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卫家的宅院下面直通地下暗河了呢？
    有侍卫想下去看看，下到一半就发现下面已经崩塌，人根本下不去。而且地下暗河黑暗一片，河流湍急，根本不知道有多长，流向哪里？
    地下暗河除了在地下流，也可能流出地面，汇到河流里去！
    而且卫燃和卫老伯两人，总不可能一直躲在地下吧。
    练星宸当即就下令，搜索青阳山附近所有河道涧流，盘查这些年来卫家父子所有的人际关系。
    侍卫们在卫家基本没搜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看来他们早就有所准备，把能转移的都转移走了。
    但联系起卫老伯年轻时在渤海郡待过的消息，练星宸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应该是渤海王府的余孽。”
    修羽先前调查过卫燃的身世，那时候的资料表明他就是个普通妓子生的孩子。
    这会看来肯定不是，修羽即刻请罪：“王上，是属下疏忽，请王上责罚。”
    “原来渤海王府还有人幸存。”练星宸没有责怪修羽，反而先道：“孤记得，当年渤海王有个爱妾，貌似是异族人。？”
    修羽即刻回答：“是，属下查过卷宗，那女子还为渤海王生了个儿子。萧家灭族时，那对母子一起服毒自杀，就死在渤海王的卧房里。”
    “呵……”练星宸听的冷哼一声：“现在看来，死的未必是渤海王的儿子。”
    真的儿子很可能早就被人掉包，在渤海王府覆灭之前就送了出来。这么多年，一直就住在北冥司眼皮底下的青阳山脚下。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果然胆大。
    修羽即刻请示：“要不要封锁所有通往渤海郡的道路？”
    练星宸摇摇头：“通往渤海的官道虽然好封，可卫燃自小是个猎户。他熟悉山林生活，若一直走人迹罕见的山路，根本没法阻拦。”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修羽急得都想要跺脚了。
    “我有办法找他。”青灵知道，她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异能，发动鸟群野兽布下天罗地网搜索卫燃。
    然而在此之前，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当年渤海王府因何被抄家灭族？”
    “私通外敌，伙同边境他国屠杀边境村庄。谎报军情，领取朝廷封赏。私自募军，私开矿藏。渤海郡居民只知渤海王，不知大余皇帝。”
    这么听来，条条都是死罪啊！
    青灵听的追问一句：“所以呢？”
    “孤亲自去查办的案子，诛九族。”
    诛了九族，一个王府内几百条人命，连几岁的孩童和猫狗都没放过。
    古代的刑法太残忍了，想起那些根本懵懂无知的孩童。青灵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痛，瞬间有些理解卫燃的仇恨了。
    那些孩子，是练星宸亲自带人屠杀的吗？
    她听的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向练星宸，感觉简直难以容忍。
    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对，修羽即刻解释：“其实，渤海王当年自知事败后，第一时间就带着全家服毒自尽了，王上根本就没杀过他家的人。”
    “是吗？”竟然是自杀么？
    青灵更不敢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