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2章 当祺王府好欺负?
“你们是说,你们的娘找人追杀你们?”轩辕祺脸色漆黑如墨,阴沉的气息将整个房间温度压下。
两个孩子这段时间经受了不少折磨,从往日的不懂事,到现在能秒分辨出对方的想法,但更擅长用这张可怜兮兮的脸去求别人的同情,“父王,我跟弟弟都听到她跟别人说我们是累赘,她怕我们连累她,偷偷跑了,这段时日我跟弟弟只能乞讨为生,”大的将袖子撸上去,脏兮兮的手臂瘦的就剩骨头,斑驳青紫遍布,新旧痕迹不断累积,显然并非第一天吃苦。
小的身上也同样有着不少被挨打的痕迹。
轩辕祺脸色越发沉冷如冰,“你们当初是怎么离开祺王府的?”
当时他想跟北芪公主在一起,司若雪带着一对孩子死了,反倒是正中他下怀,他连丧事都草草办完,就将此事忘记,怎么可能特地去查母子三人死因是否有问题。
但现在两个孩子活生生站在这里,满身狼狈却一遍遍控诉司若雪的罪行。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两个孩子同时一怔,他们只是睡了一觉就到了别的地方,压根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得跟着娘。
娘跑了后,他们没人管,饿极了就偷去抢,挨了几顿打后,乖乖的乞讨,但是乞讨的人也是有帮派,不让他们在附近乞讨,又挨了打,被打了好几次,他们学乖了,乞讨到了东西主动上交,才换回短暂的和平相处。
再后来突然有一天,有侍卫出现将他们送回来,他们激动的找不着北,哪里会想那么多为什么。
“罢了,你们下去好好休息,”轩辕祺看到他们一脸迷茫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情,挥了挥手就让下人将他们带下去,不管如何,这俩孩子也毕竟是自己的,不能亏待。
孩子一走,轩辕祺的眼神也冷下,“去查查本王的七皇弟做了什么。”
凭借那俩孩子的脑子,若真有人追杀不可能逃得过,更不可能是轩辕赫的人送上门。
除非这件事跟轩辕赫有关。
如果真是如此,这件事轩辕赫就得负责。
但不等他调查清楚,就听到底下人一脸喜色的进来说道,“王爷,赫王殿下不知做了什么,惹得陛下震怒,被罚禁足三月。”
轩辕祺:“……”
他还有什么好调查的,肯定是轩辕赫干的,偏偏轩辕赫主动去找父皇认罪,还被禁足,现在他想上门讨个说法都迟了。
憋屈——“司夜云呢。”他烦躁的不行,好端端的祺王府连着办两场丧事,一场因为靖王府,一场因为赫王府,外界都快传他是丧门星了。
只是碍于他的身份,这种说法才被压下来,但即便如此,他想再娶王妃,也成了难事。
毕竟有资格嫁过来的,身份都不低,没人想白白损失个女儿。
底下人愣了一下回道,“靖王妃在陪庆敏郡主玩。”
他们的人一直在跟随着,不过好像没听说靖王妃在为庆敏郡主治病,只知道栎王这段时间不断地让人回临安郡,似乎要查什么东西。
时不时还会进宫面见陛下,至于说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轩辕祺又烦躁又憋屈,有庆敏在,他可不想出现,免得司夜云这张嘴在背后怂恿庆敏敌视自己。
现在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在庆敏出事的时候,不让栎王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王爷,现在该考虑的是,司侍妾到底遇到了什么人,敢回来追杀两位小少爷。”冷寒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司若雪如果真的想杀那俩孩子,当初就不可能带走。
除非是到了地方后,遇到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才想丢下他们,现在攀上了高枝,回来灭了两个孩子,好就此将自己的身份彻底隐藏住。
轩辕祺闻言,眼神闪烁了几分,“你是说她跟着的人身份不一般?”
说着他冷笑一声,在南岳谁的身份能比他们高?
谁又敢在知道司若雪的身份后,将其纳入后院就算了,还敢追杀他的子嗣,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冷寒思忖片刻点头,“那人想必是知道王爷的身份,却依旧追杀两位少爷,身份定是不一般,若是日后在王爷大业之上,做出点什么,怕是会影响到您。”
轩辕祺眉眼压了下几分不悦,司若雪虽只是一个侍妾,但毕竟曾是他的女人,贸然逃走,有了别的男人已然犯了他的忌讳。
偏偏对方还比他更不悦,连他子嗣都要杀,真是愚蠢!
“本王又有何惧,他敢动祺王府的人,就该付出代价!”轩辕祺全然不惧,招来暗卫,去反追寻要追杀两个孩子的人。
不论背后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这件事情他做的很隐蔽,但轩辕赫还是知道了,他躺坐在躺椅之中,沐浴着阳光,懒洋洋,“要不是不方便,本王倒是想看看司若雪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
若是之前他对司若雪还有点情谊跟同情,现在他心底半点都没有了。
虎毒还不食子,司若雪却心狠到抛弃两个孩子后,还要回来追杀。
这种毒妇心狠手辣,他这种心思单纯的人碰上她,只会被骗得团团转。
……
司夜云连着带庆敏玩了一个星期,将人送回栎王府宅后,才对眼巴巴的栎王言明,“这段时日,庆敏的身体调理好了一些,明日去靖王府,至于药……我得先说清楚,庆敏的病积累已久,非一般手段能痊愈,所以前期的药我会用量重一些,她怕是会吃些苦头。”
栎王登时有些犹豫,庆敏的身体已经这么差了,要是再吃苦头,岂不是更难过。
庆敏直接点头毫不犹豫道,“皇嫂,你尽管用药,我不怕的!”
再苦还能比现在苦吗?
这几日跟随皇嫂才看到了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要是离开皇嫂,她以后还得留在宅院不得离开。
想想那种日子她就无法忍受,所以她宁愿现在吃了苦,也不想一辈子病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