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茹妃 作者:香胡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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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如果拥有在四贝勒府中无声无息把她掳走还不为人所知的势力,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刺杀四阿哥,却偏偏绕圈子要掌控棋子来对付四阿哥,本以为那宋老头有什么更深的谋划,如今再想,那老头子估计也只是借势而为罢了。
对那个疯癫的宋老头,茹蕙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深深的忌惮,现在知道四阿哥府并未被宋老头掌控,茹蕙心头骤然一下放松下来。
心头松泛下来,茹蕙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这声无妄之灾的源头——四阿哥。
府中所有女人无视了这位爷的心意,联起手要除去他要保护的人,这位爷算不算是众叛亲离?
不知道四爷现在心里是何感受——悲愤?亦或怒气冲天?再或者,为难?
……
四阿哥坐在书桌后,一页页翻看着高勿庸呈上来的供状,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惊悚,他从来不知道,府中这些娇滴滴的女人在他背后会有这样可怖的一面。
弘昐这孩子生来体弱,李氏不精心照管着,却只想着赶紧再生一个健康的,下面人见此,于是照管弘昐便愈发不经心,以至可怜的弘昐三岁不到便没了……福晋遗失了珠钗,宋氏借机进言,禁了张氏几个不得宠格格的院,致本就缠绵病榻的张氏用度益发被削薄,于是病情加重;武氏爱体罚下人;高氏、常氏自甘下贱,居然,居然……
四阿哥狠狠一扫书桌,桌上的东西顿时噼哩啪啦掉了一地。
书房外,侍候的小太监缩了缩脖子,立着耳朵,却没听到主子爷唤人进去收拾的声音,却是愈发连呼吸声都不敢重了,唯恐被房里那头喷头火波及,丢了小命儿。
书房内,看着散落在青石地面上的一张张写满墨这的纸张,四阿哥几乎将一口钢牙咬碎。
无耻!
这些女人,这些平日在他面前千娇百媚、温柔贞静、娴雅文秀、和善仁爱的一个个女人,原来,不过都是在他面前做戏!
这些女人,最早的,从他十三岁开始侍候他,最晚的,也是三年前进的府,这么长时间,他居然直以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平日所见,俱只是她们想让他知道的一面。
四阿哥越想,越是恼怒,怒到极至时,却又不免不寒而悚。
今日,为着自己的恩宠太过,这些女人能合起伙来将茹蕙关进地窖饿死,来日若自己不合她们心意,自己这一家之主是不是也能说杀便杀?
四阿哥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前书桌前,弯腰将地上的供状一张一张捡了起来,坐回书桌后的椅子,再次一张一张仔细翻看这些供状,这一次,无论看到什么,他都不再愤怒,唯有冷酷的评判。
最后一张供状,是涉及到福晋的。
四阿哥一字一字,缓慢地一字字看过去,然后,他无力地靠在了椅背。
煽风点火、远交近攻、上屋抽梯、借刀杀人、趁火打劫、浑水摸鱼……不愧是费扬古的女儿,兵书战计用得让他这个上书房受教十几年的皇子都自愧不如。
愣怔地看着书房地砖上散碎的笔墨纸砚,四阿哥在内心默默反省,是不是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有什么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一个府里的女人都变得这么陌生,或者是他根本从来就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些女人——四阿哥坐在书桌后默默出神。
书房再无一丝动静传出,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忍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忍住,偷偷伸头往书房里看了一眼,却见自家主子爷阖目靠在椅背上,姿态看起来很疲惫,那身姿,却屹立如峰。
小太监飞快缩回头,拍了拍自家跳得飞快的小心脏——没事,没事,主子爷没看到。
不得不说,四阿哥无愧于史书上评价为刚毅果决之人的论断,骤然了解的现实,虽让他消沉了半日,却很快再次振作起来,他唤了书房外侍候的小太监进来收拾一片狼藉的书心,又传来高勿庸,着他通知后院的女人们,“告诉福晋,好好的人会突然陷入地底五米的地窖,府里定然有鬼魅做祟,为此,爷要在书房礼佛,什么时候后院儿安宁了,爷什么时候再去,让她管好那些女人,以后除了几个孩子的事,后院任何人不许来扰爷。”
高勿庸退出书房,边走边吸凉气,爷这招,啧啧……
高勿庸走了,书房也被小太监收拾得干干净净,四阿哥收敛好心神,再次投入了公务,似乎府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也是,别说这次的事不过只是后院依附着他生存的女人弄出来的乱子,便是未来与全天下为敌,他也不曾退缩过,所以,府里那些还想着法不责众的女人们只怕是希望要落空了。
……
五月丙辰,上巡幸塞外。
这一次,后院儿的女人们四阿哥谁也没带,只通知了秦嬷嬷替茹蕙收拾得用的行装,然后带着一身大丫头打扮的茹蕙与寻冬,爬上了出巡的马车。
乌喇那拉氏带着府里的女人站在主院门外,咬牙看向府门方向,咬牙切齿,却俱都束手无策,能怎么办呢,主子爷说见着她们心烦,说不想见她们,难道她们还敢凑上去?
只是,难道主子爷真的打算就这样冷着后院的女人?算上四月,他已经快三个月没进过后院了,难道他真的打算以后都不碰自己的女人了吗?
明明他如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血气方刚!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皇子,他会缺女人吗?
女人们一个个开始撕扯手里的帕子,无数念头在她们脑中转动……
……
皇帝在夏季出巡塞外,目的是为避暑,同时,也是与蒙古的王公贵族们联络感情,让他们乖乖守好草原,做大清的屏障。
从北京城到内蒙远吗?
不远!坐飞机一个小时,开车五六个小时。
不过,那是后世。
清初,从北京城到内蒙,一走,至少半个月。
又一个清晨,茹蕙被寻冬摇醒,迷迷糊糊套上衣服,梳好头,湿帕子一捂,用清水漱了漱口,算是把自己打理好了。
被湿帕子捂醒的茹蕙认命地走到帐中四阿哥睡觉的毡毯边,弯腰推了推:“四爷,该起了。”
四阿哥睁开眼,清明的眼神看得茹蕙总觉得他是早就醒了,之所以没起床,是因为他在等着她来侍候。
万恶的封建地主、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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