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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桃子总在被嫌弃 作者:夕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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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后,才彻底松了口气,继而十分强硬的握住他的手,一起塞进了他口袋里。
盛轶的手很暖,捂久了有些潮湿,江棋被他紧紧的牵着,慢慢的勾起手指回握,嗯,刚好还能掩人耳目,虽然路上一个耳目都没有。
到楼下后盛轶问:“吃饱了吗?”
“宵夜吃五分饱就行。”
“我好像有七分。”
“现在没有了。”江棋说:“刚走掉了两分。”
“那再走掉个两分吧。”
“……”
盛轶笑了笑往楼里面走,江棋以为他要一起上去,想问他是不是准备留下来,又怕问出去表现的自己好像很期待一样,不过他确实挺期待的,虽然不一定要做什么,当然能做什么,他也不会反对。
那什么,他是不需要心理准备的,就是不知道盛轶要不要准备点什么,而且他单了这么久,好像家里交通工具什么的也不是太齐备……
尼玛,怎么就从牵个手吃个宵夜开到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了,盛轶什么状态他不知道,反正他感觉自己现在是需要一包强力去污粉的状态。
小商品在电梯前停下了,摁了按钮后专心的等电梯下来,江棋没说话,和他一起等。
“上去吧。”门开了后,盛轶说。
“嗯,你回去路上当心。”
盛轶笑,“晚安。”
“晚安。”
盛轶在转身的时候突然想到要说什么,来不及开口,电梯门就已经关了,他站在原地,看着不断向上去的箭头,有些懊恼,其实完全可以把江棋送到门口的,他今天从头至尾都没有拒绝过他。
或者至少可以……抱抱他,江棋在走进电梯那一刻的眼神,是希望他能抱一下他的吧。
盛轶自嘲的笑了,不由又想到了以前,有多少次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也有过同样的期待?
电梯数字停在二楼,盛轶抬头时愣住了。
两秒过后,他突然往左右两边各看了一眼,朝离自己最近的安全出口跑了过去。
刚跑上第一层台阶,就看到江棋站在转弯处。
盛轶几步跨上去,随着身后安全通道门关上隔绝最后一点亮光,沉寂的黑暗里,他一把抱住了他。
☆、第六十三章 你有节操没节操
楼道里潮湿阴冷,江棋即便被盛轶压在心口抱着,还是止不住有些颤抖,他跑下来的时候太急,盛轶抱过来又几乎不容他反应,到现在他一颗心还跳的飞快,真像别人说的,要从嗓子眼里冲出来。
江棋咬着牙,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把脸埋在盛轶略微有些冰凉的脖颈上,用力深吸了口气,闻到的是一股他熟悉的……
不,他不熟悉,一点熟悉感都没有。
那是……烤肉味。
烤猪肉牛肉羊肉鸡肉烤馒头片儿的味道。
nonononono!
江棋再使劲吸了口,强行从这一众混合了整个烧烤店的味道里,分辨出了那股他熟悉的“桃子味”。
盛轶被他鼻尖在脖子上蹭的有些痒,他固定住他的头,在他耳后亲了亲,“有味道吗?”
盛轶会这么问,江棋估计这会他身上味道也挺重的,谁能想到一碗小馄饨,还吃出一身的油烟和调料味来了。
江棋人一动,碰倒了后面不知道谁放在楼道里的杂物,哐嚓嚓掉下几个塑料盒子来,盛轶抱着他往旁边移,边移边用力咳了声。
灯没亮。
江棋在墙壁上敲了下。
江棋敲墙壁x2。
盛轶敲墙壁x3。
还是没亮。
“等会。”江棋松开他,想到之前金毛那家大妈跟他说的,转身摸到身后一根类似拖把杆的东西,估摸着灯罩的位子往上捅了两下,灯亮了。
盛轶:“……”
江棋因为他那一刻震惊加懵逼的表情自己也愣了会,然后便笑了,“服了吗?”
“差点给你跪下了。”盛轶抬头看了看,“这捅灯……能亮多久?”
“可能就三十秒吧。”
“够了。”盛轶从他手里拿过拖把杆放一边,“我有话和你说。”
江棋看着他,灯光太扎眼了他头有点晕,但在盛轶温热气息的包围下,一颗鼓噪异常的心渐渐沉淀了下来,他猜到他大概会说什么。
盛轶的手贴着他后脖子将他拉向自己,跟他额头对着额头,“轮到我问你了。”
“嗯。”
“江棋我很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是我朋友,也不是因为我对这段关系做了什么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盛轶说:“我是认真的,和你一样的认真。”
“嗯。”
“我想八角桌上能坐在你旁边。”
“八仙桌,八角的那是凉亭。”
“嗯,八仙桌。”盛轶说:“那你能和我在一起吗?”
“嗯。”江棋几乎没有犹豫,灯在他出声时灭了,感官上的分岔让他不确定盛轶听没听见,他又“嗯”了一声。
“谢谢。”
“谢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答应。”
“你只想过我说不能了是吗?”
江棋吸了吸鼻子,“现在两句话都听了,圆满了。”
盛轶摸着他的脸,慢慢偏过了头,“是你答应了我。”
“等……等。”江棋往后仰。
盛轶停下来,半侧着脸露出两道坚毅眉毛的样子,黑黢黢里看着都帅的人心惊肉跳。
“我上去刷个牙,都是烤肉味。”江棋说:“早知道不吃这么重口味的了。”
“下回再吃清淡的。”盛轶按着他的头,用力掰正后吻了下来。
嘴唇相贴的那一刻,心跳声堵塞了耳膜,周围一切在江棋感官里都成了虚无,只剩下盛轶温润的唇和他湿软的舌尖。
没有尝到烤肉鸡翅和馒头片,可能是因为后面他吃了馄饨而盛轶喝了王老吉,于是这个吻吻到后来充斥着小虾干和糖分的味道。
江棋抱紧了怀里的人,一双手抓着盛轶的肩膀,指节用力到发白,盛轶应该被他有些失控的力道抓疼了,但他没舍得松开,他真的,做梦都在想着有这一天。
他对盛轶的梦,日复一日的不知道做过多少回,梦里有惊喜,有失落,但没有真正的情绪,梦境成过真,因为他清楚什么是真,这是第一次,江棋放任了自己的痴心妄想。
“哭什么?”盛轶勾勾他下巴,想让他抬起头。
江棋靠在他肩上没动,怕真哭了把人衣服弄湿,他用额头抵着,哪知道好好的情绪说崩就崩,前一秒还想着他没哭就是眼眶有些热,下一秒就跟开闸了似的,眼泪水糊了盛轶一手。
“哭吧。”盛轶轻叹了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给他顺毛,“这还是我第一次看你哭。”
“给你开眼了。”江棋边哭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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