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涵曦信步走进了银行大楼。
    一楼大厅的值班小姐居然主动与他打了招呼，没办法，这个帅小伙本来都引人瞩目，现在调到老总身边工作更让人想搭讪了。
    涵曦回应了她的招呼。
    没想到值班小姐更加热情，居然飞快跑过来帮他打开了电梯门。
    “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吧，回头一起看电影啊。”
    涵曦爽快同意了，添加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后进入了电梯。
    下了电梯后，他很快来到了行长室。
    坐在行长室门口的秘书琳娜急忙起身说：“周行长正等你呢。”
    说完她轻轻敲了办公室内门走了进去。
    片刻她拉开内门说：“涵曦，周行长让你进来一下。”
    涵曦起身走了进去，琳娜却退了出去，并关上了屋门。
    周行长从宽大的老板椅上起身说：“涵曦，你辛苦了，事情都办好了吧。”
    “全都办好了。”
    涵曦就把细节讲了。
    “太好了，你算是给我帮了大忙了，解了我的后顾之忧，之前工作都没心，天天为这个小祖宗发愁，明明一个可爱的女孩非要打扮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莹芳是个懂事的孩子，只不过一时糊涂罢了，今天在学校里我和其他老师对她进行了测试，比我们预想的好多了，只是缺乏正确引导罢了。”
    周行长竖起了大拇指，说：“到底是专业人士啊，之前都把我们夫妻俩愁死了。”
    “算不上多大的事，静候佳音吧。”
    “好好好！”
    琳娜端来了一杯茶水递给了涵曦，然后又退了出去。
    周行长走到涵曦身边，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说：“我是这样安排你的工作的，你先听听，有意见的话尽管提啊。”
    “周行长，您尽管安排吧，我不会提意见的。”
    “市金融管理局与一家国际投行举办了一个高级金融人才培训班，明天上午开课，我和罗副行长研究了一下，决定派你去参加，时间两周，课程也比较轻松，不耽误你辅导莹芳学习，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莹芳再有三个月就要参加中考了，我想带她做个系统的总复习，一边巩固基础知识，一边提高应试能力。”
    “好好好，太好了，等你参加完学习班回来，我安排你到下属单位实习，每个单位实习一周，熟悉一下银行各个部门，时间上也自由一些，等莹芳中考结束，你再来担任我的助手，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一切听您的安排。”
    “你现在住在哪里啊？”
    “我和女朋友在远郊租了一间房子。”涵曦说了大概位置。
    “那么远啊，你们怎么上下班呢？”
    “女朋友家庭条件不错，她家里给她买了一辆奥迪车，我除了搭乘她的汽车之外，偶尔也乘坐地铁。”
    周行长思索了一下，说：“我暂时给你安排一辆大众帕萨特汽车吧，这样你去学校辅导莹芳学习也方便一些，汽油费实报实销。”
    涵曦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安排，是考虑到他天天开着行长的豪车太招摇了。
    周行长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跟着琳娜去后勤部门办理一下用车手续，下午就去培训班报到吧，据我所知，培训班也有馨竹教授的课程。”
    “谢谢您啊，周行长。”
    涵曦起身即将走出办公室时，周行长却起身说到：“别急，我送送你啊。”
    涵曦有点受宠若惊了。
    周行长一直把涵曦与琳娜送到电梯口，电梯即将抵达时，他说：“涵曦，忘了告诉你了，下周的市金融中心建设推进会美月教授也来参加呢，到时候你约她一下，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没问题吧。”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邀请恩师准时赴约。”
    目送涵曦与琳娜进入电梯后，周行长来到了人事部门。
    人事部长急忙起身迎接，并把老周邀请到了部长室。
    老周关切地询问了人事部最近工作安排后，问到：“实习员工最高一档工资是多少？”
    “一万元，每年只有五个名额，今年的名额已经满了。”
    公司大多数的实习生工资都是五千元，只有极个别员工是一万元与三千元。
    “额，这样啊，当时是谁负责面试王涵曦的？”
    “是我亲自去的，罗副行长特别交待录取他的。”
    周行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人事部长急忙跟了出来。
    周行长又停了下来，说：“新入职员工最高一档年薪是多少？”
    “六十万元，每年也只有五个名额。”
    “没有王涵曦名字吧。”
    “没有，新招的员工博士生比较多。他只是硕士学位。”
    “额，我知道了。”
    周行长走后，人事部长呆呆地站在那里，头上直冒汗了。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突然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自己居然给行里排名第三的罗副行长特别交待录取的员工，没有安排最高一档实习工资。
