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海回到西州，第一时间着手成立四海集团。
    我国80年代还没有专业写字楼的概念，这个时期，有实力的大公司，租一幢公房开公司，就是那种集体记忆符号的板式筒子楼，走廊两侧一字排开的办公室，各自独立但又相互紧密联系的业务单元，洋溢着搪瓷杯清脆的碰撞声。
    小型的企业，是在酒店里面租一间或几间房开公司。
    天华大厦还没有落成，李云海想到长岛饭店或者芙蓉宾馆租几间房开公司，等天华大厦开业后，他再把公司迁过去。
    他考察了一下这两家酒店，最后选定了长岛饭店，这里离火车站只有一里路远，离他家也近。
    这天，李云海来到长岛饭店，找到前台，说要找你们饭店的经理洽谈租房事宜。
    前台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笑道：“同志，你要住宿吗？我们就能帮你办理手续，你不用找我们经理。”
    李云海在西州虽然大小也算是个人物，但人家前台还真不认识他，就算是林振邦来了，人家小姑娘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也行。”李云海微微一笑，“我要租下二楼，长租，暂时租2年吧！你给我算一个合适的价格。”
    前台小姑娘啊了一声：“同志，你说什么？要租下我们二楼？一整层楼吗？”
    “算2块钱一册，少说也要200万吧！反正我有钱，为精神文明建设做贡献，也是支持你的文化工作嘛1
    彼此熟络了，说话办事就是痛快，也不需要太多的弯弯绕，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他俩都姓杨，不由得让人联想，这两个人是不是沾亲带故。
    大家一起发出响亮的喊声：“愿意！谢谢老板。”
    杨舒月嫣然笑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这话让梅纪平十分受用，当即和李云海碰了一杯酒，说道：“上次在你们商店采购的工程机器，我们用得还不错，我们打算再采购两套。”
    梅青马上伸手扶住了李云海。
    李云海豪爽的直接付了两年的租金。
    李云海说道：“我们之间就不要敬来敬去的了，随意一点就好。”
    此人便是长岛饭店的经理，名叫杨光，个头不高，体形略胖，留着平头。
    严梦雨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老板，我会努力学习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1
    严梦雨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要我们学电脑知识的话？”
    饭后下楼梯的时候，李云海脚步滑了一下。
    李云海缓缓扫视两人，问道：“你们还记得，刚来的时候，我跟你们说过什么话吗？”
    一时酒菜上来，梅青给三人倒满了酒，说道：“这第一杯酒，我敬李老板。”
    “嗯，所以我说要请你们经理过来洽谈嘛1
    李云海便说了几个人名。
    1979年以来，国家物价局根据国际水平先后调高3次房价。1985年，标准双人间的价格平均75元。市属旅馆平均床价为2.66元，区属旅馆平均床价为2.05元。
    不一会儿，严梦雨和马太平先行来到。
    严梦雨等人一脸狐疑的跟着他，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事。
    “吃什么饭啊1
    林芝随意的把头发扎了个马尾，看起来清爽宜人。系着一条碎花围裙，带子在腰身上勒出好看的弧度。
    梅纪平谈到了正事上，说天华大厦的主体即将完工，接下来的装修，是不是也交给我们省建工局主理？早点定下来，我们也好早做打算，有些材料可以订购了。
    他要从工厂里挑几个人，充实到四海集团的办公室去。
    李云海说，正因为钱是从银行取出来的，你更应该清点。
    “跟你说商量个事。”
    胳膊触碰到她的身体，李云海连忙定了定神，说我没醉，你不用扶我。
    杨舒月的声音，清亮悦耳：“好的，李老板。你叫我小杨或者小月就行了。”
