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愧是师父。
    苍大夫说道：“你也别担心，要是他有私生子不正好，你就不用生孩子了。女人生孩子痛不欲生，都是往鬼门关走一趟。就算为师这样医术高明的大夫，都不敢保证生孩子万无一失。这每年不知有多少女人，死在生孩子的时候。徒儿啊，你还不如别去受那份罪。”
    “师父，你好会安慰人啊。”墨若面无表情道。
    头一回见人劝别人戴绿帽，劝得那么有理有据有诱惑力，得亏这个绿帽不是真的。
    “身为医者，当然要会说话点啦，不然遇见难缠的病人怎么办。”苍大夫笑道。
    墨若收回替他捶肩的双手，道：“师父，我们是不是该去黑树林收药了。”
    苍大夫看了眼天色，道：“是时候了，我们过去看看。”
    黑树林外围一圈，几个吴家村的人口鼻用粗布挡住，胆颤心惊地挖着草药。
    墨若和苍大夫过来，只看到几个人，每个人好半天才挖好一株。
    “人太少了，师父。”墨若道：“你应该提点工钱多招点吴家村的人过来，不然等冬天一到，花都枯萎了。”
    苍大道：“他们胆小怕死，给了药水保证不会出事也不敢进去采。加点钱，恐怕人也不乐意来。”
    “那就多加点，有钱能使鬼推磨。师父，我相信你有这个财力。”墨若道。
    苍大夫心疼地捂住胸口。
    吴家村的人见他们两人来了，背上背篓走过来。
    “苍大夫，您看。都是按您要求的挖出来的。”吴家村人讨好把背篓递过来。
    呈喇叭状盛开的黑曼陀花隐隐有诡异香味飘出，有一些已经开始凋零。
    苍大夫道：“嗯，不错。不过人太少了，你们吴家村就没有其他人肯来帮忙了吗？”
    那吴家村的人说道：“苍大夫，我也是家里急用钱，想买头牛拉车去搬货，才肯来的。否则，我也不敢来这片黑树林。”
    “你要买牛？”苍大夫道：“你们吴家村的牲口不是总会莫名其妙死掉吗？”
    那人叹了口气，恶狠狠瞪了眼墨若，道：“是这样没错，可我家里没了摆摊的营生，只能想这法子过活了。大不了，我不放养。”
    墨若淡淡笑着，吴家村的人还不知道，为什么放养的牲口中莫名其妙死掉。
    其实，就跟这片黑树林的树有关系。
    明桉树一到春天絮飞满天，和叶子一样也有剧毒，放养牲口一旦误食必死无疑。
    苍大夫对那人道：“你回去说说，我加到十五文钱，多来点人采摘。今天的，也给你们按十五文钱算。”
    “好，我回去替您说说。”那人感激不已。
    “都是我好徒儿出的主意。”苍大夫道。
    那人朝狰狞瞪眼，道：“墨若，你总算还有点良心。”
    墨若笑笑，问道：“吴大顺村长家怎么样啦？”
    “哼，拜你所赐。大顺现在还被关着呢，吴金氏放了回来。”
    “那吴大毛呢？”她比较关心吴大毛。
    “大毛病了，你要是良心还在，就去让苍大夫去看看。”那人与吴大顺一家有亲戚关系，想借机会让苍大夫免费出诊。
    墨若想了下，去看看，这个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