    别忘了，罗副行长与周行长关系可不一般啊，那可是周行长的得力干将。
    中午一条劲爆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银行大楼，人事部长被调整到培训中心担任主任了。
    工资低了不说，职务连降两级了。
    各种各样的降职版本弥漫在整个餐厅。
    投资一部经理远虹坐在一张餐桌上，埋头吃饭，旁边的投资团队成员也在低声议论着。
    上午十点她看到了投资专家组的最后批复报告，环绕北方大都市地产项目被否决了，而且九名成员全部投了反对票。
    这让她非常意外，半年多来团队成员的辛苦努力打了水漂。
    她实在不能理解，实地考察当中那么多购房客可不是摆设啊，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
    再看看反对的理由，更让她大吃一惊，居然与王涵曦反对的理由惊人的一致。
    团队成员看到反对的理由后，在她的办公室里一致声讨王涵曦的恶劣行为。
    大家一致认为肯定是王涵曦背后捣鬼，才导致项目夭折的。
    “这个王涵曦菜鸟一只，啥本事没有，溜须拍马水平倒不低啊，他有什么能力到行长办公室工作啊，恐怕是巴结住哪位大领导了吧。”
    其他人立刻随声附和：“是是是，绝对是，他还只是一个硕士生，海归博士一大推呢，哪能轮到他啊。”
    远虹并没发言，起身走到窗户边，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以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车流。
    作为一个部门经理，她已经度过了不经大脑信口开河的时期。
    她转过身来，对团队成员说：“都去工作吧，不要瞎猜想了，这事和王涵曦没有一点关系，是我们草率了。”
    “你还替他辩护啊。”
    她摆摆手，其他员工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她坐在老板椅上，单只手不停翻转一只水笔，脑子却在回忆与涵曦在一起的每一瞬间。
    最初没发现他的特别之处，现在想想这家伙却是老成持重了。
    购买西服过程中的欲言又止，显然对方是不大情愿的，是自己热情过度了。
    能从灵雨手里夺下钢铁制造企业第一发行人资格，这社交能力可不一般啊，恐怕团队其他成员都是望尘莫及。
    故意逃避与她发生亲密关系，显然对方是非常冷静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绯红了。
    她是在心事重重中来到餐厅吃饭的。
    对于大家关于人事部长调整的议论她没有发言，在职场摸打滚爬多年，让她对人情世故有了更深的体会。
    胳膊拗不过大腿的，既然无法改变，学会淡然接受，几年的职场经历磨去了她的不少棱角。
    投行人事经理端着盘子走了过来，打破了她的沉思。
    两人是一同入职的同事，平时私交不错。
    人事经理落座之后，远虹急忙说：“我正想打电话祝贺你呢，祝贺你升职为人事部副部长呢。”
    人事经理看看四周，低声说：“这个惊喜我一点都没准备呢，直到现在我心里还不相信呢，一般都是在年底调整职位啊。”
    “晚上请我吃饭吧，我带一瓶十年佳酿红酒，不醉不归。”
    “好啊，约上王涵曦吧，就我们三个。”
    “他会去吗？那你给他打电话吧。”
    “还是你打吧，毕竟你们一起出差过。”人事经理一边吃饭一边说到。
    “为什么要请他呢？”
    “这个还用我解释嘛，你我都在职场打拼，难道你还指望他约我们吃饭嘛？”
    “他到底什么背景啊？”
    “我也不清楚啊。”
    人事经理看看四周，低声说：“你知道人事部长为什么被撤职吗？”
    远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啊，只是感觉太意外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我记得前两天罗副行长对我说，这个老于怎么安排的实习工资啊，真是老糊涂了。”
    “难道是因为给王涵曦定的实习工资太低，可最终方案还是她批准的啊。”
    “可方案报上去了，罗副行长不可能擅自修改吧。”
    “我明白了，这个王涵曦背景很深啊。”
    “所以我想让你联系他一起共进晚餐，因为今后我们要在这里长期工作呢，算是提前拉拉关系吧。”
    远虹点点头。
    “怎么不见他来吃饭呢？”
    “我也不清楚，刚才碰到周行长秘书琳娜我也不敢问啊。”
    远虹思索了一下，给涵曦发了一条短信。
    又过了一会，一条短消息发了过来：今晚我已有约，明晚行嘛，不过也得十点以后了。
    远虹把手机递给了人事经理，她看了一下，说：“我没问题，你呢？”
    远虹急忙答到：“我也没问题。”
    她深深知道现在的涵曦能答应赴约已经很给面子了，人在江湖不低头是不行的，至于时间别再强求了。
    问题是为什么十点以后才能赴约，这家伙干嘛的啊。
    她觉得他是一团迷了，而她也特别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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