你别理她,她如今疯魔了,完全是胡言乱语,随口攀蔑。”
“七妹妹,你莫要伤心,我们大家都是相信你的。”云阳煦亦是道。
瞧着眼前这兄友弟恭相亲相爱的一幕,云未央眼底尽是嘲讽,原主成天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不是唯唯诺诺的性子才怪,说什么错什么,云芷清只要装模作样的哭一声,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心疼惹人怜惜。
“你瞧瞧你做的事,还不快向你妹妹道歉,将兽元丹拿来赔罪!”云侯呵斥道,“以后你若敢在外胡说八道这些,我便打死你这个不孝女!”
“如果父亲喊女儿回来只是为了说这些,女儿便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云未央转身便走,她今日回来也只是想看看祖母身体是否无恙,也是想完成原主的执念,回来将一切说个清楚。
之前原主被勒令留在寒王府,哪里都不许去,她只能听着外边的辱骂声有口难言,唯一见过的就是云夫人,可她非但不听,反倒此次责骂原主,让原主性子愈发偏激癫狂。
而如今,她也算是圆了原主的念想,只可惜这些家伙注定是不会听的。
“你给我站住!”云侯怒斥,“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交不交出兽元丹。”
“不交。”
“好一个不交。”云侯被气笑了,眼里的戾气却越来越浓,“你以为你成了寒王妃就了不得了,本侯今日就告诉你,只要你是云家的人,这辈子都别想肆意妄为!”
“啪!”
长鞭瞬间挥下!
“父亲!”
云阳煦见云侯竟打算对云未央用家法,连忙站了出来,“父亲,六妹妹乃是寒王妃,这可打不得。”
“连你也要拦我?你也不瞧瞧她现在这模样哪里是你的妹妹,我今日便要活活打死她,也不让她嚣张跋扈!”
云未央在察觉到长鞭挥来的瞬间便侧过了身子,一手抓住了挥来的长鞭。
“父亲这是为了逼迫我交出兽元丹不惜要打死女儿?”
见云未央竟然接住了长鞭,云侯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又道:“打你又如何,你本就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