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可做小
“何以宁。”
何以宁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急忙惊喜的回过头。
不是萧萧,也不是任何一个她认识的人,对方一身利落的修身黑色小西装,短发,鸭舌帽,是个英气勃发的女人。
“你好。”女人主动打招呼。何以宁在脑中搜索了一圈,能在大街上认出她,而她却不记得的人只能是她的患者,但印象中,真的没有接触过这样一个人。
看出她的疑惑,女人自我介绍“我叫花语,你好。”
“你好。”何以宁讷讷的伸出手“你是我的患者?”
花语笑说:“不是。”
“那”何以宁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你。”花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里人多眼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见她迟疑,她亮出一本证件“放心,我不是坏人。”
两人找了处咖啡馆坐下,要了两杯咖啡,花语开门见山“我是中央特工处的,负责秘密调查顾震亭的案子。”
“他怎么了?”
“我们怀疑他跟当年一起勾结毒枭陷害战友并私吞毒品的案件有关,已经有证据初步证明,顾震亭的长子顾域所经营的顾氏集团是靠这个毒枭的支持起家的。”
陷害战友?
何以宁突然想到了刚才与何威的对话,她赶紧将那张照片拿出来“不知道这张照片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花语接过来看了看,顿时大喜过望“太好了,我们正需要这个,谢谢你。”
何以宁当然希望能帮到她,如果顾震亭被告发,他就没有精力去管自己的父亲,她也不必这样左右为难。
“想扳倒顾震亭这么大的高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们希望何小姐能够配合我们。”花语郑重的提议。
何以宁不得不产生怀疑“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帮你,既然你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是顾家的儿媳妇。”
花语笑道:“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和那一家人是不一样的。”
何以宁皱眉。
“而且,我之所以找到你,是因为我怀疑你父亲何威当年入狱的案子跟顾震亭脱不了干系。”
“证据呢?”何以宁并不会轻易的去相信别人,特别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花语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这么问,她拿出两张照片,指着上面的人说:“这是当初对你父亲行贿的人。”
的确是他,何以宁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脸。
“你再看这张,这个人被拍到在顾家的别墅附近出没过。”
虽然只是一个侧影,但这两张照片的确是一个人。
“虽然我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只要何小姐肯合作,我们里应外合,一定可以抓到顾震亭的把柄,然后将他送上最高法庭。”
见何以宁沉默,她顺着桌子将一张名片推过来“这上面有我的联系电话,如果何小姐想通了,随时可以跟我联系。”
她礼貌的起身“这杯咖啡我请了,谢谢何小姐肯坐下来听我说话,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花语走后,何以宁僵硬的坐在昏暗的沙发里,光线很暗,她脸上的神色也是变换不定。
虽然顾震亭的所作所为让她十分愤恨,但是,他毕竟是顾念西的父亲,她怎么可以去对付他的父亲。
何以宁一直坐到天黑,眼前的咖啡早就凉透了,正如她此时的心境,一种被逼入绝境般的荒凉,茫然四顾,没有一隅安歇之地。
回到家,何以宁浑身疲惫,还好有萧萧的小柿子,虽然没有看见他,但她确定,这一定是他送的。
她捧在手里舍不得吃,一颗一颗的数着,正好是十二颗,当初果子还没红的时候,他们就一起数过。
那孩子一颗都没有吃,全部给了她。
何以宁怜惜又感动,真是个傻孩子。
她将小柿子小心的用保险盒装好,心想,等顾念西回来,分几个给他。
可是关上冰箱门,一股惆怅的感觉又瞬间将她包围,顾震亭的话魔音般无处不在的折磨着她“你必须跟小四离婚” “你必须跟小四离婚”
何以宁捂上耳朵仰躺在床上,大喊着:“不要,不要!”
就在她烦燥不已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何以宁拢了拢散乱的发丝,从床上坐起来“请进。”
一个女佣站在门口恭敬的说:“四少奶奶,夫人让您下去吃饭。”
何以宁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你确定是叫我?”
“是的,四少奶奶。”
在顾家这三年,这是她受过的最高待遇了,竟然有佣人来喊她吃饭。
黄鼠给鸡拜年,她不得不怀疑他们的动机,有点心理准备总是必要的。
何以宁简单收拾妥当便下了楼,果然,她看到了一个自己非常厌烦的人,林易可。
她坐在顾老夫人的身边,巧笑嫣兮,听见脚步声,立刻抬起头“何医生,吃饭啦。”
这语气就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而她是客人一样。
何以宁没跟她客气,冷冷淡淡的回应“顾家的饭菜是在外面吃不到的美食,欢迎林小姐经常来做客。”
林易可脸一白,这话怎么像是自己是冲着饭菜来的。
何以宁已经坐下了,默默的等待着开席,也等待着这些人随时会使出的伎俩。
顾震亭不在,这倒让她松了口气,除了顾念西,其它的三个儿子都坐在饭桌前。
顾奈看到她,冲她露出清雅温柔的笑,那精致到会说话的眉眼,那润到骨子里的风华,让她恍惚想起他们曾经约会过的栗子树,她甚至怀疑,顾家门口种栗子跟顾奈有关。
她也冲他点了点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彼此都能读懂对方的目光。
饭吃完的时候,顾老夫人终于发话了,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何以宁“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要宣布一个消息。”
何以宁心中一紧,直觉这个消息一定跟她有关,一双纤手在饭桌下握紧,目光依然是清冷的,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化。
顾老夫人缓慢而坚决的说道:“从今天开始,可可就是咱们家小四的妻子,等她为我们顾家生下儿子,就可以正式和小四登记结婚,而至于你,何以宁,如果你不能在可可之前为我们顾家添丁生子,就赶紧收拾铺盖滚出去,别在这里鸠占鹊巢。”
数道复杂的目光一起投了过来,何以宁顿时觉得自己成了射击场上的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