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渐渐晚了,符锐这些热心的哥们帮了符锐最后一次忙,也没有吃饭就坚决的离开了,他们要把最美好的时光留给这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新人。
利子把今天收的礼钱和帐单仔细的交待给符锐,最后一个离开了。
现在新房里只剩下它的主人符锐和典典了。典典激动的亲了符锐一下,就赶劲去数那一叠厚厚的礼钱,符锐也假装无所谓的去看,这一数两个人都惊喜了,他们收了19000元,除去各种花费净剩11000元,11000元,11000元刚好可以把借的钱还完,这一个小家庭开业的第一天就无债一身轻了。
符锐和典典都挺饿了,他们把从宴席上带回来的酒菜热了热就吃饱了。
天刚刚黑,符锐和典典就来到卧室里,两个人幸福的望着对方,眼前这完美的一切,好像都在梦中一样。
典典这一天才20岁,典典没有象王姐说的那样挣一大笔钱再结婚,也没有象大多数女孩子那样谈很多恋爱才结婚,如果典典没有遇见符锐她就会那个样子的,但是典典这么早就遇见了符锐。
月光静静的洒在地面上,那泛起的光泽亮成一片,如果说月光是为情人而照亮的,那么今夜的月光一直亮到天亮。
这间小小的洞房曾经让符锐苦苦的守候了5年,第5年的那一天那个借宿的典典来到这里,他们一开始就象夫妻那样的生活在一起,仿佛这一次的姻缘并不是从这一天开始,而是前生前世两个人就注定了今生的一切。
典典是性格偏执的女孩,典典记得她和符锐曾经说过要在新婚之夜做的一件事。典典用一种有些胆怯有些企盼还有些兴奋的眼神看着符锐说:“老公,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结婚那一天要干什么吗?”符锐定定的看着典典,符锐怎能忘记他曾经和典典说过的话呢。符锐把胳膊上的袖子挽起来,他手背上那个酒醉的夜晚被典典烫过的疤痕显得清清楚楚。
符锐痴痴的看着典典说:“我爱的宝宝,你在我手背上再烫一个吧,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典典点了一只烟,咪着眼睛吸了一口,很像一个放荡的小娘们。典典含着笑,把符锐的手拿过来,说:“老公,你要是怕痛就算了吧。”符锐肯定的说:“我是怕痛,但我更喜欢你让我痛的感觉。”典典说:“老公,我就是太爱你了,我就是想在你身上留下我的记号,怕你把我忘记了。”符锐说:“典典,我喜欢你的这种想法,我知道你爱我的方式,所以我才接受的。”符锐接着说:“典典,我一想到你烫我的感觉,我就兴奋,我就想和你,你呢?”典典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典典兴奋的看着符锐,冷不丁嗤的一下就把烟头触在一符锐的手背上。符锐啊的一声手缩了一下,接着就咬着牙,死死的盯着典典。那刚开始的一阵刺痛是没有人能忍受的,符锐嘴里喊着典典的名字,紧紧的咬着牙。这种**上的痛楚和永恒的疤痕把那个美妙绝伦的典典永久的镌刻在符锐的心中。典典把深玫瑰红的唇贴在符锐的耳边,安慰着说:“很疼是不是,再忍一会就好了。”
痛不痛是次要的,诺言和信念是必须的,而且那种实现的过程虽然痛却是一种欣慰和释放。
其实被烟头烫只有刚开始那一刻是无法忍受的,后来那种痛就变得均匀而持续,人也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了和回味了。符锐把脸轻轻的蹭着典典的脸,符锐嘴里喃喃的说:“典典,我不感觉疼,我感觉到心里很欣慰,我感到很放松很自由,我感到我们能做我们愿意做的任何事,任何观念任何传统都没有动摇我们,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阻止我们。难道在现实中真的是这样吗?我怀疑这只是我的一个永远遗憾的梦而已,可是我现在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你给我的痛楚,在新婚之夜,一如我们当初许诺的那样。我始终以为故事只是说给别人听以安慰那些无法实现的遗憾,我从来没有停止过我的故事,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故事可以梦想成真,直到这种持续均匀的疼痛来临时我才真正相信它的到来。典典,我们真的不是像以前那样在做梦吗?”
烟头熄灭了,由于它被深深的嵌入符锐的肉里而熄灭。这一次,比那个酒醉的夜晚还要深刻,而那一次只是一个许诺,这一次是对诺言的兑现。人的一生由许许多多个许诺开始,同样以许许多多个兑现而结束,也许由于这样或那样的的理由你的诺言没有一一实现,但是对于对爱人的承诺,你千万不能像平常的一句戏言那样去对待,你不知道那个得到你诺言的人是怎样守着那一句话度日如年,你也不知道那句话一旦兑现那个人又是怎样的珍惜你们在一起的时光而度年如日。
典典重新点燃了那只烟,她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又把它长长的吹到符锐的脸上。典典决不是挑逗符锐,符锐作为她的丈夫,她未必需要这样的卖弄风骚。符锐是典典身边的空气,典典把它吸进来和呼出去都是在不经意间完成的。典典变了,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典典把圆润的胳膊放在符锐腿上,把头靠在符锐的肩膀上,也不看一眼符锐,就把烟递给符锐,符锐把烟接过来,把它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头就旺旺的燃了起来。符锐把典典的手拿起来,往日的那个疤痕安静的躺在那儿。符锐在它旁边慢慢的把烟头放了上去。有的时候,女人仿佛是一只温顺的绵羊,她们有极度的容忍和耐性。符锐幼年时见过屠宰许多动物的场面,他见过胸口上插着屠刀的猪四处狂奔,鲜血四溅;他见过死后扒完皮的狗蓦地站起,怒目圆瞪;他见过砍掉脑袋的鹅翩翩倒倒,举步维艰;他也见过屠刀割断绵羊的喉咙,那种默默的忍受和安静。绵羊从杀到杀死,没有一丝的反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死对于任何生命都是一样的,但对于绵羊却不是那样。
典典像任人宰割的绵羊一样,任符锐摆布。符锐喃喃的说:“我的典典,你是我的,你的全部都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可我也同样想把我永远留在你的身体上,原谅我的自私,也许这不是自私,这是爱,对吗?”典典。典典说:“老公,我知道你的爱,你爱我,我愿意你在我身上永远留下你的影子,我真的喜欢,随便你怎么爱我都可以,只要你不把我弄死就行了。”符锐扑哧笑了起来。
“典典,你真幽默,怎么会弄死呢”
“弄残废了也不行”
“那是当然了”
“弄不好看了也不行”
“那是那是”
“要弄好看了才行”
“是的”
“你天天给你老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让她出去可骄傲了,可有面子了,谁看了都羡慕她,你不能让她受一点委屈,你要保护她,如果要死,也是你先死,她后死。”
“为什么要我先死,你后死呢?”
“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所以你死完了我才死。”
“那我死了你不就可以不死了吗?”
“那你死了我一个人还活个什么劲儿呀。”
“典典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时总是脱口而出呢?“
“老公你的眼睛里那亮晶晶的是什么,是眼泪吗?“
“典典,你为什么讲很多话的时候都不假思索”
“老公,你讲话时嗓子怎么这样含糊不清“
“典典如果真有不幸的一天,就当你今天的话没有说过”
“我说过就是说过,我为什么要骗别人,为什么要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