    李云海走了一圈，看看各个房间。
    这边一楼开了家“港岛”歌舞厅，是西州第一批歌舞厅，几乎场场爆满。
    李云海哈哈一笑。
    “这、这？还没有过先例，我得请示我们经理。”
    三人相视一笑，分别落座。
    严梦雨一一做出回应，口齿伶俐，表达清楚。
    李云海下了车，说道：“杨总，我们过来收拾房子。请你派几个人手帮忙。”
    “新的图书馆不是建成了吗？我想捐100万册书。你说行不行？”
    严梦雨和马太平都在，看到老板过来，都迎上前来。
    “云海来了1林小凤放下手里的笔，春风满面的笑道，“我们又要发财了！你接到了这么多的订单1
    李云海又让他们打开制图软件，制作一个简单的报表。
    通完话，李云海处理了一下店里的事，便来到玉楼东。
    他做了自我介绍，又介绍身边的青年女子给李云海认识。
    第二天早上，李云海来到四海商店。
    杨舒月点了点头，当即打开一捆捆的钞票进行清点。
    如今的李云海，早非吴下阿蒙，也不再靠卖几台计算机来赚钱，大度的说道：“可以啊，这事必须得交给你们我才放心。”
    他连租两年，租金为163.52万元。
    李云海这次在广交会上又接到了不少订单，仓库里的货不够用，还得赶工生产。
    杨舒月说我们已经协调好了，二楼右侧全部归你所有。
    没有一个人迟到，这一点让李云海很满意，说明自己没有看错人。
    杨光说一定一定。
    倪教授感受到李云海求贤若渴之心，高兴的说时间一到，我马上就来向你报到。
    张洁等人刚起床，还在洗漱，听到外面响动，出来一看，笑道：“老板！你来这么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1
    李云海问了问厂里的情况。
    李云海喊上庄勇，两个人每人开了一辆车，带着严梦雨等七个人，一起来到长岛饭店。
    杨舒月笑道：“因为算盘快速而精准。比如说我打100000这个数字，计算器要按6下，算盘上只需要拔一个珠子。多项加减，算错了的话，算盘可以快速的回拔计算，但计算器没有这个功能。”
    “这是大好事啊，当然可以了。不过100万册书可不便宜吧？”
    杨舒月像是在一楼大堂等着李云海他们似的，一看到外面车子响，马上就小跑出来，清脆的喊了一声：“李老板好1
    杨舒月说是的，我学过会计。
    李云海说好啊，我给你打八折。
    李云海喊了一声彭叔，递过去一袋早餐：“林芝在家里做的，自己做的肉包子，比外面干净，给你捎了一袋。”
    “喔——”
    长岛饭店建成于1978年，10层高，与同时代落成的湘江宾馆、麓山饭店同为西州最早的高层建筑。长岛饭店刚建成时，是五一路最高的建筑。由于靠近火车站，饭店生意火爆。虽然也是国有企业，但它采用的是商业化运作的模式，面向普通消费者开放，因此它可以说是改革开放后商业化经营的先驱。
    李云海哈哈大笑，请他过来坐下，让张洁倒茶过来。
    说是不喝酒，李云海还是喝了好几杯，不过他现在的酒量，慢慢的操练出来了，半瓶茅台下肚，不至于醉倒。
    “当然可以，需要我们文化局给予什么支持不？”
    杨光呵呵笑道：“小月啊，他是咱们省里真正的有钱人，不像那些骑辆摩托车就得到处得瑟的小青年。别人不知道，我可是听说了，他在广交会上的成交额都以亿来计算！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伺候他，他打赏你的小费，只怕比你的工资还要多1
    他们一起七个人，都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来了以后站在店里，看着李云海。
    梅纪平双手握拳，笑着走过来，说道：“恭喜李科长，贺喜李科长，广交会上再占鳌头1
    梅纪平说那我们中午见，起身离开。
    两人都说知道。
    李云海说了一声好，又道：“我会派人过来布置，到时请你们配合一下，把该搬走的东西全部搬走。”
    “李老板好1梅青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
    因为是长租，杨光给李云海打了个六折，再抹了点零头，正好98万。
    他又谈到天华大厦装修工程的事情。他虽然已经答应了梅纪平，但这事按流程，还得跟几个主要股东通一下气。
