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体虚胃绞痛，饿的。
    口干舌燥，脑子还算清楚。
    环顾四周，发现程霄坐在不远处吃着压缩饼干。
    看到林夜醒了，拿了一些水和压缩饼干过来。
    先喝了一瓶水，身体焕发出新的活力，饥饿感几乎让他丧失理智差点将压缩饼干的铝制包装袋也给吞下去了。
    吃了七块压缩饼干，喝了五瓶矿泉水那种饥饿干渴的感觉才被压制下去一些。
    “我睡了多久？”
    “九天。”
    程霄说。
    林夜感觉自己身上一股汗味，没到刺鼻的程度，但是身上黏糊糊的发痒。
    “走出发吧！”
    程霄点点头，再次和林夜一起往西边中心海走去。
    路途几百公里，七天时间。
    中途遇到几次袭击，耽搁了一些行程，在第七天下午，看到海平线。
    在海边不远处有接引值守，在林夜和程霄到了改变之后就，两个值守过来。
    一身材肥胖的女人，和一个性格内向的男人。
    看他们的气场应该是执剑师。
    “你们两个登记一下。”
    说话的是女人，声音很粗，相貌平凡，通常是很难让人有好感，林夜对她的感觉很平淡。
    她的胸牌上有他的名字，接引值守，方雪。
    另一人，接引值守，安兆辉。
    “好的。”
    林夜过去，将背包和金属探测器交给他，然后报了姓名身份卡卡号。
    林夜看她是在手机上登陆执剑师协会内部系统登记过关者的信息。
    程霄也过来登记了之后，“我们回帝新市怎么办？”
    方雪回答他，“那边有军用飞机可以送你们回就近的地方，不过要到了二十人才会起飞。”
    “现在有几人？”
    安兆辉说，“没有。你们是最先过关的。”
    听他这么一说，林夜回看茫茫沙漠回忆经历种种，还是免不了有点复杂惆怅的情绪。
    告别两个值守，在中心海边往南的不远处小镇上找了一辆车去就近的市区。
    洛塔塔族自治区，西南方位的一座城市，三级市都算不上。
    市里建筑多是木质结构，颇有一些年代，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的香味。
    街上人不是很多。
    晚上七点半乘车到的这里，颇有一种异域风情的感觉。
    “我们还是在这里找个地方落脚吧？”
    林夜对程霄说。
    程霄突然一个问题：“你有钱吗？”
    “对啊，手机是下飞机的时候被收走了，也没问他们拿回来。”
    不过下一刻，他在程霄的手中看到了自己的手机。
    将手机拿回手中开机，才想起来车费也是程霄给的。
    “我把车费转给你吧。”
    “不用，不是一点小钱也要和我计较吧？”
    程霄这么说，林夜感觉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不过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
    程霄已经走向不远处的一处客栈，全木制结构，设计精巧。
    林夜跟上去，程霄已经从老板娘那里拿到钥匙了，并且将一个房间的钥匙给林夜。
    “三楼309。”
    来到自己的房间，地上是光滑的木地板，墙壁上是一块块实木拼接，让墙面变得平整。
    在一角上有灭火器，床边不远处有一张桌子椅子，书架。
    床上放着换洗的衣服，拿着换洗的衣服去公共浴室分男女。
    走廊两边有摄像头。
    进入浴室是另一种光景，昏黄的灯光水汽氤氲，两边是一间间隔开的浴室，里面的花洒有热水，地面是木质的，一种防水的木板铺成，看样子质地坚韧。
    洗完澡后，回到放量看到书桌上的小盒子中放着私人服务的卡片，订餐卡，清洁卡。
    打了清洁卡的电话，不久之后一个阿姨过来，林夜将自己的衣服交给对方。
    清洁费一次是五十，第二天九点以前会送过来。
    关上门回到床上躺着，睡意渐渐袭来。
    屋顶是木质吊顶，每一块吊顶，好像都是手工雕刻的花纹，因为形态略有偏差，图案却十分生动。
    林夜推敲这种不太重要的信息，越来越困。
    其实肚子有点饿，他却不想动。
    这时候有人敲门，敲门的声音将他的睡意驱散。
    “林夜！”
    “来了。”
    不太情愿的起床打开门，程霄对他道：“走去吃饭，我请你。”
    “好。”
    可以蹭饭当然要去。
    其实是人生地不熟，一个人去下馆子索然无味。
    如果叫上程霄一起又开不了口，主要是程霄又酷又高冷。
    两人穿着客栈的睡衣出了门，来到街上瞎溜达。
    溜达一圈之后，锁定了一个石锅鱼。
    坐在有些摇晃的板凳上，看着桌上竹简菜单。
    “有乌鱼，草鱼，鲫鱼，鲢鱼，鲫鱼，虾，蚌等野生的鱼类。”
    “味道也有麻辣，酸菜，红烧，蒸等做法。”
    程霄看着菜单在抉择中没说话。
    最终是林夜要了石锅鲜辣鱼，程霄要了一个石锅团鱼，然后石台烤鱼。
    另外还有醉腌河虾，两个素菜以及米饭。
    等鱼上来的时候，香味简直是勾魂夺魄，口齿生津。
    石锅石黑色的石头，散发着高温，下面垫着一块木板隔温。
    这顿饭吃得两人是汗流浃背，忘乎所以，完全被河鱼的鲜美给超度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感觉口腹之欲得到很好的满足，食物是忘乎所以的往嘴里送。
    吃饱休息了十来分钟，买了单在街上溜达，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些事情的看法。
    顿时也觉得程霄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街上的行人不多，两边的店面有的已经打样，门口有摊贩架着灯做生意。
    忽然前面有人慌不择路的跑过来，周围的人落荒而逃，逃像两边的小巷子。
    街道顷刻间一片狼藉。
    前方有几十人，黑衣拿着斧头，缓缓朝这边走过来。
    “你仇家挺多的啊！”
    程霄看林夜一眼说。
    林夜感觉不对劲，转身后面也是一帮人过来，皆是手里拿着长棍。
    “哪可能。”
    两人躲到一边的小巷子里。
    这时候一个干瘦青年主动过来搭话。
    “你们外地人吧？”
    林夜看这人身材消瘦穿着随意，头发自然垂落，遮掩半张脸，嘴里叼着烟，脚上是破旧的拖鞋。
    “啊，什么指教？”
    “怕你们吃亏，想指点你们两句。”
    青年笑了笑。
    程霄神色些许茫然的看着他。
    “晚上少出门，不安全。”
    说着掏了两把枪出来，对着两人脑袋。
    “你这是……”
    “值钱的东西都交出。”
    表情顷刻间变得凶狠，目露凶光盯着两人。