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我恨你，讨厌你，为什么你就是跟我过不去？你为什么要买通稿黑我，用我来给你压热搜，你这个女人，恶心，恶毒，你是一只臭居居，是粪坑里的屎壳郎，我诅咒你……”
    后面大致上又是习以为常的芬芳字眼。
    电话里叶子的声音底气十足，但是却又有着明显的抽噎情绪。
    “你要是为了打电话骂我，那我就挂了！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反正没有做一点对不起你的事。”
    “你能不能不要挂，我现在好难受。”
    叶子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此时弱弱的抽噎声里，像是在忍着眼里即将而出的泪水。
    “你怎么了？”
    “你能不能教教我，该怎么面对被黑，我知道这个事情，你很有经验的。”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林染有些生气，本想挂断电话。
    但是听着叶子的声音里三分撒娇、七分委屈，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便没有忍心打断她继续说话。
    “我真的好难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骂，我感觉我要抑郁了，你以前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叶子昨晚起便接连不断的收到好多人给她发来的私信，大都是恐怖的视频链接和图片表情，一段段长长的文字，都充满了一个陌生人站在高台上的颐指气使。
    那些人用着肮脏至极的字眼谩骂她，指责她。
    一个晚上，整整上万条的私信，吓得她整夜都未曾入眠。
    原来自林染被潜规则的话题一出后，不过就相隔了半个小时，网络上便翻了许多叶子过往的黑料，里头有叶子在高中时候泡吧的照片，还有穿暴露的衣服与猛男浪迹的所谓不雅视频等。
    “我知道我曾经是不好，做过错事，可是一个人犯了错后，就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吗？林染，我好难受，你能不能不要挂我电话。”
    你这是来找我安慰吗？
    可是我以前就是不管不顾，我也没有认证的微博账号在手，所以我不知道那些恶臭的私信怎么样？你求教我，恐怕是问错人了。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是林染还是给叶子的哭声所心疼了，“你在哪里？要不要我来找你。”
    “别了吧，我楼下围了好多记者，你还是别过来了，我就是心里难受，想找个人说说话，我没有什么朋友，我只能想到你。”
    叶子的哭声越来越重，像个失控的巨婴，林染这回终于明白为什么霍瑶兮给她的定位是“国民妹妹”，原来她哭起来的时候当真是一个妹妹。
    林染耐着心安慰叶子，电话打到没有电后，又插上了充电器，这下终于将叶子的情绪平复下去，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重要？
    ……
    在下午的时候，唐于洋打电话告诉了林染，网络上在爆出一条【#林染怒揍某吴姓导演#】后，差不多能将她昨天的所有负面新闻压下去了。
    ——【改名清风馆】恐怕潜规则，不需要打人吧。
    ——【首席娱乐官阮离】林染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别人，娱乐圈的艺人并非都是外界所想的那样子，我从来不明白一个不经常发声，也不自我炒作的女艺人，有什么被黑的？
    ——【北巷w】我就说一句，我爱林染。
    ——【北巷w是我老婆】林染的这一操作，让我刮目相看，女中豪杰，太酷盖了！
    ——【肖战是楠汐儿的】从今天起，我表示我要路转粉，我从前不知道她，但是我现在要pick她，她的行为太圈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