    “好。”
    “林芝1李云海一边换鞋，一边喊了一声。
    “好啊，以后我们就在一起工作了。”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带着一个青年女子走了过来。
    他见杨光这么讲义气，也就不再去芙蓉宾馆看房了。其实在天华大酒店开业之前，芙蓉宾馆一直都是外商、处级以上干部经常聚集之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云海在厂里转了一圈，然后来到耗材厂。
    李云海瞥她一眼，说道：“你比我大吧？”
    李云海看了一下手表，离八点还差十分钟，心想这两个人倒是挺准时。
    严梦雨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问道：“那我们去哪里工作呢？” 　　 　　李云海说道：“不用问，明天早上八点钟，你们到四海商店来找我，知道地方吧？”
    这么好的事情，谁会不愿意？
    彭癫子刚开门，就看到了李云海，笑道：“你来得可真早1
    李云海笑着说，倪教授，我盼你来，有如久旱盼甘霖，请你早些过来，我这边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住房，也准备好了办公室。
    杨光在他旁边坐下来，杨舒月抱着一个硬壳的文件夹，站立在旁边，她穿着白衬衫和藏青色的职业套装，腿和腰背一样直挺，腰肢细细的，好身材被衬得很突出。
    梅纪平是来请李云海吃饭的，他很聪明，掐着饭点之前过来，又说已经在玉楼东订下了包厢，让李云海无法拒绝。
    “不愧是梅领导的女儿，就是会说话。”李云海看着她精致俏丽的脸蛋，说道，“这段时间，我和沈秀兰都不在西州，学校那边的事情，辛苦你了。”
    李云海淡定的说道：“是的，一整层楼1
    李云海抓起她的秀发闻了闻。
    “等等嘛1林芝咯咯一笑，回过头来，亲了他一口，说道，“我做了你最爱吃的鱼头。”
    李云海安排妥当，让庄勇拿了十万块钱上来，交给杨舒月：“我的人员还没有分工，这笔临时资金，我交给你保管。他们要买什么东西，你负责给他们开票领钱。过后我来对数就行了。”
    厂里组装好的电脑，都要拿软盘试机，每台机器，都要连续开机72小时以上。有什么问题在厂里就解决好，免得增加售后的成本。
    “能有什么支持？你来陪我跳舞就行了。”
    林小凤在办公室里，正在安排接下来的生产任务。
    “李云海同志！你好、你好1中年男人居然认得李云海，哈哈大笑着走上前来，和李云海握手，“小芳一跟我说有人要租下整层楼，我就知道多半是你李云海同志了，咱们省里有这么大的手笔的私企老板，非李云海同志莫属。”
    “嗯，那你就捐呗！对了，我妈说了，她想把我调到商业局工作。等明天春季广交会，我们就可以一起参加，再也不用写什么稿子了！写得累死了我1
    李云海笑了笑，来到前台，说道：“你现在清点一下钱数。”
    李云海笑道：“好，我来考考你们。”
    签完合同，杨光握住李云海的手，大声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我们做。”
    “什么事？”
    林芝笑道：“我们文化局搞活动，散了我就直接回家了。”
    李云海笑着走进店里来。
    李云海微一沉吟，说道：“李金生当主管，周爱华当副主管。”
    林小凤道：“这也是你的工厂，你说调谁就调谁，我没意见。”
    “嗯。”
    杨舒月提着一大袋钱，跟着李云海下楼来，笑道：“你是大老板，可不能失信于我。我会眼巴巴等着你请我客的。”
    李云海知道对方要谈什么事，便答应了下来。
    李云海问她：“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都有计算器了，收银工作却还是用算盘呢？”
    “说到活动，我还想组织个体户搞几次活动。大家一起交流做生意的心得啊，舞会什么的。”
    看着这么大袋子的钱，杨光和杨舒月的眼睛里都放出亮光来，对待李云海自然更加客气。
    但在真正用人的时候，他心里自然有数。
    “我知道了，你添饭，我端菜出去。”
    梅纪平只带了女儿梅青过来赴宴。
