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挚……挚爱？
    呃——
    青灵听得霎时长吸一口气，咕咚咽了下口水，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
    是什么关系不好，怎么能偏偏是挚爱？
    这怎么可能？
    她实在难以置信，只能抬眼看着练星宸道：“王上，这玩笑实在开不得。小女子就是再高抬自己，也不敢自认是王上的挚爱，王上你一定搞错了。”
    练星宸不回话，看着她平静的摇了摇头。他目光比方才柔和了许多，暗含着幽幽的光。似那月色下寂静的湖水，说不出的缱倦。
    简直要疯！
    青灵用力眨眨眼睛，心说亏得本姑娘阅遍花丛，见识多了各种各样的男人。若不然就他这个眼神，都能醉死过去，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
    停，不能想太多，得弄清楚他到底是为什么对原主感兴趣？
    青灵紧张的低头的想了想，干脆顺着对方的意思问起来：“既然认识，那我们认识多久了？”
    “对孤而言，十年。”
    这一次练星宸回答很快，只是一开口就惊得青灵瞳孔震动。然后他抬起手，似是想抚摸她的脸颊。却在青灵躲避的动作中，缓缓又收了回去。
    低声补充了一句：“对你而言，孤不知道。”
    十年？
    青灵迅速在心底算起来：十年前，原主才五岁。看练星宸的年纪，应该比原主大不了多少，两个孩子因为某种意外的情况，在青阳山相遇，没什么不可能？
    可是十年前的一面，能说是挚爱吗？
    这还是说不通啊！
    她不由得感慨：“王上，十年前的事情太久远了，小女子真的不记得啊！”
    “不是十年前。”练星宸摇摇头，声音沙沙温柔的纠正：“是我们认识了整整十年。”
    那就更不可能了，真认识十年，原主的脑子里怎么会没有任何记忆？
    青灵听得顿时将头摇的像拨浪鼓：“那王上你是真搞错了，我十年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山里小丫头。哪有机会和王上认识，更不可能交往十年，王上你一定认错人了。”
    “不是。”
    练星宸开口否认，说话间他甚至上前了半步，离青灵更近了些。高大的身形一下子就笼罩过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里，再次带给青灵一种如山般的压迫。
    看见她紧张的提了口气，他才缓缓道：“孤认识的本来就不是她，是你。”
    青灵全身都绷紧了：“我？”
    旋即，她听到了极其不可思议，却早将她看的透透的话。男人声音压低了许多，低的只有他们互相才能听清：“你不是青灵，确切的说，你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还要孤说的更明白些吗？”
    “我？你？”
    青灵这一惊吓简直非同小可，禁不住就踉跄后退了两步。她根本没和对方多接触，对方怎么就能判定她是穿的？怎会知道她是个外来的魂？
    “王上你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心头慌成了一团乱麻，青灵还是嘴硬的回应了一句。
    练星宸看着青灵眼底惊惶失措的模样，暗暗有些喜悦。他知道自己猜对了，眼前人根本不是原本的普通小农女青灵。
    借尸还魂之事，对别人而言或许很惊奇。对他而言，他曾经看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人看了十年，什么情况都能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