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还原真相
警察走了之后,整栋别墅就只剩下言溪和两个佣人了。他给那两个人放了假,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捂住了脑袋。
他想起来,曾经任嫣给过他很多机会,对他很好很好,可是他却没有珍惜。
以前,任嫣最喜欢和他坐在这里,一起看没有营养的言情剧,为剧中的人哭泣流泪。他每次都觉得这样的电视剧很没有意思,但是每次看见任嫣看的那么入迷,就打消了自己离开的念头。
“任嫣……”言溪呢喃出声,同时落下来眼泪。他真的很后悔,很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和任嫣好好的说清楚,没有认认真真的把当年的那件事再查一遍。
“查?”想到这里,言溪忽然抬起头,给宁华打了个电话。
他的电话现在也是受监控的状态,但是他并不在乎,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宁华,你还记不记得我让你查我九年出车祸的那件事?”言溪开门见山的道。
那边想了想,然后回复他:“记得,之后你又说不查了,怎么,现在又想知道了?”
说到最后一句,竟带了几分嘲讽。
言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是蒋欣儿告诉我的,她告诉我,当初救我的那个人其实是任嫣,她只是捡了个便宜,是这样吗?”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宁华知道这件事的真相。或者说,他把宁华当做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甚至希望宁华告诉他,说当年救他的就是蒋欣儿。
这样的话,他心里的愧疚感会少很多,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
“是这样,当初你虽然要我不再查下去,但是我还是查下去了,所以,真相就像蒋欣儿说的那样,言溪,你真的很渣,你对不起任嫣的远远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少。”宁华沉声说道。
言溪觉得对方说的每个字都透过线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往他心上最薄弱的地方扎。
“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言溪声音沙哑,明明应该是质问,他说的却没有一分底气。
宁华冷笑一声:“言溪,你要我说明白吗?我真的不知道蒋欣儿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硬是把你给迷的五迷三道的,当初你不让我查,选择了相信蒋欣儿,怜惜蒋欣儿,如果我告诉你我查到了真相,你会怎么想?”
他直言:“如果我告诉你真相是那样的,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你那时候会相信我吗?你会不会觉得是因为我喜欢傅果子,所以背叛了你投靠任嫣?”
言溪想反驳说不会的,他相信宁华,因为他们是好朋友,是兄弟。但是顿了很久,他这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宁华泄气了:“算了,总而言之你现在知道了就行,也算是明白你为什么那么不招任嫣喜欢了。”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任嫣的话,他被自己喜欢的恋人这么对待,他一定也没有办法原谅对方。
“我们见一面吧,好好说说当年的事情,我在意香楼等你,
我现在就过去,刚好要下班了。”宁华看了看时间,叹道。
言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驱车去了意香楼。宁华已经点好了菜,并不能算是丰盛,简简单单清清淡淡。毕竟,现在两个人一定都没有多好的胃口,这样的饭菜刚刚好。
“等会儿报销饭钱吗,言总?”宁华为了调节气氛,先开了个玩笑。
言溪点了点头:“报销,你仔细跟我讲讲当年的事情,我很想知道。”
他想知道,当年的自己到底有多渣,多不识好人心。
“好,我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情绪不要激动,就算是再生气,你也没有办法冲回去把当时的自己打死。”宁华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宁华看着他,不客气的道:“你不是可笑,你是渣,而且愚蠢,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相信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而要去相信一个陌生人,言溪,你当年是怎么想的?”
宁华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
好巧不巧,任嫣到的时候正是言溪遭遇泥石流的那一天。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会失控的。
“可笑,蒋欣儿说的没错,我是个可笑的人,真正对我好的人我没有珍惜,甚至还夺去了她的眼角膜……”言溪笑着笑着就哭了,他低着头,显得无比的狼狈,“宁华,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可笑。”
言溪答应:“好,我尽量控制住情绪。”
“我当年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那时候因为任叔叔害死了我父母,所以迁怒了任嫣,而且蒋欣儿又装的那么清纯……都是我的错。”
当年的任嫣只有二十岁,二十岁的任嫣是十分可爱天真的。那个时候,小姑娘一个人驾车去救他,这过程得有多艰难?
可是他做了什么呢?那时候他再次回到任家之后就误会任父杀害了他的父亲,所以他对任嫣也开始不好了起来。
九死一生的找到了言溪,她还没有等到言溪醒过来就接到了任父的电话,命令她立刻回家。没有办法,当时言溪伤重,她不能把一个重伤的病人带走,于是只能找了一家人帮忙把人送到医院。
那家人,就是蒋欣儿母女。
得知言溪出事,任嫣很是着急,她求助了很多人,甚至是借用了任家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言溪的位置。因为那地方太过凶险,泥石流带来的灾害还没有过去,所以没什么人愿意进去,于是,任嫣便自己驾车过去了。
当年,言溪遭遇泥石流的时候,任嫣正好因为过度思念言溪而去找他了。
他声音很沉重:“全部都是我的错,我错的太多,已经没有办法补救了,或许,这次我进监狱,才是给任嫣最好的礼物,因为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补偿她。”
她驾车的技术并不能算是多好,那时候她甚至还没有驾照,但是为了言溪,她什么都不怕。
“是这样吗?”听完之后,言溪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握紧了拳头,听的心疼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