    李云海笑道：“梅领导，你不地道啊，邀我喝酒，却带了个小棉袄来挡酒是吧？你们两个人，我一个人岂不是吃亏了？”
    清点完毕，她说道：“李老板，正好十万。”
    李云海问道：“你学过会计吧？”
    长岛饭店并非星级酒店，但在当时的西州，也算是比较高档的饭店，标准双人大床房的房价为80元。
    严梦雨问道：“老板，我们调走了，那厂里的事谁来管？”
    李云海在她旁边坐下来，说道：“姑姑，我想从厂里调几个人，到四海集团的总部工作，你意下如何？”
    倪教授在原单位辞职需要时间，他早已提出辞呈，但要两个月以后才能离开，也就是要12月1日才能来报到。
    李云海本来想租下整层楼，所以带了几百万的现金来，现在只需要租下一半，反倒节省了一两百万。
    “也行，租一半也够了。你们饭店生意好，留出更多的房间给客人使用吧！你说个价钱。”
    李云海把李金生和周爱华喊过来，当即宣布了他俩的任命。
    李云海递了一张名片给她，说道：“你很不错！那我先走了，有事你打我四海商店的电话。”
    “嘻！我说的就是这个啊1
    庄勇会意，来到外面打开车门，提了一个大袋子过来，里面正好是一百万的现金。
    周、李二人自然欣喜。
    李云海见他们都不吭声，便问道：“怎么了？都不愿意？那就回工厂继续干活吧1
    李云海开着桑塔纳，离开长岛饭店，来到省个协办公室。
    李云海租下二楼的一半，一共是2240元每天，一年需要81.76万元。
    李金生是他大伯的儿子，周爱华是他外婆家的一个亲戚。
    梅青还是扶着他下楼，送他上了车，这才松开手。
    “哈哈1
    “那当然能租。嗯，其实可以这样，我们的大堂是开在中间，楼梯上去，每边有28个房间，如果你租一半足够的话，我们可以考虑在楼梯的一侧给你装个安全门，这样也一样很具有私密性。”
    “我知道了，叔。”杨舒月撩了撩被风吹乱的秀发。
    “杨经理，你好1李云海和杨光握了握手。
    这个年代的高中生，知识水平算可以的了，理解能力和学习能力都不错。
    “我想租来开公司，租下整层楼，主要是为了私密性着想。能租吗？能租我就租一层吧1
    梅青坐在李云海左手边，双手很自然的放在桌面上，偏过头看着李云海，说道：“我还要感谢你给我赚钱的机会呢1
    马太平怔忡。
    “云海，你回来了1林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嘻嘻笑道，“等下就吃饭了。”
    他朝庄勇使了个眼色。
    马太平也反应过来，说道：“对，我们一直在学电脑，厂里有现成的电脑，我们一有空就打电脑。”
    彭癫子乐呵呵的接过来，往台阶上一坐，打开袋子吃起来：“好吃，这肉新鲜1
    李云海回到店里，正要打电话给倪教授，看到梅纪平走了进来，他刚拿起电话，便又放了下来，笑道：“梅领导好1
    “李云海同志，我们每层楼有56间房，你需要租这么多的房间吗？”
    李云海心想，做接待工作的，这嘴巴就是不一样。
    回到家里，李云海一进门，便闻到了菜香。
    李云海跟他们商量，说我们省个协也要举动一些集体活动。
    李云海说明天早上八点，让他们到四海商店来找我，他们调离后，空缺你安排人顶上。
    李云海让他俩各自操作一台电脑，然后从公文包里掏出两份一模一样的报纸，放在他俩面前，指着报纸上的一篇文章，说道：“就打这篇文章。”
    杨舒月双手接过名片，说道：“你放心好了，这边有我看着呢1
    李云海倒是一愕，他还真没想到这个事上来。
    他俩打字速度差不多，每分钟都能敲出四、五十个字来。
    等大家都下了车，李云海带他们来到二楼。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李云海放下公文包，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看着她。
    组装车间平时也没有太多的事，只要所有人都按部就班的做，就不会出差错。
    李云海之前并没有任人唯亲，是因为对这些人都不熟悉。
    李云海对两家工厂的500多个工人，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好的！我明白。”严梦雨心情十分激动！
    这还看不出来吗？李云海这是打算重用他们这几个人！
