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陶家村之难
望了一眼后方如水帘般的家族之门,两个侍卫讨好般的不停跟沈经几人打着招呼,原本这沈经来到云家之时还非常的狼狈,那两个侍卫如同天堑一般阻拦在自己的面前。
而如今。
沈经象征性的回了个笑容,两个侍卫立刻激动的将双手挥舞的更加勤奋。
而如今自己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受侍卫的讨好。
走出家族,沈经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外面的植被更加茂盛许多,而且大都是自然生长的树木,空气自然是格外清新许多。
“少爷,我们先在就去城主府吗?”云大从后面跑了过来,见沈经放正了神色便知要启程,这才敢走上前来。
“啥意思?”沈经有些没理解。
云大见沈经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讨好般将手里完美的简直如同雕刻一般的桃子递到沈经的手中。
“嘿嘿嘿,少爷您吃。”
“仙桃?”沈经一眼便认出了云大递过来的东西,这玩意是采用灵气灌溉而结成的桃子。
不算得稀有,但是也比寻常桃子要贵上许多。
自然,吃上一口,好处也比寻常的桃子多上许多。
虽然这好处也不知到底能有几分,但是却依旧受到广大修真者的追捧。
沈经好奇的接过了云大手里的桃子,这云大到底在搞什么猫腻。
“少爷,我们这就去城主府吗?不,不去逛一逛吗?”云大露出一股坏坏的笑容,沈经瞬间了然。
“你小子。”沈经看了一眼身后那数十人的侍卫队,“这么多侍卫,跟我们出来可不是去玩的。”
沈经狠狠的敲了敲云大。
“他们都火烧屁股了,等平完叛乱再说吧。”
“哎呦~”云大被沈经敲了一下,顿时感到颇为委屈,“不去就不去嘛,干嘛要敲我。”
不过云大也只能嘴上说说,先不说这次出来自己要全权听从云萧少爷的话语,就说云萧少爷手握自己的命脉与把柄,这就使得自己不可能违背其的话。
云大转过头去又将沈经的话复述了一遍,大有一副自己是替你们挨骂的意思:“都听到了没有!我们这次不是出来玩的,别净想着玩!正事要紧!”
云大一本正经,言辞犀利的模样让许多侍卫不由得笑出了声来,但是却不敢表现,只能憋笑。
“哈哈哈~”
沈经不顾忌这么多,哈哈大笑起来,沈经这一笑,其他的侍卫也忍不住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云大却依旧那副厚厚的脸皮,不管众人怎么笑,他都那副认真的模样。
“笑什么!笑什么!都给我严肃一点!”
尽管如此,众人的气氛还是好了许多,就连云涵与云蕊也没有了那种即将迎战叛军的紧张气氛。
随着沈经一行人越来越深入,四周的情况也逐渐变得有些不容乐观。
一开始还好,可能是靠近云家的缘故,所以不管是植被还是民居,虽然民居一样见不到人,但是却依旧完整,但是离开云家水帘一段之后,便经常随处可见被毁坏的建筑。
甚至于沈经几人都见到了好几具尸体,这些尸体尽皆都是极为惨烈的模样,尸首分离都是最好的情况,很多的情况下基本上连人模样都分辨不出来。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见到这惨烈的一幕很多人都无法接受。
这种无法接受不是面对鲜血时那种畏惧与惊恐,而是无法想象为何他们会将人至于此地。
“要是两方火拼,那也不至于将人的尸首毁坏成这幅模样吧。”
作为人类,一种刻在血液里的入土为安的印记让他们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呼~”沈经长吐一口气,仿佛是将自己心中的郁闷吐出一般,“知道我们这次任务的重要性了?”
长久以来,这些人都在家族中安逸的太久,虽然也有危险与险阻,但是这种险阻,是关系到他们的主人的利益,这与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完全的出于公义,虽然是借着云家的名头,但是实际上他们都是云磊的私兵,所以自然而然对此事有着许多的不在乎。
而现在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每个人的心底都如同堵住了一块大石一般。
他们虽然爱玩,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情感。
“少爷!我们这就走吧!”几个侍卫暗暗的握紧了拳头,那种战意顿时涌现。
“对!少爷!您就吩咐吧!”
“少爷!下命令吧!”
见到众人的血性之气被激发,沈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的云蕊与云涵。
“来来来,先不用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先休息一下吧。”
沈经笑着招呼着几人,侍卫们见几个与云萧少爷交好之人也都坐下,顿时也放松了许多。
刚欲坐下休息。
“救命啊~”
突然,一道呼救声从远处传来,凄惨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绝望的凄厉。
“不好!有情况!”
沈经赶紧站起身来,直接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
云涵与云蕊也没有犹豫,若是真的有情况,只让云萧自己去她们也不放心。
“大家都跟上去。”
云涵挥了挥手,招呼着众人赶紧跟上。
距离云家最近的超过十人的房屋,便是一个名叫陶家村的所在。
此时的陶家村中,一群村民穿着粗布麻衣,脸上尽皆挂着害怕的神色,旁边围着一群样貌凶残的蛮兵。
说是兵,这其中的成分却有些复杂,基本上各行各业都有,甚至于连穿着都没有统一。
人群中间,有一人正跪在,或者说被迫跪在地上,虽然是个青年人,但是旁边的四个大汉却死死的按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你们!只要将你们隐藏的粮食交出来!我们就将你们放掉!否则的话!哼哼。”
这为数几十人的叛军首领是个粗壮的汉子,脸上胡茬满地,举止粗鲁无比,此时却冷哼一声,将手中的钢刀往下按了按。
“不要啊!”人群中,一个妇女模样的人哭的满脸泪水,看着跪在地上的青年。
“娘!放心吧!我没事的!”这被迫跪在地上的男子挣扎了几下,见动弹不得也不由得开始安慰起自己的母亲来。
“呦呵?还挺硬气的嘛。”这满是胡茬的首领将手中的钢刀再次往下按了按,青年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丝血痕,人群中的那名妇女再次凄惨的喊叫起来,其他人却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