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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砚一世,护漪安宁 作者:聂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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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爷想清楚昨夜之事,我们再谈吧”
而后玉音紧接着道,“早膳已经备好,爷自己去用吧”。
“对了”
玉音突然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离肆。
“把《圣济总录》抄写一遍,三日后给我”
两人说完就出了府,只留下另两人在风中凌乱……
三日后的清晨
赫连端砚正与桑清漪还有玉音一同用早膳,离肆突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离肆抬头看了一眼赫连端砚,“爷,离肆有事禀报”。
一般来说,有何情况直接回禀便是,现下离肆这般,定是不宜当着另两人的面说。
赫连端砚正想着找个借口开溜,玉音突然叹了口气
“这看来是嫌我们在此碍事啊”
桑清漪随即接话道,“要不然我们先行回避片刻”。
“王妃此言有礼”
两人搁那一唱一和的,却又没有任何动作,这摆明了是做给赫连端砚看的,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下就让赫连端砚想到几日前她夜不归宿的事,虽然当晚便老实坦白了去处,但到现在桑清漪都不让她回房就寝。
赫连端砚随即对离肆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离肆抬起头,“琴音阁刚刚放出消息,蝶舞姑娘于今日酉时三刻招入幕之宾”。
申时一刻,玉音走进桐雨阁之时,赫连端砚正坐在书桌后看书。
两眼虽不曾离过书页,可手上却未翻动过一页。
“爷当真不去吗?”
赫连端砚闻声回过神,“玉音来了”。
玉音径直拿过赫连端砚手里的书,“敢问爷方才看到何处”。
赫连端砚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我知玉音何意”。
赫连端砚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云砚轩,淡淡道
“我知道,你和清儿都怕我日后后悔”
所以,纵使心中在意,却仍然劝她前往。
可是,她的心中装不下那么多人。既然无意,为何要去,给人希望,却注定会让人绝望。
既然她给不了她,为何又要去阻拦别人去给她……
翌日
赫连端砚晨起准备去上早朝,桑清漪正给她更衣之时,离肆突然求见。
看着进来的离肆,赫连端砚忍不住问
“有何事这么急着回禀”
一贯面瘫的离肆此刻神色看来却有些凝重,“琴音阁昨夜遭人纵火,蝶舞姑娘她”
离肆抬头看着赫连端砚
“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sorry,甜不过三又出来了~
我可怜的蝶舞……
☆、第57章
昨夜
琴音阁的蝶舞姑娘招入幕之宾, 吸引了大批的人蜂拥进了琴音阁内。
要知道, 蝶舞姑娘向来是只可远观, 如今突然要走进凡尘,自是让众多一直为她魂牵梦萦之人都趋之若鹜。
不到酉时,琴音阁的雅间便已客满, 厅堂中也挤满了人, 一片人声鼎沸之象。
在二楼正对着楼下舞台的雅间中,一身华服面目张扬的赫连端承,正悠闲地饮着杯中上好的珍珠红。
离原定的时辰已然超过了一刻钟, 人群开始不满并叫嚷着蝶舞姑娘快出来, 不过上台的却是阁中的管事女子,说是蝶舞姑娘正在梳妆打扮, 让大家再耐心等会儿。
又过了一刻钟, 一身红衣, 面带红纱的蝶舞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身姿婉约,媚眼柔波,只消一眼, 便能摄人魂魄。
不过蝶舞姑娘并未言语,只是向身旁之人使了个颜色。
锦鲤随即把一张字条递给了管事女子,管事女子打开字条,而后对着众人宣布今日择定入幕之宾的法子。
法子简单到让众人惊愕之余尽是惊喜,只需每人写下欲见蝶舞姑娘的理由,一句话即可。
宣布完后,蝶舞姑娘便转身上了楼。
阁中众人神色各异,纷纷在想该如何写才能被蝶舞姑娘看上。
直到一声锣响,管事女子宣布时辰到,让众人把写好的字条交给就近的小厮,而后再由她送到楼上蝶舞姑娘的房间。
约莫半个时辰后
管事女子才再次上台,众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纷纷叫嚷着快些宣布中选之人。
管事女子面带微笑,请大家安静下来,众人随即闭嘴不言,屏气凝神的听着她开口宣布结果。
“此次蝶舞姑娘选中之人,乃连承连公子”
此言一出,众人皆面露失望还有嫉妒之色,不知这连承究竟是走了什么好运。
“敢问,哪位是连承连公子?”,管事女子问道。
“正是在下”
众人闻声抬头,就看到正对着舞台的二楼雅间走出一位华服公子。
管事女子淡淡一笑,“蝶舞姑娘有请,请公子随我上楼”。
只是这连承上去了不到一刻钟,便又下来了,面带愠怒之色,而后直接出了琴音阁。
子时一刻,聚集在琴音阁中的众人都散去了,阁中之人也都准备宽衣就寝了。
只是这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便被一阵浓重的烟雾给呛醒了。
有些姑娘起身一看,竟发现阁中着火了!
慌乱的喊着起火了,一众姑娘闻声纷纷从房中跑了出来,一看火势太大,便迅速往楼下跑。
一边嚷着阁中的小厮赶紧抬水灭火,一边往琴音阁外跑。
众人跑出来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蝶舞和她的贴身丫鬟锦鲤还没逃出来。
等阁中的姑娘急匆匆的跑回去时,蝶舞的房间已被大火吞噬。
众人惊慌之余,纷纷挽起袖子去灭火。
等火势扑灭之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当众人走进已被烧得漆黑的房间之时,蝶舞与锦鲤已被烧得面目全非……
命人递了告假折子,赫连端砚与离肆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琴音阁。
往日清新雅致、琴音缭绕之地,如今已变成一副残败荒凉的模样。
赫连端砚沉着脸走进去,在大厅之中看到了阁中的一众姑娘。
见赫连端砚终于来了,众人的神色看来却很是复杂,有难过,有开心,有恼怒,也有不忍。
众人不约而同的让开一条道,在舞台的中央,由两块白布遮盖着。
赫连端砚走过去,单膝跪地,伸出手,却迟迟不敢掀开那遮盖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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