    李云海安排妥当，对杨舒月道：“此事就拜托你了。回头我请你客。”
    李云海点点头，说道：“你们今天的工作，就是和饭店的工作人员一起，把这边所有的房间全部清理一遍，除了办公桌和柜子，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搬走。”
    现在他发现，自家的几个亲戚，表现得都还不错，也就举贤不避亲了。
    车子开远了，杨舒月这才问道：“叔，他好有钱啊！他怎么这么有钱哩1
    “捐书这事，你向领导打报告，说你可以拉来投资。100万册图书，我也不能就这么随便捐出去，总得搞个捐赠仪式是不是？”
    他又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严梦雨，说道：“这是我们要采购的物资，等这边搬空以后，你就带两个人去采购。我留下庄勇和货车帮你们搬运办公家具。你们需要用钱，就找杨总支领，记住，每次领钱，你都要收好条子。买东西也要开好收据或者发票。这两样东西关系到财务对账，你一定要保管好了。”
    李云海当即和杨光签订了租约。
    林小凤对手下的人当然熟悉，当即说道：“可以，什么时候要？”
    李云海站定脚，说道：“我已经租下了这里，这边的28个房间，都属于我们四海集团所有。以后四海集团就在这里挂牌成立，也将在这里办公。你们是我挑出来的人，今后就在这里办公。有谁不愿意的吗？”
    李云海送走他，这才打电话给倪教授。
    李云海把合同放进公文包里，起身离开。
    吴彩艳道：“这倒是个好事，也是个实事。”
    李云海哈哈笑道：“别着急啊，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明天开始，我会安排你们新的工作。”
    吴彩艳和王斌正好都在。
    马太平怔了怔：“什么话？”
    李云海在大堂沙发上坐下来。
    杨舒月说不用清点了吧？我看这些钱都打着银行的封条。
    经过一番考较之后，李云海觉得这两个人都还可以，便说道：“明天开始，你们不用在工厂上班了。”
    严梦雨和马太平两个人启动电脑软件，运指如飞，噼里啪啦的打起字来。
    杨光等人一起送他到门外，看着他坐上了桑塔纳。
    又等了几分钟，耗材厂的五个人也相继来到。
    “姑姑1李云海走进办公室来。
    她点钱的速度也很快，正着点一遍，再反着点一遍。
    1985年，我国饭店数量达到505座，客房7.7万间，比1980年翻一翻。
    李云海吩咐庄勇，来到组装工厂。
    他走到楼梯口，用手凌空划了一道，说道：“这里安装一扇门，买不到合适的就订做，这事得请杨总帮忙协调。”
    “同志，请稍等。请到那边坐一会儿。”
    梅青拿起茶壶给李云海倒茶，嫣然笑道：“我爸是想带出来见见世面，让我多和李老板接触接触，学一些手眼高低。”
    林小凤说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省建工局做得挺好的，就交给他们做吧！
    李云海和林小凤谈到订单的安排和发货日程，讨论到下午五点半，这才一起下班。
    王斌笑道：“好啊，集体相亲？解决个体户结婚难的问题1
    杨舒月抿嘴笑道：“咱们不论年纪。你是我们饭店最尊贵的客户，在你面前，我就是小月。”
    他昨天故意没和他们说是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他们守不守时，谁今天早上要是迟到，就会错失升职的机会。
    平时谁做事爱偷懒，谁做事努力认真，他都看在眼里，只是平时并不说出来。
    这么大一笔买卖，杨光当然很高兴能揽下。
    女子是饭店的副总，名叫杨舒月。
    李云海想了想，说道：“那就举办一场相亲舞会吧1
    吴彩艳道：“场地怎么解决？资金咱们倒是有一点。”
    王斌道：“找个小区的活动中心就行了。”
    李云海说道：“那太敷衍了。我有个想法，咱们跟文化局联办这场活动，就找文化局的礼堂当活动场所。除了个体户，社会青年、大学生，都可以前来参加。活动就定在这个礼拜六的晚上。文化局那边，我来负责联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