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得利恍然大悟地说。“难道那女人是故意的？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你们要对那小子动手，故意将那小子给骂走？要不然，为什么在那小子要出手时挡住了他？”
    “有可能。”保安队长点了点头。“怎么说，人家也是跟随在她身边的人，虽然只有一个月时间，可那也是跟过她的人啊？你说你公然在这大楼前打她的人，这不是给她难堪吗？这打狗也得看主人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有可能是你说的这样。”肖得利后知后觉地说。“我就说嘛，从跟她打照面起，她不知道让我吃了多少次的瘪，一直跟我对着干，怎么这两天突然就转了性呢？原来是在跟我玩新的战术啊？哼哼，想跟我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我就不信玩不过你个长头发的女人。”
    “肖领导，你别急！”保安队长将他拉到小屋里坐着，还给他装了支烟。“上次那个部长不也没干多久吗？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女人也会滚蛋，那位置不管论资历、还是论本事，都应该你坐那个位，我一直看好你，以后有什行事直接吩咐一声就是，我的这些个手下任你使唤。”
    “谢谢！”肖得利马上抱拳说谢。
    “谢什么谢？”保安队长说。“在这里，就数你最关照我们这些人，从来没有瞧不起我们这些人，看看这单位的人进进出出，有几个对我们露笑脸，也就你肖领导，不仅会跟我们聊聊天，还会经常给兄弟们小恩小惠，应该是我们对你说谢谢才是。”
    肖得利是因为自已就是个没文化的粗人，他除了唯上的本事，在这栋大楼里，还真找不到几个有共同语言的人一起聊天，人家有文化的嫌他说话太粗鲁，只有这些个保安，他似乎与他们聊得来，平常一起开开很黄的玩笑，或者是陪着保安坐在这监控室里看看那些进进出出的美女过过嘴瘾，要不然，他也不会和他们打得这么火热，这三条腿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
    在这里上班的女人，人家是看不起他肖得利，一个部门的副职位，有几个美女会把他放在眼里？除非是他自已部门的美女，好不容易来了两个美女，一个成了他的上级，他哪里敢招惹？一个是小美女，他是有那个心啊，可人家不上他的道，给什么好处都不干，昨天还闹得不欢而散，以后怕是没那个机会再打小美女的主意了。
    他平时送给这些保安的小恩小惠也不是他自已出钱买的，还不是贪了公家东西，再拿来笼络人，哪次办公室买东西，他不自已落好处才怪了，有时候还会收下面施工队的钱财，他敛财的门路多了去。
    正要和保安队长一起看大楼里的美女时，陈海昌打电话来了，立即从监控室走出来，找了个偏僻地方接电话，陈海昌不打电话给他，他也准备要给陈海昌打了。
    “得利，你昨天为什么一直关机啊？”陈海昌上来就埋怨地问道。
    “什么时候？”他莫名奇妙地说。“我没
    有关机啊？”
    “昨天下午六点钟的时候，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想着刚下班，打你办公室电话也没人接。”陈海昌上来没有赶紧兜底，而是一直突出对方关机的事，因为这事他和朱书记也想打擦边球了，局长秘书打来电话点名要夏初阳去出差，他们不敢再整夏初阳了。
    “那个时候啊？”肖得利想起来了。“是手机没电了。”
    “难怪哦。”陈海昌委婉地说。“害我和老朱都没能及时向你说夏初阳那小子的事，要是昨天就告诉你，估计你还能阻止一下，不让那小子去出差。”
    “出差？”肖得利惊得手机都快掉地上了。“他一个守工地的出什么差？谁给他的这个权利？是胡部长吗？”
    “别跟我扯这些！”肖得利骂道。“我是怎么维护你和老朱，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现在帮我办点事就这样敷衍了事，让你们好好收拾那小子，居然还让他过得这么逍遥自在，你不是说那是个鬼工地吗？为什么他守在那里屁事没有？”
    “老领导，你冲我发火也没用啊？”陈海昌带着哭腔说。“如果不是为了帮你整那小子，我们的事也不会传到上面去，现在好了，局里一上班就给队里发来传真，说是让路段上所有的工棚都拆除，暂时只留一处给守工地的人住，你说这不是在端我们的老底吗？”
    “我也不知道啊？”陈海昌害怕地说。“这夏初阳会不会真有什么来头啊？他一来我们就要倒霉，你怎么也不查清楚他的底细就让我们去整他，看看，现在没把他给整着，反而给我们自已惹了一身的骚来了。”
    “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肖得利果然气极败坏地吼起来。“现在才告诉我有毛的个用啊？昨天说不定还能打听一下，是什么情况，你们可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啊？”
    “那你就多想了，夏初阳那小子就是个没任何背景的穷小子，进这里上班还是靠了他那前女友，现在，他那前女友也跟别人跑了，就那帅志成，你也认识，是我们的乙方，你怕个毛啊？他那前女友都跟了帅志成，你觉得帅志成还会帮他这个情敌吗？”肖得利始终不会相信夏初阳有来历。
    “局里是什么意思？”肖得利也搞不清状况了。“局里直接发传真给队里，不是要先发给处里吗？这是什么意思？”
    陈海昌委屈地说。“领导，你要这么说就有些过分了，我们是打过电话给你，是你手机没电，打办公室电话也没人接，这能怪我们吗？这事是上面决定的，我还以为你肯定会知道，要不然，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上面有个风吹草动，一般都是你先知道风向，以往都是你通知我们的啊？”
    “不是，是王局。”陈海昌担心地说。“你说那小子跟王局什么关系？居然被王局点名要去出差，机关那么多人不用，用他一个被发配来守工地的人去出差，这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