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知道的太多了，要毙了我？”苏夭夭眨眨眼。
    慕纣桀听到这句话，而后蓦地咯咯笑了：“你觉得我敢么？……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苏夭夭挑挑眉，只看着他不说话。
    她并没有还在玩比谁坚持对视的时间长的游戏，她是在观察他。
    若说这不一样之处嘛，还真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点。
    整个人还是那样的慵懒不羁，冷傲桀骜，只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舒服了很多。
    她竟会觉得他有些像凡人了，平易近人了一些，也不知仅是这一刻平易近她了一些。
    他的眸子，还是那般的深邃，只是少了些许漆黑，多了几分光亮。
    似乎，像是如释重负了一般。
    “你不伤心吗？”苏夭夭淡然的开口问道。
    “不悲不喜，感觉……离自由更近了一步吧。”
    苏夭夭没想到，慕纣桀会和她说这么多。
    话并不多几个字，可是话中的内容，却是丰富无比。
    这一刻，她居然惊奇的发现，二人的心，隔得距离其实很近。
    她居然觉得，她和他或许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在等他的后续，等他还肯告诉她的地方。
    “我说多了。”没成想，慕纣桀只淡淡的说完了这一句，便不再准备说些什么了。
    苏夭夭澄澈的眼神中，衍生了几分失落。
    是吧。关系不行。不要强求。
    繁华的另一个名字叫复杂。她想，慕纣桀虽然拥有了那么多，可也像只笼中鸟一样吧。
    拥有的，未必是想要的。
    拥有自由的人羡慕荣华。拥有荣华的人却死也想奔向自由。
    所以，他一直以来丝毫不顾虑自己的形象，丝毫不顾虑自己在别人那的看法，只想冲破一切束缚。
    而这，是最后的束缚？
    可是，金丝雀落入凡间，自由的代价，是会很大的吧……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当真是那样纨绔不化不留后手的人？”
    苏夭夭挑挑眉，笑眼弯弯：“我知道不是，我早就看透你了。”
    “呵……”慕纣桀似乎觉得她这说法有些有趣，他也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我也早就看透你了……”
    “嗯？你看透我什么了？”
    慕纣桀懒洋洋的眼尾轻抬，瞥了她一眼：“你来这里，是想大手一挥，助我一臂之力的吧？但是不必了，这一切，是我甘愿入局。”
    甘愿入局。
    这四个字一出，苏夭夭的内心顿时被震撼了。
    怪不得他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很反常。从第一面相见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
    因为他的标签太明显，作风太另类不羁。很显然，那都是想给人看到的最纨绔的一面。
    他沉如死水的眸子每一刻都在提醒她，他的做法和内心是完全不同的，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她看人是很准的。
    所以，这也是她在接近他，对视他后，没有之前那么反感了的原因。
    不过……大手一挥，助他一臂之力？
    还真被你说对了。
    还记得吗，那次国际联赛，第一名有一千万的奖励呢……
    而这一千万，她从来没有示人过。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转世。却对同类的人抱以志高的善良。虽然表达方式不同，可动物的直觉很露骨，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人生难能是知己，如果有幸遇到，必定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