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爷子：……
    念念是真的长远大师，那他刚才骂……
    这下子，是真的不好哄了。
    他要怎么办？
    刘贵愣了愣，然后冷笑着：“你们说是就是了？”
    “真是搞笑，现在谁不知道我就是长远大师，而张先生仗着自己的名声，就这样帮顾念骗人，不好吧？”
    徐俊侧头，跟顾念小声说了几句话。
    顾念抬头看着刘贵，有些惊讶，低声问：“真的吗？”
    徐俊点头。
    顾念：“我知道了，没事的。”
    司老爷子闷闷的问：“在说什么？”
    顾念说：“我在隔壁办了画展，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她抬头看着刘贵：“刘先生应该没勇气过去吧？”
    “毕竟，一旦过去了，就能证明你是假的长远大师。”
    刘贵冷哼了一声：“没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长远大师，我就是真的。”
    是的，那个长远大师肯定是死了。
    顾念不可能是长远大师，哪有大师这么年轻的？
    所以，他毫不惧怕。
    顾念和张叔走在前面走着。
    司老爷子有点忍不住的问顾念：“你真的是长远大师？”
    顾念嗯了一声：“张叔是我的老师，我的画，也一直都是他在管，而且我在今天之前，夜冥鬼谷子是我这几年最后一幅画。”
    司老爷子：……
    顾念侧头看他：“爷爷，你要封杀长远大师哦，而且她还是狗屁大师，你不怕，也不用哄的。”
    司老爷子：……
    现在自己打两巴掌，能哄好念念不？
    卓雅是跟在刘贵身边的，看着前面的张叔，还有军人徐俊。
    她莫名的有点儿慌张，很没有底气。
    “你到底是不是长远大师？”
    卓雅问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如果刘贵不是长远大师，那她之前受到的强迫和屈辱，不是白白受了？
    如果刘贵不是长远大师……
    那她是一再的被打脸，狠狠的打，还是踩在地上的那种。
    而且刘贵不是的话，那就是顾念了。
    这让卓雅就更有危机感了。
    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顾念风光的走出这里，一定不能！
    刘贵哼了一声，回答的很是理直气壮。
    “我当然是长远大师，你见过假冒者，这么招摇的吗？”
    卓雅见他半点都不心虚，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要刘贵是长远大师，那就没问题了。
    这样，顾念也只是画的好看一点，还不算太打脸。
    很快，就到了隔壁的画展，没有太多的画师什么的。
    但是一眼看去，粉色的薰衣草，朦朦胧胧的，如仙境一样的美。
    而一路上，更是摆放着长远大师的画，每一幅画，都让人身临其境，找回自己的意境。
    从踏入的那一会儿，他们看到了真正的画展。
    而不是借着画展，各种攀交富贵，甚至很多职业小三，在画展找金主。
    这里，是真正的画展，是画师们，所要看的。
    所有人，看的眼睛都直了。
    是真真真的好看，就连初画，都能看出来是幼儿的童真。
    张叔给大家介绍着。
    “这些，是念念从小到大的每一幅作品，都在这里。”
    “你们可以看时间，每一幅画都标有时间。”
    刘贵不置可否的呵了一声：“时间都能现在写上去，而且画质可以做旧，这样的假冒，看来你们也是谋划已久了。”
    顾念抬头，冷然看着刘贵，她问他：“你一定没有去注册长远这个笔名的所属权吧？”
    刘贵愣住：“什么？”
    这个还要去注册？
    顾念抬手，指着前面放着的一面木的背景墙，上面贴满了各种照片。
    “长远，是我想找到我喜欢的三哥，长长远远在一起，这是笔名的来源。”
    “这张是我去注册笔名所属权的时间，时间是十二年前，那时候我才八岁，都有照片的。”
    “对了，这些是张叔给我拍的照片，还有一些视频。”
    十几年前，有dv摄像机，而张叔不缺钱，章奶奶也不缺钱，这些都是有的。
    章奶奶也是记录下她生活，长大的点点滴滴，并且保存的很好。
    司老爷子第一个凑上去看，看到上面贴着的照片。
    他看顾念：“念念，你真是……”
    狠起来，连爷爷的脸，都打啊。
    这是司老爷子的反应，其他人的反应，更是惊呆了。
    “真的是顾念，注册时间就是十二年前，那时候长远大师的画，刚出世就流行了。”
    “八岁的顾念，就成了长远大师，这个世界时常提醒着我就是个废物。”
    “看重点，顾念是真的长远大师，那刘贵……”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刘贵，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崇拜，而是质疑，鄙视，还有嘲笑。
    卓雅看着这些照片，都不愿意相信，可却又不得不相信。
    她侧头看刘贵：“你跟他们说，你才是长远大师，你才是！”
    卓雅的眼睛，都已经红了。
    恨的发红。
    她的清白，都栽在了一个骗子身上吗？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顾念抬头看着刘贵：“你还不承认，你是假的吗？”
    所有证据，都能证明顾念就是长远大师。
    哪怕刘贵不承认，所有人都不会再相信刘贵了。
    顾念看刘贵不回答，轻笑着：“你可以不承认，不过我有权报警，然后上法院，法律总能给我一个说法的。”
    刘贵怕她抱紧，终于开口：“没错，我不是长远大师，我就是一个假冒长达三年的人。”
    卓雅听到这话，气的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不，你就是长远大师，你是！”
    她付出的那些清白，真的就是给了一个骗子，骗子！
    顾念挑眉：“你是假的，那你以前……”
    刘贵知道，现在老实说清楚，对他才是最有利的。
    “我以前只是一个流浪汉，不过我喜欢画画，而且一眼喜欢上了长远大师的画，我就模仿。”
    “后来，我有次画的很像，以假乱真，有个画院的女学生，喊我长远大师，更是请我吃饭，最后还愿意陪我睡觉。”
    “知道做长远大师，我不仅有钱花，还有很多漂亮女人，上赶着被我睡。”
    “从此，我就是长远大师。”
    卓雅从他说是流浪汉开始，整个人就一阵阵发晕。
    她，她竟然给流浪汉毁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