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保证
其实在听说高家老爷要给自己送一匹奇马的时候,朱怡焕就想过,高老爷送的会是怎样的一匹马。
大明作为商业强国,高家老爷作为大明第一梯队的商户,自然是见多识广,看过不少好东西,朱怡焕猜测,连高老爷都夸的奇马肯定不一般。
朱怡焕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汗血宝马。
这种出汗如流血的宝马,确实值得上奇马一说。
但汗血宝马数量稀少,朱怡焕又觉得即便是高家老爷也不一定能得到这样的宝马。
朱怡焕有想过,即便不是汗血宝马,这匹让高老爷特意叫自己来的奇马,至少也该体格威武,马相异于常马。
但此刻,朱怡焕看着高老爷给自己介绍的奇马,总觉得......它是那么的普通。
朱怡焕充满疑惑但又十分有礼貌的说问:“伯父,恕小婿眼拙......这马奇在哪里。”
朱怡焕左看右看,这都只是一匹大明最普通的马。
只见高牧然呵呵一笑:“怪我怪我,光记得高兴了,没给贤婿展示这奇马。”
高牧然继续说道:“这马,仅看外表,看不出稀罕之处。”
说着,高牧然便纵身一跃骑上了这匹所谓的奇马。
“贤婿,看清楚了。”
“驾。”
随着高牧然双腿用力,这匹他口中的奇马开始走了起来。
“驾!”高牧然又是一用力,奇马瞬间跑了起来。
朱怡焕看着高老爷骑着马匹在后院奔跑,渐渐皱起了眉头。
“这马......”
“顺拐?”
朱怡焕这才看明白,高家老爷为啥说这马是奇马。
普通的马匹,奔跑起来,四肢交叉前行,就和人走路时一样,左脚在前的同时右手也会向前。
但这马奔跑起来,就和人顺拐一样,左前蹄和左后蹄保持一致,右前蹄和右后蹄保持一致,就跟人顺拐一样。
这种顺拐的马有一个专属名字,叫“走马。”
在后世,著名的马踏飞燕就是顺拐的走马造型。
别看走马奔跑时样子搞笑,但这种跑法突出一个又快又稳。
走马在后世被戏称为马界自动挡,实时四驱马,普通马被调侃为两驱马。
对于走马来讲,起步就是日行千里,且因为独特的跑姿,让它在奔跑时上下颠簸的幅度很小,这让骑马的人腰部负担很小。
“贤婿,怎么样,这马是不是奇马。”
高牧然骑了一圈后来到了朱怡焕面前说道。
朱怡焕也是颇为欣赏的抚摸着这匹走马。
“伯父,这确实是好马,在小婿看来,这马日行千里不是问题。”
高牧然哈哈笑道:“贤婿果然识货,起初我还担心你觉得这马相貌平平不喜欢,所以没有自作主张直接叫下人给你送来。”
高牧然说着便跳下马来:“贤婿,像这种奇马,在以前,只有帝王高官才有资格骑。”
“如今宝马配英雄,这匹马既然贤婿看得上,便赠于你。”
高牧然说着便把牵马绳递到朱怡焕手上。
看着交到自己手上的牵马绳,朱怡焕虽然内心很是喜欢这马,但还是稍微和自己这个未来岳父拉扯了一下:
“如此好马小婿怎好意思这么收下。”
高牧然听着朱怡焕这推辞的话语又是哈哈大笑:“我连唯一的女儿都交给你了,一匹马又算什么?”
这话说得倒是,高牧然还真不像古时候的封建大家长,朱怡焕总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些后世才有的洒脱。
很难说这是不是受到了老皇帝执政这几十年来带来的社会影响。
“那就谢过伯父了。”朱怡焕躬身道。
“对了伯父,怎么没看见盈盈。”
朱怡焕刚刚就注意到了自己那美丽的未婚妻不在后院。
按理讲,就高家这宽松的氛围,高盈盈不至于因为还没结婚而被关在闺房不允许见自己才对。
高牧然见朱怡焕关心着高盈盈很满意的点点头:
“贤婿能记着盈盈,真是有心了。”
“高家对盈盈这个丫头管教较少,这孩子不知道你今天会来,一早就去铺里了。”
高老爷说到这里还叹了口气:“说出来不怕贤婿笑话,盈盈这个丫头还真是做生意的料,如果盈盈不是女儿身,我早就把生意交给盈盈打理了。”
其实,一直以来,朱怡焕虽然和高盈盈接触的不多,但他能感受到,高盈盈在这个时代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无论是她的世界观还是她的做事风格,与古代关在阁楼里的大家闺秀都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高家一直护着,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绝对会度过悲剧的一生。
如果不是碰到朱怡焕,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绝对会度过悲剧的半生。
但高盈盈是幸运的,碰到一个高牧然这样的父亲,又碰到了朱怡焕。
对于朱怡焕来讲,娶一个长得漂亮有脑子又有能力的女人,先抛开爱情不说,至少在朱怡焕未来要做的事业上,不太用担心因为女人而被惹出大祸。
“盈盈有如此本领,小婿开心还来不及。”
朱怡焕说道。
朱怡焕这话,简直说到了高牧然的心里,高牧然拉着朱怡焕说道:“好贤婿,好贤婿,马匹就看到这里,府上略备了一些薄酒,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几小时后,朱怡焕身旁跟高加索犬,怀里揣着高牧然给的银票,身后带着一个牵着走马的下人,吹着微醺的大明晚风向朱和贵王爷府走去。
......
“吱~”
朱怡焕推开自己的房门。
穿着衣裤就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倒在床上的朱怡焕翻了一个身,接着迷迷糊糊看见一个身影坐在自己的房间内。
看见身影的朱怡焕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媚娘的身影。
他差点忘了,屋内还有一个“媚娘”。
只见此时的媚娘十分拘谨的坐在屋内的桌边,她尽量不发出声响被朱怡焕发现。
“我都忘了你还在房间。”
朱怡焕揉着脑门,酒已醒了大半。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朱怡焕晃晃悠悠的起身也坐到桌前。
他看着高盈盈拘谨的面庞慢慢说道。
“说说吧,从为什么杀我开始讲起。”
“但我得提醒你一下,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
“如果你撒谎......”
“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和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