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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酒趁年华 作者:我想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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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困难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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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事堂里忙碌不堪,米挚在里面摸鱼,颜肃之恨得牙痒,发誓找个由头就请他回家吃自己。

    米挚却丝毫没有回家的觉悟,他还想着继续与这些土鳖顶牛,撑到旧族子弟里再出个能独当一面的人来——他比较看好蒋峦,年纪轻轻已做到九卿。再佐以余洗这样的智囊,旧族的综合素质,终归是比土鳖草根们强八百倍,早晚能再夺得优势的。

    这么想着,米挚就越发地不肯退了。工作期间摸个鱼,下班反而比上班忙,忙着串连一些人,布置许多事。他最为倚重的,还是余冼。蒋峦看着前途更好,可惜姓蒋,人家蒋家还有自己的盘算呢,目前没有与自己绑得太紧。

    对此,余冼却又别有见解:“大理毕竟旧族出身,其心不问可知。不过因为如今情势太坏,寒士咄咄逼人,需避其锋芒而已。”

    米挚道:“只怕他避着避着,就没有血性了。朝上几番争执,也不见他发声。一个唐仪,却全无大家公子的体统!”

    余冼道:“御史大夫从前在旧京时就只与圣人交好,如今这般行事,倒也不算意外。便是大理,如今这样,也有办法令其归心。”

    米挚便问有什么办法。

    余冼道:“我观蒋相公面相,脸上一股死气,怕撑不了多久了。大理是承重孙,丁忧要三年。三年过后,朝中还有没有他的位置还未可知呢。他虽与姜家有亲,蒋相公兄妹去后,这亲戚情份如何,还是两说——他要起复,姜家未必肯下死力。三年之后,寒人盘踞于朝上,大理之职怎么可能还留下来等着他呢?圣人不补丞相,或是等着姜丞相,却不会对蒋峦这么好了。到时候,相公再奏请,为他起复出一把力,他自然就该知道孰亲孰疏。”

    米挚捋须笑道:“子清(余冼字)真是我的智囊啊!”

    余冼连说不敢,对米挚的感观倒也还好。做人参谋的,最恨那种“明明我的好主意,你听了就是不照做,最后把事情做坏了”的老板。米挚肯听他的,余冼自然是开心的。

    米挚笑了一回,却又沉下了脸,愁苦地道:“眼下却有一事,你能否与我破局?”

    余冼问道:“可是科举之事?”

    米挚道:“正是。你可有办法了?”

    余冼正色道:“相公便不问我,我也要请相公留意的。”

    “怎么说?”

    “敢问相公,科举之事,是否已成定局?”

    “是啊……”

    “是否先于南方诸州并长安试行?”

    “不错!”

    余冼一击掌:“这就是了!相公,事不宜迟,还请相公明日便上表,奏请推行全国!”

    “什么?!”米挚惊骇地看着余冼,“你也疯了么?这如何使得?”

    余冼沉痛地道:“既无可更改,如何不和光同尘?”

    “这怎么行?!难道你也要同流合污了么?”米挚用一种包含了“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等等情绪的目光谴责着余冼。

    余冼无奈地指出:“若是丞相不合作,不出三年,天下就要遍布着南方诸州考上的寒人官吏啦!届时您在朝上说什么,再无人应声,李、霍诸辈说什么,尽是附和之议!”

    米挚如梦初醒,紧张地抓着余冼的袖子问:“如之奈何?”

    余冼给他指了明路——既然没办法避免了,那就也下海去抢!诗礼大家出来的公子,书香墨海里熏出来的,接触的尽是大儒名士,父兄言谈间难免语及政务。个人素质那么高,怎么会比不上寒人?!

    米挚还颇犹豫:“我前头才反对,眼前又要赞成,岂不要为人耻笑?”

    余洗尖锐地问道:“要脸还是要命?”

    米挚果断地回答:“要脸!”答完了,觉出不对味儿来,才改口道,“吾不拘小节,不废大道!”

    余洗听他说“要脸”的时候面色突变,听了后半句方道:“那就上表,请北方各州,也行科举。”

    米挚为难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南方多寒士,北地多旧族。然则北地也不是没有寒士呀,这么算来,旧族岂不吃亏?”

    余冼道:“不这么办,吃的亏更多!”再用向米挚分析了,这会儿没点钱没点闲的人家,想读书?没门儿!在世家,一家子嫡枝旁系可能有百多号人,人人都读书。在乡间,一个村子几百户人家,能有两三个识字的……那就是文化人了,这些识字的人,可能连经史都没读完。

    还怕比不上人家吗?

    说这话的时候,余冼忘了一件事情:量变引起质变。

    这是后话了。

    米挚被余洗一番洗脑,也觉得可行,对余冼道:“你称得上是国之瑰宝了!”

    余冼道:“晚生愧不敢当。晚生斗胆,再问相公一句——您与东宫,是否生了些嫌隙?”

    米挚大惊:“这话从何说起?”

    说来余冼琢磨着人心也挺有一套的,对米挚道:“相公固然是想事事依礼法而行,自己做了,也要所有人都这样做。对自己这样,对同僚这般,连对圣上与东宫,也想这样。却不知这世上的道理,并不是您自己这里对,放到旁人那里就也行了的。”

    米挚感兴趣地道:“怎么说?”

    余冼道:“您只想着您的道理,可曾想着上意,想着东宫的道理?米氏的忠贞,天下皆知,可其他人呢?李今虽然可恶,可有件事儿他是说到了圣人的心上去了!旧京之乱,您说圣人怕不怕它重演?!”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大家的立场不同,怎么可能想法完全合拍?

    “相公再想一想,大周开国至今,哪一件事,不是这么个理儿呢?”

    米挚道:“昨日之旧事已然做下,如之奈何?”对李今他能说“你要向前看”,对颜肃之,他倒不敢了。

    余冼给他的建议是:好歹哄着太子“虚与委蛇”,才能在朝上扎了根,才好提携后辈,大家一起努力,改造皇太子呀!至于皇帝,余冼表示心很累,那个中二帝是蛇精病里的战斗机,已经没救了。

    米挚沉痛地点了点头。

    余冼却还有下文:“再有,听说太学与国子学明年春天就要开课了?”

    米挚没精打采地道:“国子学所取诸生,皆是荫生,生员齐备,明春就能开课。太学生却不然,须得各地取士之后,再充塞其间。他们又议,太学生又分两种……”太学生里,一种就是科举考过了,做短期业务培训的。还有一种,就是各地推荐来的品学兼优的学生,如果通过了考核,也可以做官。

    这也是乍一推行科举的时候做出来的过渡办法。

    余冼问道:“那么,祭酒、博士等职,皆由何等样人担任?”

    米挚道:“正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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