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卫燃关紧大门，便对卫老伯道：“确实是他。”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卫老伯忍不住的感叹起来：“谁能想到堂堂恒王殿下，竟能为了一个小村姑。来咱们小山村里玩什么表哥表妹的把戏呢？你说，青灵那丫头到底有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先前是咱们太小看那丫头了吗？”
    “不知道。”卫燃声音低低的回答。
    他的确不知道，尽管观察多日。青灵的坚定、乐观、善良、甚至偶尔流露出的俏皮活泼，都已经深深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迹。可他依旧觉得：青灵不可能只靠这些，就能吸引住练星宸。
    他原本一直在猜测青灵加入北冥司是做什么的？
    今天终于明白：不是她加入了北冥司，而是北冥司之主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怎会如此？
    卫燃也是满心疑惑难以解释，又补充了一句：“我想不通。”
    卫老伯再次感叹：“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的到呢？不过——”
    话音一转，他即刻道：“现下对咱们而言，倒是个机会。”
    “嗯——”卫燃应了一声，顿了顿才道：“他既然敢来，必是做了周全的安排。咱们必须计划详尽，切不可贸然行事。”
    “我懂。”卫老伯听得点头，青牛村毕竟也是他们住了多年的据点。若行事失败，想再找这么安定的居处就难了。
    卫燃没再说话，他默默的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身后，卫老伯思索良久，追去问道：“我听说，前些日子村里有传言，你好似对青灵有意？”
    卫燃正把弓箭往墙上挂的手听的顿了下，幽幽回应：“只是传言而已。”
    卫老伯：“其实，若能从青灵身边下手，说不定……”
    没等他说完，卫燃就即刻道：“不可。”
    “为何不可？”
    “青灵并不是个胆小怯懦的普通少女，况且，我们连恒王为什么会看上她都不清楚。利用她，风险太大。”说这句话时，卫燃脑海里忍不住冒出了青灵强颜欢笑，哄弟妹们的画面……
    “也是——”
    卫老伯回忆起青灵的性子，有些失望。随后将声音压得极低的道：“八年了，一晃眼，少主来到这个小村庄已经八年了。老天有眼，总算让我们等来了好时机。少主，无论恒王到底和青灵是个什么关系？这个时机，咱们一定要把握住。”
    “我知晓。”
    大宅院修的再结实，也比不过戒备森严的青阳山内和京城。练星宸敢离开那两处，住到这个普通的小山村来，简直是把自己往别人的刀口上送。
    先前在深夜里，卫燃亲眼看见练星宸往来大宅院，脑中就已开始计划。只是那时练星宸来的快走的也快，行踪难以琢磨。
    现在，既然都当什么表哥了？定不会很快就离开吧！
    表哥，表妹！青灵是早就心仪练星宸，才会故意说自己和表哥定了亲的吗？
    卫燃心里迅速泛起了疑问，然而回想起青灵曾经为了救他、赶走北冥司侍卫的那一幕。却又觉得：不，她不会爱上练星宸。他一个连日光都不能见的妖孽，有什么值得她爱的？他不过是用权势强迫，让她无力逃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