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私人化妆师
也不知道冉枫这边是怎么折腾的,虞江跟黎翰墨表示了适当的关心后,就去隔壁棚拍摄了。
放饭时间刚好对上,下颚包着纱布的冉枫又拿着盒饭来虞江这拼桌。
忍了又忍,虞江终于忍不住道:“其实吧,拍摄过程中受伤很平常的,你这样会让工作人员对你印象不太好。”
冉枫下意识的摸了摸伤口,“我知道了,以后尽量注意,不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
直到吃完饭,虞江也看出了端倪,刚才还洁白的纱布,现在已经有血渗出来了。
“你这个伤口是不是划到血管了?怎么还在流血啊?”虞江指着他的伤口语气有些担心。
冉枫用指腹轻轻点了点渗血的地方,“没事的,我就是有点凝血功能异常,一会冰敷一下再换块纱布就好了。”
虽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病,但这么小的一个浅浅伤口就这样流血看着挺吓人的,虞江下意识嘱托。
“不行也别硬撑,这里离医院挺近的……”说完才觉得不对,明明刚才还觉得人家小题大做了呢。
冉枫笑了笑,“放心吧,一会就好了,没他们表现的那么严重,不用去医院的。”
虞江总觉得他笑得别有深意,有点不好意思的把这个话题岔过去,闲聊了一会就继续拍摄去了。
又是好几天的连续拍摄,《师门》这部电影的拍摄部分,终于要迎来了杀青戏。
预计三个月的拍摄时间,因为投资方的多次加投资金,缩短成了现在的两个月。
除了因为加钱能有空间分成两组拍摄,还有虞江跟汤子旭这两个演员比较省心,一条过概率接近百分之九十。
拍摄周期缩短对三方来说都是好事,演员可以早点杀青,片方可以精进后续制作,资方可以减少开支。
最后一场戏是在棚里拍,汤子旭也结束了影视城部分,回京市完成最后一场戏。
本来这场戏是要在影视城拍的,但因为追投的钱不少,黎导可能是有钱烧的。
他决定,在这场柴玊君的封后大典上,让沐凌姬给他送一份龙凤环游天际的祥瑞之象。
今天全天就这一场戏,演员没什么工作量,置景组累得直骂娘。
这场要是在影视城拍,什么都是现成的,最多花心思多布置一下也就顶天了。
这回放棚里可好了,大殿什么的都得现搭建,连设计带搭建,加班加点差点就累吐血了。
十点钟演员到场,虞江是在酒店收拾好行李才来的,到场的时候除了还在路上的汤子旭,其他演员都到了。
准备进化妆间的时候,在门口就听见里面跟平常的氛围不大一样,好像在吵架。
“孔小姐,您经纪团队是不信任我们剧组服化组的能力吗?”
化妆间的老大程姐是圈里排的上号的化妆师,往常在工作现场都是温温柔柔的形象,虞江合作两次,头一回见她这么大声。
孔灵兮语气谦和道:“不好意思老师,这都是我公司的决定。我一个小演员,这种事情做不了主的。”
别人说这种可能有人信,但孔灵兮是谁啊,她的背景在圈里不是秘密。
不用说能不能做经纪团队的主,就是她所在的娱乐公司,她要是有什么意见,那也是能掺和几句的。
程姐冷笑两声,“哼哼,好吧,我不管是谁的主意,但是在我这,没有带着私人妆容入镜的道理。”
蹲在门口听墙根的虞江注意到里面的脚步声是朝门的方向,赶紧像是刚到似的,先里面人一步开门。
正要开门的程姐被虞江这一下吓了一跳,看见是虞江,又很是热情。
“阿江,快进来上妆。”那边有人看不上她,她还不给干了呢。
女一和客串,先考虑给客串演员上妆是给她面子,这回女主来了,谁还鸟她呀?
虞江也没多问,按照正常流程开始上妆,只不过今天程姐拍粉的手好像重了不少,总觉得有泄愤的意思。
黎翰墨到的时候,虞江的戏服换好,正在外面听程姐发泄情绪。
程姐情绪激昂的吐槽,“傍了个二代真拿自己当少奶奶了?还‘我能用自己的化妆师吗?’放屁!当然是不能了!”
拍戏这么多年,虞江也是第一次听有演员在开拍前一个小时,提出这种非分的要求。
“好家伙,我这么多年白混了呗?在自己的地盘让一个只会化脸谱式妆容的化妆师给比下去了?这脸我还要不要了?”
孔灵兮的做法着实给程姐气够呛,那个没名没姓的化妆师站在她的化妆间,对她来说都是挑衅。
眼见着黎翰墨来了半天却还不敢上前,虞江决定,自己有义务打破他的安宁。
“程姐,你别生气了。”她朝黎翰墨的方向一指,“导儿都来了,肯定是不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躲不过去的黎翰墨幽怨的看了虞江一眼,上前大义凛然道:“是啊,怎么会有此等无理要求出现在我的组里呢?”
准备退出争论的虞江道:“黎哥程姐,您二位聊,我这边换个地方找找情绪去。”
程姐对这个理由深信不疑,黎翰墨却知道,虞江找情绪早在定下拍摄日程的时候就处理好了,现在就是拙劣的借口。
也的确是这样,离开争论的旋涡,虞江立马在走廊找了个拐角远距离看戏。
“老黎,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困难的时候我也免费为你工作过,这次你资金充裕也没亏待我。但你临杀青给我找这么个主,是特意恶心我?”
“没没没!”黎翰墨连忙摆手,“咱们肯定是得按专业的流程来,只不过这不是孔灵兮嘛……”
“孔灵兮长两张脸?组里化妆师不够用,非得带个私人化妆师伺候她那二皮脸?”
不得不说,程姐平常话不多,真到给自己维权的时候,嘴下可没留情。
黎翰墨支支吾吾半天,程姐指着他的鼻子,不屑都写在脸上了。
“老黎,不说我说你,你呀,这辈子再得不了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