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这些步人甲战士都是在山林中接引出来的靺鞨族人，虽然骁勇善战，但是身上那种野性，那种丛林的气息是不会改变的。
    在他们的传统中，他们如果胜利了，敌人部落的钱财，女人，包括孩子都是他们的。
    归于他们处置本来就是理所当然，而这其中，杀戮外族更是最让他们兴奋的。
    因为，不封刀，那就证明，他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将军威武！”
    这些靺鞨战士为了方便，在清除了城中的顽固分子之后，只穿了一身内甲，就成群结队的出现在了大街上，而常遇春此时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头。
    虽然是他下的令，但是他并没有参与，不仅仅是他，那些军中的汉人将校都没有参与。
    他们很看不起这种野蛮人的行为，但是如果不让靺鞨人释放的话，很容易出问题。
    再说，死的是高句丽人。
    嗯，这是重点，死的是高句丽人。
    后来史书有载，唐贞观四年末，大唐北路军副统领，鲁国公常遇春，率八千步人甲精锐，奇袭高句丽汉洲，一夜破城，屠城三日。
    三日之后，汉洲城四十六万百姓，仅有百三十五人存活，史称汉洲大屠杀。
    ……
    “诸位，你们看到了什么？”
    常遇春站在汉洲的城头上遥遥的看着南方。
    “将军？”
    “我看到了尸山血海，看到了我们一步步踩着敌人尸体铸成的阶梯，一步一步的踏上了我们所能达到的最高位置。”
    常遇春的眼里全是憧憬。
    杀人，他不怕！
    打仗他也不怕，他要的，就是站在这山巅看看山下的风景。
    “诸位，今日虽然大胜，但是开城，还像根钉子一样钉在哪里，如果我们不拔掉这颗钉子，这将会是步人甲成军以来最大的耻辱！”
    “告诉兄弟们，三日之后，全军折返，带着汉洲城百姓的头颅，在开城筑京观，我要他们吓破胆，我要他们军心乱，我要让他们不得不出城和我们决战。”
    “喏！”
    常遇春虽然命令屠城，但是绝对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杀戮，他要逼着开城中的五万大军和他出来决战，和他野战。
    只要野战，他相信，除了大唐那几支有名的精锐，天下间，无任何一支部队能和他的步人甲抗衡。
    而此时李文昊正顺着李世民的轨迹带着大军一路朝着高句丽深处行进。
    因为不熟悉情况，李文昊行军的速度很慢，毕竟大白山附近的地形很复杂，万一敌人在这里设伏，在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恐怕要损失惨重。
    “殿下，好香……”
    “好像有人在吃烤肉？”
    此时，李文昊的大部队正行进到，当初李世民设伏火烧渊盖苏文大军的地方。
    没错，此时的山火虽然熄灭，但是零星的还能看到一些火星子以及音乐可以看出来的人类焦尸。
    而这香味，就是在这尸体上散发出来的，如果仔细闻，就会发现，这香味中有一股恶臭……
    “殿下，在这里发现了好多被烧焦的尸体，他们……”
    “他们什么？”
    李文昊见到此地的惨状，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了李世民……
    “他们……”
    “殿下，这火好像是在外面放的，而这大营……”
    咣当！
    李文昊手里的长枪直接掉到了地上，两行泪水直接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不是他欠缺考虑，而是他派出多方人马打探，再加上一直没得到锦衣卫的消息，他下意识的以为李世民全军覆没了。
    “啊……”
    “老头子，你怎么就不听话啊！”
    “你打了一辈子仗，怎么不知道秋高气爽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为什么要在树林里扎营啊！”
    “我恨啊！”
    “我还不想当皇帝啊！”
    泪水不要钱的从李文昊的双眼流下，这一刻他身边的亲卫都默不作声，就连袁崇焕等人也恭敬的站在李文昊身后，等待着李文昊的命令。
    所有人都知道，日后，高句丽这个民族可能要灭族了。
    “殿下，目前还不是悲痛的时候，陛下的大仇还未报，而且……”
    “而且，朝中那边……”
    李君羡虽然说的隐晦，不过话里话外也不过就是那王权更替的倒霉事情。
    “封锁消息！”
    “命人将这里的尸体全部掩埋，至于父皇……”
    “回去立衣冠冢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种大火下，别说人了，就是金铁玉石都给你烧没了。
    “袁崇焕，两日之后，让我看到你关宁铁骑的锋芒，高句丽这个民族不需要存在了。”
    “把冉闵这个屠夫给我调过来！”
    “他不是喜欢杀人吗？”
    “今天老子让他杀个够。”
    李文昊下马跪在地上，对着这片废墟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殿下，还请保重身子！”
    李君羡看李文昊脸色不对，赶紧过来劝解。
    “放心我身子没事，瓦罐难免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我想的很明白，只是没想到老头子竟然死的这么憋屈。”
    “中原群雄没有要老头子的命，草原突厥没有要老头子命，竟然会折在这高句丽小小的弹丸之地。”
    李文昊摇头叹息道，道理谁都懂，但是事到临头有几个人能真正的说放下就放下？
    只是……呃！
    不知道，现在正在一心和周瑜拼速度而忘记派人回去送消息的李世民知道李文昊这样，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或者开心又难过？
    保守估计，一顿嘲笑是跑不掉了。
    而就在李文昊吊唁李世民的时候，西南高原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了。
    白起到底是白起，华夏军神，在西南高原，利用天气的原因，把敌人四十万大军围困在了雪山腹地之中。
    不费一兵一卒，包围了敌人足足将近两个月，最后，敌人四十万大军，竟然齐齐被冻死。
    形成了一座座冰雕。
    当白起的战报传到范阳城的时候，满朝文武皆惊。
    尤其是白起明确的在战报上说明了他没有留下一个俘虏，更是让满朝的大臣心中震动。
    “长孙大人，此子杀性太重，我意遣一干将去替换白起，而白起则要拿回来治罪。”
    负责处理国事的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眉毛一挑，李文昊的人，你们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