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个傻子,鉴定完毕
对着这满院子鬼哭狼嚎,秦瑶光正打得兴起。
冷不丁被淳宁抓住,她顺着淳宁的目光望过去,哦,原来就是之前跟女奴交叠而坐的那个人啊,挨打挨的不冤。
秦瑶光动作一顿,淳宁正要过去驸马身边,却见秦瑶光把鞭子一抖,又是一鞭甩到卢亦身上。
这一鞭她用了些力道,打得卢亦身上的湖绿色锦袍层层破裂,血珠飞溅。
卢亦“嗷”地一声惨叫出声,心疼得淳宁忙不迭的跑过去将他护在怀里,用脊背冲着秦瑶光。
秦瑶光狠狠地冲着天空翻了个大白眼,手里挽了个鞭花,在空气里发出“噼啪”一声爆响。
随着这一声,淳宁的身子抖了一抖。
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传来预期中的疼痛,她才悄悄睁开眼睛,看着威风凛凛持着鞭子的秦瑶光。
这个瞬间,她心里有些羡慕皇姐。
满京城都说乐阳长公主骄纵跋扈又如何,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瑶光把鞭子扔给谷雨,邓嬷嬷忙上前用丝绢轻轻包住她的右手按捏起来,心疼道:“殿下,这种事情您怎地就亲自动手了?仔细手痛。”
一阵酣畅淋漓之后,秦瑶光正在心里暗暗叫苦。
何止手痛,她右边整条胳膊都是痛的。
这具身体真的太废材了。
谁说使鞭子就不费力的?
邓嬷嬷的揉捏的力度刚好,每一下都恰到好处。
感受着手掌传来的酸胀,秦瑶光扬声道:“光天化日、白日宣淫,都给本宫捆了!本宫这就进宫,请皇帝陛下做主!”
在场众人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了,衣不蔽体的赶紧把衣衫胡乱掩住,没口子的求饶:
“长公主息怒,微臣知错了!”
“在下一时糊涂,还望殿下高抬贵手!”
“草……草民,草民第一回来,还望长公主手下留情。”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时之间,梅园里磕头声此起彼伏。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京中数得出来的纨绔,尽是些仗着家中权势胡作非为的货色。
时日久了,一帮人总觉得缺了新花样,卢亦便将公主府作为新据点。
能在公主府里干那档子事,岂不刺激?
谁知道终日打雁,今儿终被雁啄瞎了眼。卢亦当初拍着胸脯保证,淳宁绝不会突然出现扫了众人的兴致。
没想到,今儿不仅来了,还带来乐阳长公主这尊煞神。
试问,乐阳长公主的名声谁不知道?
那可是在宫里都横着走的主,是和帝后平辈论交的人。
白日宣淫虽然不是什么砍头的罪过,但此事一旦宣扬出去,他们的名声也就完了,还会连累家族,被御史弹劾。
这么严重的后果,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敢?”
秦瑶光的眉宇间尽是厌恶,冷冷道:“本宫看来,你们敢的很,竟敢到公主府撒野!”
“今儿要不是本宫来撞见了,你们还想瞒到何时?!”
卢亦做出这种事情,置淳宁于何地?
置皇室颜面于何地?
别说皇室,随便换一个大户人家,就连那家人的所有女子名声都会被连累。
作为淳宁的长姐,秦瑶光越想越气,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本宫捆了!”
邓嬷嬷使了个眼色,谷雨微微蹲身,带着小丫鬟上前,找到什么就用什么东西来捆人,衣带子、络子等等,都被派上用场。
秦瑶光带的人不多,又不是在自己府上。
但她具有足够的威慑力,没有人敢造次,又刚被撞破丑事,心神俱裂下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在一片求饶声中,卢亦忍着痛在地上膝行到秦瑶光脚下,哀求道:“殿下,微臣知罪。是微臣一时糊涂,想着讨淳宁欢心,才做下错事。”
“还望您看在淳宁的份上,饶过微臣这一遭,微臣以后都不会了。”
“对对,我们知错了。”
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附和,还有人愿意献上金银宝物,只求秦瑶光不追究此事。
?
讨淳宁欢心和白日宣淫这件事,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秦瑶光不为所动,淳宁听了却一脸感动,忙扑倒在卢亦身侧,和他一起求情:“皇姐,他都是为了我好,您就放过他吧!”
秦瑶光简直被气笑了。
她真想撬开淳宁的脑子好好看一看,里面究竟是个什么奇特的构造。
才嫁给卢亦这个人渣两年,就被改造得这样彻底?
秦瑶光对邓嬷嬷道:“拿我的贴子去宗正寺,让他们速速遣人来淳宁公主府。”
又吩咐淳宁身边的贴身侍女:“去把你们府里的掌刑人叫来,都给本宫看住了!少一个人,本宫就唯你是问!”
“谷雨,你留下。”
秦瑶光缓和了语气对谷雨吩咐:“如果有人想走,你不用拦着,记下名字就行。”
她这么说了,谁还敢走?
被她记下名字,说不定下场被乖乖留着更惨烈。
秦瑶光一口气吩咐完,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卢亦见状,忙掐了一把淳宁,淳宁爬起来追上去,道:“皇姐,您等等我!您真的要进宫吗,这种小事,要是惹得母后生气了,就是我们不孝。”
秦瑶光走得飞快,道:“我是去找皇帝,为什么母后会知道?谁敢多嘴?”
鉴于她一直以来的威名,淳宁立刻住嘴。
秦瑶光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上了自己的马车,道:“你跟我一起。”
上了马车,秦瑶光看着她问:“淳宁,你老实告诉我,你看见驸马跟其他女人搞在一起,不难受?”
怎么可能不难受?
古往今来的女人,都忍不了。
除非是变态。
秦瑶光内心笃定,才问出这个问题。
淳宁听见,整个人如同被抽了丝线的傀儡娃娃,瘫倒在车厢壁上靠着,毫无精气神。
车轱辘缓缓转动,秦瑶光也不理她。
过了好半晌,车厢里才响起淳宁细弱的声音:“皇姐,可是他说,他都是为了我好。您看啊,都结婚两年了,我都没有子嗣。”
“驸马说,不论是谁生下孩子,都抱到我膝下养着,都是我的孩子。”
“皇姐您说,他都这么为我考虑了。”
是个傻子,鉴定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