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神眨也不敢眨地盯这儿楼梯口的位置，伴随着清晰的高跟鞋踩踏红毯的声音，楼梯后缓缓地走出一个人来。
    当看清那个人的模样时，本就寂静的大厅，变得更加死寂。
    “秦……秦大小姐……”
    “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少人也认出了躺在地上的顾芳菲，再次看着秦兮娆的眼神，变得更加复杂，一直心直口快的，甚至已经忍不出声指责。
    “虽然不是亲生姐妹，但也算一起长大的，这也太……”
    “就算顾小姐做错了事，可她的孩子总归是无辜的，这……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霍夫人重重地剥开人影赶过来时，一眼就看到顾芳菲裙子底下的血，眼前一黑，神情癫狂地要扑上去撕秦兮娆。
    “秦兮娆，你已经毁了我儿子了！为什么连他唯一的孩子都不放过？！”
    叶堇珞抓住霍夫人的人，将她推了出去。
    叶堇珞没用大力，霍夫人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双眼猩红，抬手指着秦兮娆，声音惨烈的令人不忍耳闻，“阿承是对不起你，可是他已经为他的过错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你要这么狠毒？秦兮娆，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孙子——”
    秦兮娆站在楼梯口的位置上，只是垂着眼皮俯视着脚下的顾芳菲，眉眼冰冷又倨傲，除了脸色有些白之外，没有任何异常。
    对于霍夫人声嘶力竭的指责，她整个人显得过分无动于衷。
    因此引来了更多的不满。
    一个夫人越众而出，“秦大小姐，恕我直言，无论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孩子总是无辜的，秦夫人当年一双即将出世的龙凤胎，就是死在了你手上，这还不够吗？难道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梦到过那两个孩子去找你吗？”
    秦兮娆长长的睫毛颤了下，却依旧没说话，她似乎是在强迫着自己直视地上满身是血的顾芳菲，双眼透着点厌倦，有些憎恶，还有些恍惚，复杂的令人心惊。
    叶堇珞冷冷地问，“你们哪只眼睛看见，她推了这个女人？”
    现场众人一怔。
    那位夫人冷声说，“叶二少，你不是女人，你也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你无法切身体会孩子对于母亲的重要性，顾小姐品性再坏，也不可能拿自己命和孩子耍心机，霍大少爷进了监狱，孩子就是她后半生唯一的依靠，她保护还来不及……”
    “我们也愿意相信秦大小姐是无心之失，可是她的表情……太让人心冷了！”
    叶堇珞懒得争，他抓着秦兮娆的手，强迫她将眼神从顾芳菲身上挪开，“别看！”
    秦兮娆似乎是被某种东西给魇着了，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顾芳菲身下流出来的血，许久之后，她视线一转，缓缓地落在远远地站在人群后的秦姝身上。
    秦姝不错眼地与她对视，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仇恨。
    当年秦兮娆失去了母亲，她何尝不是失去了一双儿女？
    秦兮娆湛黑的眼睛冷冷地盯着她，忽然缓缓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